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冤一向小心謹慎,她沒有回複這個陌生人,就回複了一條:“你誰啊?認錯人了吧?”
之後,阿冤稍微權衡了下就打算把陌生人給拉黑。
但這個時候,這位陌生人再次發來信息,給阿冤出了個主意。
這個所謂的主意呢,大致意思就是說錢一刃有個叫譚鄉山的牌商朋友,經常從泰國進佛牌。他呢,有辦法在佛牌中做手腳,通過控製譚鄉山,借譚鄉山之手來達到坑害我的目的。
所以,就有了之前我、晉悄悄以及譚鄉山三人跟阿冤遠程交鋒的故事。
我正準備聽阿冤解釋那個發微信的人的真實身份,但突然錄音戛然而止了,隻聽到陳警官的驚呼:“你幹什麼?”
沒辦法,我隻好重新給陳警官去了個電話,問阿冤最後怎麼了,怎麼問她陌生人微信是誰的時候,就沒聲音了。
陳警官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聲音也很無奈:“她咬舌了!我還怎麼問?半截舌頭都被她給吐掉了。剛送醫院搶救,人是穩定下來了,舌頭接上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用呢……”
我愣了,沒想到阿冤竟然這麼剛烈,她知道在包公麵前藏不住秘密,就幹脆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我隻好說:“行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陳警官也讓我不要著急,他會好好做阿冤的思想工作,並且會把牛和尚的線索上報,去緬甸把他抓回來的。
其實後麵半句話,陳警官也隻是打打嘴炮罷了,憑他的權限不可能跨國行動,而把阿冤提供的線索層層上報的話,高層也不見得會相信阿冤的線索。
警察終歸管不了陰行的事,一切隻能靠自己。
我客套地謝了兩句陳警官後,準備掛電話。
但陳警官叫我有時間把包公審案給拿回去,他任務完成了,不準備再請了。
他覺得有時候還是糊塗一點比較好,雖然他曾經很希望自己當個公正又精明的人。但如今,現實告訴他,就算是當領導,有時候稍微笨一點也不是壞處。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認輸,也是一種贏。同樣的道理,笨也是一種聰明。
我答應了陳警官,說過幾天拿到護照後就去廣州幫他把泥佛給要回來。
很明顯,陳警官隻想知道阿冤事件的前因後果就行。
他作為一個警察,應該著眼於社會治安,他隻需要確定不會再有因阿冤而起的離奇凶殺案發生即可。
至於我和阿冤以及牛和尚那裏的恩怨糾葛,他當然不會管,更加沒有義務管。
這樣的話,再讓他供著包公審案,也沒有作用了。反正包公是喜神,到時候我拿回來請走便可。
等我放下電話,晉悄悄和譚鄉山也黑著一張臉。
這最重要的線索阿冤沒透露就咬舌了,這讓敵人依舊藏在暗中,而我們卻一直暴露在陽光下。
阿冤不說,那我們隻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