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中八爺招(謝Bobby)

盧天恩依舊搖頭,他說不能把“可能”當成“必然”,盧天賜不見得會這麼做,如此一來黎柏麗就白死了。

張八爺聽罷,嗤之以鼻地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麼多年的仇,死個騷狐狸就能報,何樂而不為?

再說黎柏麗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裏有點東西,是我朋友發來的他跟黎柏麗的聊天記錄,盧老板或許會比較感興趣。

盧天恩拿過去一看,沒幾秒就幾乎氣瘋了,說什麼他最疼愛的弟弟成了他最大的仇人;他最好的兄弟成了把我推入萬丈深淵的推手;現在他最信任的下屬竟然也想要謀害他。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原來,黎柏麗以前就愛慕盧天恩,但是盧天恩作為一個gay,肯定不會接受女人。

一直以來,他都是把黎柏麗當成他施展“美人計”的武器的。

這次黎柏麗被安插到了盧天賜身邊,心裏本身就有怨氣,再加上盧天賜這個變態每天晚上都要用各種千奇百怪的道具對黎柏麗發泄獸欲,折磨得黎柏麗是痛苦不堪。

時間一長,黎柏麗對盧氏兄弟當然是痛恨萬分了。

因此,黎柏麗在想方設法給盧天賜下蟲降粉的同時,私下裏也在聯係降頭師暗害盧天恩。

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降頭師可是非常難找的。

最悲劇的是,黎柏麗找來找去,找到的降頭師還正好是張八爺多年的朋友。

所以,黎柏麗的計劃不但落空了,而且還把自己給徹底暴露了。

原本我還奇怪呢,黎柏麗既然是盧天恩的人,那張八爺在盧天賜那裏接單子的事情,她肯定會向盧天恩通報。

可是黎柏麗肯定沒有,最後竟然還是張八爺自己告訴盧天恩的。估計其中原因,就在於此。

“媽的!”盧天恩重重地在沙發上打了一拳,“行!我會想辦法放出風去,讓盧天賜知道黎柏麗是下蟲降粉的凶手!”

他說完,張八爺就道:“你想通了就好。接下來的事兒,那就是等了,一旦盧天賜供奉了人肉,那你就算成功了。”

張八爺說著,把茶杯裏最後一口鐵觀音喝掉。

我趁這個機會也說道:“盧老板,既然剩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那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處了,我們告辭了。”

說著,我就拉起譚鄉山準備走人。

可與此同時,我突然聽到了手槍保險被打開的聲音。

回頭一看,盧天恩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獰笑道:“錢先生,不好意思。盧天賜沒死之前,誰都不準走,包括張八爺。”

張八爺卻一臉的無所謂,氣定神閑道:“來人!倒茶!”

說完了還埋怨我,說什麼這棟別墅環境這麼好,住在這裏享享福有啥不好的,盧老板還會虧待了我們,肯定是天天鮑魚翅肚的。

我無奈,隻好聽從了盧天恩的命令,又偷偷地給晉悄悄盲發短信,讓她現在香港住下來,不要輕舉妄動,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盧天賜也好,盧天恩也罷,他們兄弟的勢力在香港根深蒂固,隨隨便便報警幾乎是找死行為。

盧天恩也命令手底下的古惑仔收走了我們的通信工具與隨身行李,然後又給我們安排了三間房,並承諾隻要盧天賜的死訊傳過來,他肯定會放我們走。

我心裏很蛋疼,誠如盧天恩所言,盧天賜隻是有可能會供奉人肉罷了,萬一不供奉,那我又應該怎麼辦?

我不是小馬哥,可以憑借幾把槍幾枚手雷就殺出重圍。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選擇住下來。

在別墅留宿期間,張八爺沒事就來串門跟我聊天,但聊的內容跟陰行完全無關,都是香港的社團發展史。

什麼香港的社團起源於上海青幫啊、什麼香港最牛的社團以前藏在九龍城寨,還告訴我香港哪裏的女孩最放得開什麼什麼的……

我一開始根本沒有興趣聽,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被張八爺的口才給吸引住了。

更奇怪的是,我對他的態度都不像先前那麼厭惡了。

等他走了以後,譚鄉山跑進來提醒我,一定要少跟張八爺接觸。因為無罪符的原因,你很容易就著了張八爺的道。

譚鄉山問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今天張八爺一定要請我們去他家,我拒絕後他那麼生氣,可後來還要求跟我們一起吃飯?

結果這兩者都落空後,他張八爺竟然不惜把自己出賣了,都要跟我們繼續接觸。難道不是非常可疑嗎?

