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有深意地看了譚鄉山一眼,說道:“多的話不用說,我心裏有數。總之我們要先想辦法把晉悄悄找回來。”
譚鄉山卻撇了撇嘴:“你不能因為女人誤了大事啊!晉悄悄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唄,以她的本事,你還擔心她會出事?”
說完,他打了個電話,喊了一輛車來不由分說地把我帶到了他和李俊義租用的辦公室。
本來譚鄉山的意思僅僅是想弄個皮包公司攪和一下加工作坊而已。
但今天我正式看到他租用的豪華辦公樓後,我才明白過來,這貨怕不是想真的在泰國把自己的報關業務給鋪開來賺大錢了。
這棟辦公樓總共十五層,大理石、水晶燈外加高速電梯,有點星級酒店的範兒。
第十層到第十二層是歸譚鄉山和李俊義所有的。
而且譚鄉山還告訴我,他真的投了近百萬的人民幣進去作為股份了,而且他還讓李顯誌那裏的職業經理人做了組織架構圖,借用李顯誌公司的專業團隊來幫忙開展先期工作,等把那加工作坊解決了,再開始正式招人。
我一陣無語,不過人各有誌,譚鄉山想做生意就讓他做吧。
我無權阻止,而且我也有點不想和他共事了,他想長期留泰也好。
當天晚上,譚鄉山安排我住在辦公樓三層的貴賓客房。
但在我入睡前,譚鄉山和李俊義,以及李顯誌一起在辦公室裏麵給我來了個三堂會審。
主要是詳細問我靚b到底告訴了我們什麼。
我就從晉悄悄用法術破解詭禍咒,並反過來找到靚b的事兒開始說,一直說到我跟晉悄悄因為我父親死因而開始爭吵結束。
譚鄉山聽完以後咋舌一陣:“原來你錢家和晉小姐家還有這麼深的淵源?”
然後他又說:“你說,晉小姐最後聯係你的時候,說她已經問出了泰國事件三個真凶的名字,那接下來我們確實隻需要找到晉小姐,就能把人給找出來了啊……要不我現在聯係她?”
我點點頭,譚鄉山就打了個電話過去,一邊打一邊還說繞了這麼一大圈,到頭來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是晉悄悄的電話關機,隔了一會兒再打卻依然是這樣。
於是我們隻好先作罷,等第二日再聯係晉悄悄。
第二日一大早,我們還沒來得及聯係晉悄悄呢,譚鄉山那裏就獲得了警察局發給他的有關靚b的資料。
跟我之前猜測的一樣,靚b這幾年裏來過十七八次泰國,每次都會呆上幾個月。
不光如此,我還有一個意外發現,那就是靚b還經常從泰國出發,在緬甸入境。
這一點就耐人尋味了,我記得靚b說過被八爺暗中害死的吳鬼在緬甸可是有一個徒弟的,而且當初吳鬼是留給八爺聯係方式的。
正在我想不通的時候,譚鄉山接到了阿讚g打來的電話。
放下電話後,譚鄉山的表情有點古怪:“昨天半夜裏,加工作坊的老板竟然死了……這事情都在阿讚圈子裏麵傳開了……”
我一愣:“怎麼死的?”
譚鄉山說還不清楚,據說是自殺,我在打個電話問問。
譚鄉山一連打了幾個電話,才問清楚了原因:“根據路邊攝像頭拍下的畫麵,老板他半夜神經兮兮的去爬高壓電塔,被高壓電活活電死的。根據畫麵來看,他是一心求死,故意伸手摸電線,接著渾身燃燒,爆炸身亡。”
他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難道這是晉小姐做的?”
我也表示很苦惱,說道:“鄉山,你再聯係悄悄,看看這次能不能打通。”
這次譚鄉山依舊沒打通電話,他不信邪地一連打了五個,在打最後一個時候,我微信倒是響了。
發我微信的人竟然是阿冤,阿冤說她昨天連夜去了清邁,已經找專研蟲蠱的師父把她身上的蟲蠱給拔掉了,所以,那個暗中讓她害我和譚鄉山的真凶,她也可以對我們說了。
不過她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個人很難對付,而且她估計這個人已經奪走了師門中的窮奇吞魔,可以算是頭號危險人物了。
之前阿冤在包公審案的作用下都不肯說出這人的名字,已經足見這人的實力了。他下的蟲蠱竟然壓製了包公的靈力,這水平確實不一般。
所以,阿冤的提醒,我心中當然有數,於是我就回複道:“你直接說是誰吧,他就算再危險,我也是要對付的。”
阿冤接下來打了一長串字,大體意思是說,那個叫她害我們的人,是個緬甸土著,叫什麼覺哥吞,但是會一嘴流利的漢語。
覺哥吞曾經是緬甸某個華裔法師吳鬼的弟子,這個吳鬼還是她師父王誌安多年的兄弟。覺哥吞的漢語估計就是跟吳鬼學來的。
至於覺哥吞為什麼要害我,阿冤也不清楚。
隻不過,她體內的蟲蠱是在被牛和尚關押期間,由覺哥吞種下的,覺哥吞那時候和牛和尚跟著同一個軍閥做事,所以覺哥吞才會有可趁之機。
最後,阿冤說她必須得躲起來,玩一段時間失蹤了,因為她覺得覺哥吞可能親自來到泰國了,她們酆都據點的分水大陣很可能就是覺哥吞破的。萬一她再被覺哥吞找到,那她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是她回複我的最後一條微信,之後,她就把我給刪除了,我想繼續發她信息也再也發不出去。
接著,我把跟阿冤的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了譚鄉山:“鄉山,你當草澤商的時候,接觸過這個覺哥吞嗎?或者你同行有沒有接觸過?”
譚鄉山說他得去問問。
然後我自嘲地笑笑:“我們還真的是操之過急了……你看,阿冤一回來,給我們幫了多少忙?之前我們都是在走彎路……”
譚鄉山卻虎著臉說道:“萬事有利有弊,別嫌走彎路,你之前不走彎路,事情未必會朝現在這個方向發展!我們之前的計劃雖然繁瑣,看起來對整件事情沒有幫助,但如果不是我們執行了這麼繁瑣的計劃,我現在的生意能夠鋪開來嗎?我在芭堤雅還能夠呼風喚雨嗎?
以前我總是覺得我愧對那八條人命,但我現在想想,要不是出了那八條人命,我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可以壟斷泰國陰行買賣的機會啊!”
我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譚鄉山前一句話還是挺像人的,但後一句話,竟然又開始不著邊際的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