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張病床,病床上的病人臉色慘白,全身都插著各種管子。
病人的臉上有許多淤痕,看起來非常狼狽。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病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本人!
“這……怎麼回事?”我發了個微信給譚鄉山。
譚鄉山回複我道:“你到底是誰?剛剛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醫院,錢一刃在‘土地公’坍塌的事故中受了重傷,顱內有嚴重淤血,現在正在icu中搶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連忙發語音回去:“怎麼可能!這個人是假的!不信你看看這個人手上有沒有人皮手套,就是我請泥佛時候帶著的。”
譚鄉山之後就發了一張圖片過來,圖片的內容赫然正是我的那隻人皮手套。
而此時,一直帶在我左手上的手套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還想發信息穩譚鄉山什麼,但是譚鄉山竟然把我給直接刪了。
這……這他媽的……
我放下手機後,覺得頭痛欲裂,這尼瑪到底是哪跟哪啊?
我明明都已經從“土地公”裏跑出來了,怎麼還會被坍塌的廢墟給掩埋呢?
而且照片上的“我”現在竟然會躺在醫院的icu裏,那現在密林中的這個“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難道我是靈魂出竅了?
至於醫院裏的那個“我”,很大概率是真正的“我”的肉身。現代醫學發達,如果醫院裏的那位傷者不是我的話,也不可能瞞過那些精密的醫學儀器啊。
我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好繼續往密林深處走。
可走了幾步,我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水花聲,然後有一陣淡淡的暖意朝我襲來。
於是我順著水花聲音的源頭繼續尋覓過去,越接近那水花聲,我就能聞到一陣陣的香氣。
等撥開眼前的灌木叢,我終於看到了水花聲的源頭,那是一副相當驚心動魄的畫麵!
入眼的是一個又白又嫩的女人身體,女人的背上麵掛著密集的晶瑩水珠,晃得我眼睛直疼。
清澈的湖水剛剛沒過了她的臀部,不堪一握的細腰被濕漉漉的長發給遮擋住了。
雖然這隻是一個背影,但我依然認出,她赫然正是晉悄悄。
跟她“同居”了這麼大半年的時間,如果我還認不出她的背影來,那才叫奇怪了。
“悄悄……”我嚐試著喊了她一聲,但她沒有理我。
晉悄悄背對著我,蓮藕般的手臂在半空中緩慢地動著,她用雙手輕柔地舀了一捧清水,從自己的額頭慢慢淋了下去。
真是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比較傲嬌的晉悄悄竟然會有這麼溫柔優雅的時候。
我看得喉嚨有點幹,全身都開始發熱了。
這時,晉悄悄突然扭過頭來,對我說道:“刃子……你過來下,我有話對你說……”
我好似中了魔怔一般,緩緩走了過去。
我覺得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雙腿都開始不受控製地讓我邁進這一湖春水中去。
晉悄悄這個時候,突然朝我遊了過來,然後,她抱住了我的腰。
她緊緊貼著我,我隻覺得全身燥熱難耐,忍不住地開始對晉悄悄上下其手起來。
晉悄悄也突然嬌羞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對我俏皮地說道:“刃子!來抓我呀!”
隨後她就突然竄入水中,往湖的最深處遊過去。
一個沒有修煉過的男人,遇上這種事如果真的坐懷不亂,那這個男人絕對是有生理或者心理問題,不是基佬就是陽痿。
而我兩者都不是,於是我也循著晉悄悄的方向遊了過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遊得很快,但就是追不上晉悄悄那以緩慢優雅的泳姿遊出來的速度。
一直遊到湖中心時,我連她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都沒有夠到。
然而突然間,晉悄悄突然一個猛紮子潛入了水中。
我也立刻潛水追了過去。
可我潛下去沒多久,我陡然間看到湖底躺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又是張八爺這個陰魂不散的貨色!
他對著我驀然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在水的浮力作用下浮起來抓我。
在水的阻力下,我躲閃不及,被他抓了個正著。
我劇烈地掙紮,但是八爺這貨的力道好像有萬斤一般,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時間一長,我就開始窒息了。
慢慢的,我便失去了意識,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聽到了一個男人幸災樂禍的笑聲:“沒想到先完蛋的是你!你放心,你那個小情人雖然難對付了一點,但是我馬上就會送她來陪你的……”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正走在一條長長的路上。
路的盡頭是一座高聳著的山。山很高,看不見頂。
再看看天,天空是暗紅色的,遠處的雲霞如同血一般,妖冶中卻帶著讓人絕望的氣息。
而我身邊有許多行人,都麵無表情地朝那座山走去。
我一時不知所措,也是跟著那群人往那座大山的方向走過去。
可走著走著,我就遇到了一條岔路,岔路口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夜叉,對著過往的行人大呼小叫著。
等輪到我的時候,夜叉竟然對我破口大罵:“三魂七魄不完整的不準過去,你走另外一條路!”
於是我便被兩個夜叉給驅趕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另外一條路上空無一人,當我踏上那條路的時候,竟然覺得寒風刺骨。
更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我剛剛上路,就聽到身後傳來轟隆的巨響。
回頭一看,我身後竟然升起了一道高有數十米的鐵牆。
我每往前走一步,我身後的牆就會跟著往前移動一些距離,始終緊貼著我的背部,把我的回頭路徹底給堵死。
我雖然心虛,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走著走著,我居然發現了路邊有一間茅草屋!
我一看到有人家,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就往路邊的茅草屋跑了過去。
但是我才跑出去幾步,就被莫名地絆了一下。
等我站起來的時候,連路邊都升起了鐵牆,似乎是要阻止我接近那座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