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急如焚,讓司機繼續加快速度。
司機不滿地說已經把車開到八十碼了,運河西路限速六十,你還指望我能把這裏當高速開?
我手中捏著兩尊泥佛,腦子裏不停地閃過汪玉對我說的那些話,越想我就越心急。
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我順利抵達了望亭。
望亭屬於蘇州的鄉下,從國道上下來,就能看到村落。可是在這黑漆漆的夜裏,我並沒有看到汪玉說的前來接應我的人。
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幹脆就從邁開腿,在村道上混亂走著。
夜深了,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突然間,我發現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身後,與此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馬三爺?”
“嗯?”我回頭看了來人。
來人是個滿臉橫肉的青皮,穿著黑色的運動服,目光中滿是狐疑的神色:“你是馬三爺?”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隻是轉著眼珠子看了看他的腰部。
他的腰間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在看看這人的手,這人手裏拿著一部手機,他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又看看我,好像是在確認著什麼問題。
我用眼睛的餘光瞟了瞟手機屏幕,發現上麵顯示著的是一個定位導航。
估計馬不仁的手機裏麵擁有定位儀,因此我的位置才會被麵前這個彪形大漢給發現了。
於是,我便學著馬不仁一直以來的說話習慣拿腔作調道:“這位兄台,爾認錯人矣……我並非馬三爺。”
青皮聽我這話立刻就咧嘴笑了:“沒錯!肯定是你了!馬三爺,上車吧!有個美嬌娘正在等待著你呢……”
我不動聲色地跟著青皮走了過去,一路上,我故意跟得緩慢,把七目鬼王攥在了手中。
七目鬼王雖然是泥佛,但它是由我祖師特殊加工過的,質地本身就非常硬,除了庇佑人以外,也是殺人越貨的最佳道具,至少效果要比搬磚還好上這麼幾分。
於是乎,在青皮帶著我走到一輛華晨金杯麵包車之前的時候,我突然從懷中拿起了七目鬼王,狠狠地找青皮後腦勺砸了上去。
青皮瞬間吃痛,身子歪歪斜斜地扭了回來,我更不答話,一腳踢在了青皮襠下,讓青皮軟軟地躺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我趁青皮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撲上去對其飽以老拳。
一番偷襲,終究是以我的順利而告終。
接著,我從他身上摸出了華晨金杯的車鑰匙,把金杯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了。
車子裏麵放著一個麻袋,裏麵應該是裝著一個人。
“悄悄?”我試著喊了一聲,但是麻袋裏的人並沒有理我。
我幹脆爬上車,把繩子給解開,卻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躺在了麻袋裏。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就算麵包車中的黑暗光線,無法掩蓋她的美貌。
“嗯?”我眉頭一皺,連忙問道,“你是誰啊?”
可女子並沒有理我,看樣子似乎已經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了。
聽到響動以後,她微微張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好似蝴蝶的翅膀一般。
在見到我以後,她突然衝我撲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座位上,香唇照著我的脖頸吻了下來。
我心中一個激靈,看這妹子的情況應該是中了春藥。可特麼中春藥的不是晉悄悄嗎?
怎麼這就換了一個妹子了?
我掙紮著想推開她,可正在此時,我聽見車外隱隱傳來了腳步聲。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應該是那個青皮突然醒過來了!
媽的,我此刻是真心後悔,之前我因為害怕把青皮給活活打死,所以才故意沒有用上全力。
現在報應果然來了……看來對於敵人,還真的不能有任何憐憫的心。
可這時車門外卻傳來一陣讓我驚喜的俏皮聲音:“喂!刃子!可別做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呀,不然你就是隻大豬蹄子!”
悄悄?我心中一陣狂喜!原來悄悄早就已經金蟬脫殼了!
這個麻袋裏麵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想到這裏,我渾身突然充滿了力量,一把就將壓在我身上的漂亮女人給推開了。
“悄悄!你沒事就好!”我急吼吼地跑下車,死死地抱住晉悄悄不肯放手。
可晉悄悄卻一把推開我,臉色突然一變。
“悄悄……你幹什麼?”
我話音一落,晉悄悄便欺身上前,比了一個手刀切在了那名女子的脖頸上。
女子一聲悶哼,立刻暈厥了過去?
晉悄悄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問我道:“知道這女人是誰嗎?”
“誰?”我愣了愣。
“郭翰蓉!”晉悄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
我心中大為訝異,郭翰蓉按照傳說,應該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太婆啊!怎麼會這般年輕?
“傳說始終是傳說而已……”晉悄悄一邊說著一邊踢了兩腳郭翰蓉。
可這時,昏死在麵包車旁的青皮,又特麼站起來了……
我如臨大敵地看著這青皮。
晉悄悄卻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緊張:“刃子,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大光頭叫孟明,我新收的一個小弟。”
孟明撓了撓自己的發青的頭皮,往前走了幾步:“兄弟,你好……我叫孟明,原王宮酒店的客房事業部領班,現……呃……晉大小姐的小跟班……”
我狐疑地看著晉悄悄。
晉悄悄卻吩咐孟明,說上車再跟我慢慢解釋。
至於郭翰蓉,晉悄悄準備將其丟在荒野,讓她自身自滅,反正郭翰蓉身上中了天上盛宴特質的藥,也已經走不遠了。
一路上,晉悄悄終於跟我說起了這兩日她失蹤時的故事。
原來,晉悄悄當日跟我分別後,是回到了南下塘。
雖然三老爺的大王廟已經拆遷了,但是晉悄悄還是找到了大王廟的遺址。
大王廟此刻已經變成了一間連鎖的品牌餐飲店,其實不知道在裏麵吃飯的人,知道這座飯店是用來存放死人棺材的地方不知道會怎麼想。
晉悄悄說,三老爺曾經告訴過她,在大王廟後麵的河裏,三老爺藏了一個密封的酒缸,而酒缸裏寫著我父親交給三老爺的一封密信。
這封密信晉悄悄一直沒有動,因為三老爺交代過,錢家的四件傳家寶沒有齊聚無錫的時候沒有必要去打開這封信。
如今,四件傳家寶有兩件已經到了我手裏,還有一件在我媽那裏,至於最後一件提線鬼手,從牛和尚以及馬不仁撕破臉的表現來看,應該也已經就位了!
(ps:本來是想寫完了一起發出來的,不過編輯大人說要連載,那從今天開始恢複更新哈,盡量做到一天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