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妻的死相詭異得很。
當錢家的下人發現發妻的死屍之時,嚇得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發妻的死屍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臉上糊了一層厚厚的蠟燭油,隻露出了一雙瞪圓了的雙眼。
當然,光是這樣,並稱不上駭人。
真正嚇暈仆人的,是發妻的手。
她的雙手已經被砍了下來,從傷口來看,壓根看不出行凶者是用什麼利器做到這一點的。
照顧發妻起居的下人在發現發妻的時候,原本沒有看到發妻的雙手。
當她聽到發妻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時,才本能地回過頭去。
這一眼,就讓下人看到了發妻的那一雙手。
發妻的死相詭異得很。
當錢家的下人發現發妻的死屍之時,嚇得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發妻的死屍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臉上糊了一層厚厚的蠟燭油,隻露出了一雙瞪圓了的雙眼。
當然,光是這樣,並稱不上駭人。
真正嚇暈仆人的,是發妻的手。
她的雙手已經被砍了下來,從傷口來看,壓根看不出行凶者是用什麼利器做到這一點的。
照顧發妻起居的下人在發現發妻的時候,原本沒有看到發妻的雙手。
當她聽到發妻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時,才本能地回過頭去。
這一眼,就讓下人看到了發妻的那一雙手。
那雙手竟然正在穿針引線,做著刺繡女工。
發妻的雙手明明已經被砍了,可它們卻像自己有意識一般正在做女工,這到底是為何?
下人驚叫了一聲,當場暈厥。不過,也正是這一聲尖叫,把錢孝伍給招了過來。
錢孝伍一看妻子的屍體先是一怔,隨後目光也被正在做刺繡的手給吸引了過去。
他一看那副未完成的刺繡圖案便明白了過來。
不過,他僅僅是經曆短暫的失神,便又立刻沉下心:“房間中的景象,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
於是,錢孝伍又當機立斷,他在房間中迅速拾掇了一把剪刀,並紮破了下人的喉管。
然後,他把下人抬出門外,又把發妻的房門給緊緊鎖住。
這時,錢家上下也幾乎全部驚動,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
不過,錢孝伍不想讓錢家其他人看到這個場景,自己的後輩還有幾個跟他同輩的兄弟中也懂陰行之術,如若讓他們看到房中的景象,心中必然起疑。
到時候,這些人肯定也不會放棄追查,尤其是自己和發妻所生的兒子,那可是一根筋得很。
一旦被他查到母親的死,跟錢孝伍這個父親有關,那他絕對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的。
錢孝伍要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成功,他要讓錢家在陰行中綿延萬代,那就絕對不能傷害到自己的後代。可是,如果這事東窗事發,那自己的兒子第一個不會要跟他反目,到時候父子變了仇人,還談什麼讓錢家綿延萬代,屹立於陰行之巔?
眾人來到發妻門前,看到死去的下人後更加緊張起來,錢孝伍的弟弟更是欺身上前,奮力地拍著房門。
房門已經被錢孝伍事先鎖住了,他們當然打不開。
就在一幹人決計撞門而入的時刻,錢孝伍的聲音從房間中飄了出來。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而且有氣無力,聽起來,他好像是正在經曆一場惡戰:“快……你們……快走……這個鬼你們對付不了……你……你們都快跑!離開這宅子,七天七夜後才能回來……我……不要托我後腿!”
“爹!”錢孝伍兒子聽罷更是著急,他正欲一腳破門而入的時候,錢孝伍的弟弟突然攔住了兒子。
因為,在錢孝伍弟弟看來,錢孝伍是城西錢家中最厲害的一位陰行師父,而他們卻隻有錢孝伍六七分的水平。
現在錢孝伍之所以能在發妻房中跟來曆不明的厲鬼激戰正酣,想必也是用了某種法門封去了這個厲鬼的路線,讓其不得四處遊蕩傷人。
如果他們一幹人貿然上前,非但可能幫不上忙,而且很可能會放跑房中那其實並不存在的“厲鬼”。
“我們進去,隻怕是進去幫倒忙而已!現在就走!”
“可我爹還在裏麵!”
“大哥說讓我們離開,我們就必須離開!他是一家之主!”錢孝伍的弟弟一把拉開兒子,臨走前還飽含熱淚,對著屋子深深鞠了一躬。
錢孝伍為了支開家人,必須編出這樣一個謊話。
還好第一時間發現發妻死屍的嚇人被嚇暈了,他錢孝伍趕來的也算及時,不然今天,他怕是不好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他之所以要求錢家人離開七天七夜,那是為了要等發妻的頭七。
發妻身上的詭異之狀,他其實一眼就看明白了,發妻其實是被劉元達順手帶走的。
但不知何故,劉元達並沒有帶走發妻的全部神魂,估計是劉元達在帶走發妻時,受到了阻撓。
要不然,發妻的雙手不可能會在屍身上自動脫落,去做刺繡。
人的肉身、技能、精神狀態等一切屬性其實都由自身的三魂七魄所控製。
至於人的手,以及這雙手所帶有的肌肉技藝,其實也是受某一魄控製。
隻要人死時,控製這雙手的魄有部分沒被帶走,那這個人的手便會依舊處於可動狀態。
但是,因為失去了主魂魄,手會完全失去方向,它們會從人的屍身上自動脫離,重複地進行某一種動作。
至於是什麼動作,就要看所留下來的魄帶著什麼樣的“記憶”。
再舉個形象點的例子,一個魄就像一張紙,這張紙上寫有“刺繡”、“廚藝”兩字。
如果寫有“廚藝”二字的那部分紙被撕扯掉,那剩下來的半張紙自然就隻有“刺繡”二字了。
這剩下的半張紙其實就是發妻留下的魂魄,所以,發妻的雙手才會自動脫落,周而複始地不停做著刺繡。
至於劉元達為什麼沒有能夠帶走這一縷殘魂,錢孝伍估計很可能是因為劉元達在離開的時候受到了幹擾。
或者說,劉元達本來不想離開,而是有東西突然把他給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