“現在情況還不穩定,還說不清楚。具體情況還要回去到醫院做個全麵檢查才知道,現在隻是先把命保住。免得那些毒素蔓延整個身體,到那時候就是真的回天無力了。”那個醫生擦了擦汗對我回答道。
“那好吧,謝謝你了醫生。”我感謝的說道。
“你現在也不用太過擔心,回去醫院仔細檢查檢查。在化驗一下這些黃色的液體,看看是什麼毒素,然後對症下藥。你現在來扶著他一點,山路不好走,有點顛簸,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好的,辛苦你了醫生。”我趕緊去扶住老牛的推車。
“叫司機開車吧,現在開慢點,路顛簸。”醫院敲了敲前麵的隔間玻璃。
救護車隨著顛簸的小路一搖一晃的前行著,小雪在旁邊靠著睡著了。可能是太累精神太緊繃了吧,我看著老牛臉上不時的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老牛,堅持住,會沒事的。就快到醫院了,你還有夢想啊。想想那些你愛的人,抗住了。”我抓住老牛的手用力的說道。
隨著車一搖一晃的,眼看快開出這條顛簸的小路了。突然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然後就停了下來。
本來有點迷糊困的我被這麼一晃一下清醒了起來,看了看小雪也被晃醒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前麵堵車還是什麼吧。”我也沒搞清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聽到開車門的聲音,然後嘭一聲的關門聲。過了一會,就聽開車的司機說車胎爆了,下來一下,換個備用的車胎。
我和小雪下了車,見他們還要把老牛給抬下來。我趕緊製止到:“等一下,就讓他在車上吧,抬上抬下的也不方便。”
“那行吧,那你注意點了,等下換車胎他晃下來了。”
“好,我在這看著他。”
見我不願意把老牛抬下車他們也沒說什麼,轉去看車胎去了。
過了一會司機過來說可能要等一下了,備用車胎沒帶上,要等醫院再派車過來了。
“那司機大哥還要等多久啊?我朋友這情況能不能堅持那麼久啊?”
小雪急忙問了司機師傅一句。
“這也就半小時這樣吧,主要是地方有點不好找,怕他們找不到。具體你朋友的情況的話,這個你就得問醫生才知道了,我也不懂了。”司機師傅解釋道。
“嗯嗯,那好吧,謝謝你啦司機大哥。”小雪對著司機大哥做了個感謝的表情。
“車壞了,要等一下。”小雪對我說道。
“嗯,好。等一下吧,現在急也沒用。”我拍了拍小雪的肩膀。
順著路往回看了看,山林就像是一張張開巨口的巨獸一樣,你不進去不知道裏麵的可怕之處,也不知道裏麵有些什麼危險在等著你。
我搖了搖頭,我不再去想這些。現在還是安安心心等救護車過來把老牛送到醫院治好先。我和小雪坐在地上,小雪靠著我的肩膀又睡著了。
終於在我等到眼皮子開始打架的時候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抬頭一看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我拍了拍小雪的肩膀,“醒醒小雪,車過來了。”
小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怎麼了?我又睡著了?”
“對啊,車來了。上那輛車,我把老牛抬下來先。”我對著小雪說道。
小雪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我看了看她的背影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今天她這麼容易犯困,等下讓醫生給她檢查一下才行。
我和他們搭手把老牛換到了剛到的救護車上,醫生也跟著我們上來了。
“司機等著拖車,我和你們一起走,回到醫院給他做檢查。”醫生對我們說道。
“對了醫生,你能不能看看我朋友小雪。她今天下山開始就一直在犯困,檢查一下是什麼情況,會不會也中毒了?”我看了看又開始打瞌睡的小雪對著醫生說道。
“等一下吧,現在路還很晃,上到馬路上之後我再幫她檢查一下,現在這麼顛簸也檢查不了。”醫生看了看小雪對我解釋道。
“嗯,謝謝你了。”
我說著,走到小雪麵前想伸手去摸一下她的額頭,細慣的看看她有沒有發燒之類的情況,看上去是沒什麼大事,就怕有些東西是用眼睛看不出來的。
手才剛剛伸出去,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她立馬慢慢的轉了下頭,然後回過神來望著我。
半天沒有說話,還以為她不高興,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累的吧。
“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再叫你!”
我說著,低頭一看,才發現,我的手已經被她緊緊的拽著了,而她皺緊眉頭看上去很疲憊很滄桑,這段時間也真的是委屈她了。
我本來想把手給拿開,停頓了片刻以後也隻能任由她這樣了。
我開始陷入尷尬,隻能等著她睡著了再說,然後不停地望著窗外發呆。
感覺她在我手心裏麵的手漸漸的鬆開了以後,我才把手給收了回來,可是沒一會兒,她立馬醒過來了。
我看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擔憂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好難受的樣子,醫生在這裏,我讓他們給你看一下怎麼樣?”
她又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抿嘴一笑的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沒事,我隻是有點累,還有,我現在很恨我自己。”
“恨你自己?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有這樣的想法?好端端的想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你看看現在的情況,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以為我可以順利的把小婷救回來,然後大事完結,誰知道現在,小婷還是不知道去向,老牛卻因為我變成了這幅模樣,是福還是禍,還不知道,我覺得很罪過,你知道麼?還好你沒事,否則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這句話我有點觸動,沒想到我在她心裏麵的地位居然如此的重要,心裏有點受之有愧,我隻能繼續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