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那些邪陰牌裏麵不是放屍油就是放死胎。不通過我這家加工廠,就算出得了境也沒辦法在中國入境。”
佛牌裏純正的正牌中很少有含陰料的,效果也比較差,請的人自然不多,幾乎沒有什麼賺頭;但能賺錢的正陰牌和邪陰牌裏麵基本都帶著陰料,檢驗檢疫又很容易就查出來,沒有點小腦子和小關係根本就過不了中國的海關。
而且,中國人沒有泰國人懂行情,一條佛牌在中國人身上的利潤高,再加上邪陰牌因為效果好,價格普遍比正陰牌高了兩千人民幣,賺頭就更加大了。
阿讚師父們也要賺錢,沒有辦法放棄跟加工作坊合作。
知道這事情的原委後,我勸了譚鄉山幾句,說阿讚g也是沒辦法的,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是阿讚g的話,難道敢對下遊牌商說你們現在拿到的佛牌裏麵全部被加了陰料?
譚鄉山依舊不忿:“他這是砸我招牌啊!還好現在我的幾個客戶還沒向我反饋出事……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讓客戶把佛牌都退回來,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
阿讚g這時又撇著蹩腳的中文開口了,他說那些佛牌裏麵都加了陰料,發國際快遞出不了海關。最好你能跟客戶溝通一下,讓他們跟阿讚g視頻,阿讚g可以通過視頻跟佛牌中的陰靈溝通,斷了陰靈和事主的感應,那樣就沒事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譚鄉山都在忙活這事。
他又是賠不是,又是退錢,一直到三個小時後,才堪堪忙碌完畢。
最後,譚鄉山告誡客戶,讓客戶把佛牌找個陰氣重點的地方埋了,比如柳樹、槐樹底下就行,千萬不要放在家裏。
客戶都一一應允後,譚鄉山才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說還好這幾個客戶都不是那種奇葩,一聽有問題也都害怕地照做了,不然他白白背上七八條人命,罪孽可就大了。
譚鄉山的情緒算是穩定了一點,用泰語繼續問阿讚g問題。
等阿讚g回答完以後,譚鄉山又向我翻譯了一遍:“我問他,他在知道加工作坊肆無忌憚地坑人後,還有沒有繼續做跨國的佛牌生意了。結果這個家夥說有,照樣往大陸發貨!我真特麼想抽他!還好我中撞客後就沒有收過牌。真驚險!”
我想了想,說道:“你先別生氣。你之前也說了,佛牌現在出口困難,外國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泰國本地又被張八爺那裏的符籙衝擊,生意也不好做。阿讚師父們也是要吃飯的,這也比較無奈。”
阿讚g聽完連連點頭,還誇我識大體,還說他之前聽譚鄉山說了,錢師父也是個厲害的師父,這次來泰國就是幫我們解決符籙和作坊這件事的,如果事成了,他以後會以成本價提供給我們佛牌。
我說先不要說以後的事,說說你們吧,你們這麼多法力高強的阿讚師父和龍婆僧,為啥不聯合起來對付那個作坊老板?你們下個降頭威脅他也不難吧?
阿讚g說他早就給那老板下過了,下的是惡疾降。可當天晚上回來,他就發現自己的惡疾降被人解了,他還受到反噬,一晚上都在不間斷地咯血。
後來他又是誦經又是吃獨門的草藥,才把身體給養好。
其他阿讚呢,也像他這麼對付過那個黑心老板,但下場跟阿讚g差不多。甚至有的黑衣阿讚被反噬後還直接丟了性命。
至於白衣阿讚和龍婆僧,他們不修邪法,法力再高也不會動用邪法,他們隻會解降不能下降,拿作坊老板更加沒有辦法。
阿讚g說完長長歎了口氣,說他實在沒辦法了,偶爾搜刮到一點陰料,馬上就製成佛牌給賣出去,盡量抬高價格,順便再做點落降的生意,不然他開不起寺廟了。
我聽完後又問他:“聽你這麼說,那個作坊老板身後應該有個很厲害的法師啊。你的法力在泰國算頂尖不?能解開你降頭的人,法力肯定比你強。如果你法力是頂尖的,那在你之上的法師肯定屈指可數。你不妨想想看,有哪些人比你強?我們再一一排除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