我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應該跟他佩帶的無罪符有關。

譚鄉山就說:“你答對了。一開始我沒想明白,現在我想通了。他需要足夠長的時間用無罪符來影響我們的判斷力,我們跟他接觸時間太短的話,無罪符並不能夠完全發揮作用。可一旦發揮了作用,他就可以把我們吃得死死的了。所以,我後來一直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目的就是不想繼續跟張八爺接觸,我可不想他用那枚邪符破壞了我們的腦子。”

我現在知道後怕了,連盧天恩這麼牛逼的江湖大佬在張八爺麵前都像個賤人一樣,每次都被張八爺坑,但最後每次都會選擇繼續相信他,估計都是無罪符的作用。

我這樣初出茅廬,世麵還見得不多的陰行師父,估計能被張八爺連底褲都騙走。

於是我打定主意,接下來要跟譚鄉山學習,再也不跟張八爺廢話了。

可當晚深夜,張八爺又突然來敲我的門,說有事要跟我商量。

我根本就沒理他,張八爺卻說你不開門的話就算了,我要跟你說的話全部寫在了紙條上,我把紙條塞進來了哈。

等塞完紙條,他就走了。

我一開始憋著想去看紙條的欲望,但後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子裏麵一直在好奇張八爺的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

到最後,我憋不下去了,隻好去拿紙條,紙條上就寫著一行字:“小心譚鄉山,他不是好人。”

我一開始覺得張八爺這種挑撥離間的方式根本就沒有任何水平,還嗤之以鼻了一陣。

可沒想到第二天,我見到譚鄉山的時候,總覺得他看我的目光邪邪的,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就連他順手倒了一杯水,我都覺得他給我在水裏下了毒。

我挺擔心這是無罪符對我發生作用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更加不搭理張八爺。

但是張八爺卻每時每刻都不厭其煩地來找我聊天,有好幾次,我都沒忍住跟他扯淡了。

譚鄉山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偏偏就是沒有一點辦法。

我這種心理狀態一直持續了三天。

等第三天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消息,黎柏麗果然被盧天賜以私刑給處決了。

可是我們預想的那種可能性並沒有發生,盧天賜根本就沒有用黎柏麗的屍體去供奉食蟲鴉。

想來哪裏有這麼巧的事兒,盧天恩是更加生氣,他要求我們再出一個新方案,而且這個新方案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搞得好像買彩票似的。這次的方案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他就給了我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我特麼有什麼辦法,找譚鄉山商量,張八爺又非要湊過來,譚鄉山就直接就回房把門給鎖了。

我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樣,對譚鄉山的做法有點不爽,可沒有發作,又靜下心來想跟張八爺好好聊聊方案。

然而張八爺依舊是在跟我東拉西扯地吹牛逼,跟我在講香港妹和大陸妹的區別什麼的。

我直接把他哄走了,張八爺卻笑著說:“瞧你急得,你放心,有我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我沒理他,關上房門後,我一個人在房裏抽著煙,冥思苦想。

想來想去,我決定像上次對付鮑恩萍一樣,準備再編個理由,騙盧天恩把他的精氣血給我,我弄尊替身佛對他用七首刀咒威脅他就行了。

隻不過,盧天恩不是鮑恩萍,他這種狠人,用威逼利誘,不見得有用……

我在床上糾結了一晚,不知不覺地天就亮了。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盧天恩那裏的古惑仔就把我們三個揪出房間,把我們帶到樓下。

盧天恩坐在沙發上,見到我們來了,就笑眯眯地問我們有沒有方案了。

譚鄉山低頭不語,張八爺依舊氣定神閑地抽煙,隻有我局促不安地望著盧天恩。

盧天恩一看我這反應就說:“看起來應該是沒準備好咯?那行……”

他正要放狠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聽了一陣後,他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

等電話掛掉後,他對我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且主動讓人支取了三十萬港幣,一人十萬地分給了我們。

原來,盧天恩受到了另一個眼線的電話,盧天賜今天早晨突然暴斃了。

他身上出現了很多傷口,有人來驗傷的時候,發現這個傷口是被某擁有尖銳鳥喙的飛禽給啄出來的。

盧天恩就問他這個眼線是什麼情況,那眼線就說事情很奇怪。

昨天盧天賜處決完黎柏麗以後,就讓人把他養的藏獒還要黎柏麗的屍體一並送到了他房裏。

他在自己的房間裏發泄著自己的變態欲望,一邊用刀子割黎柏麗的肉,一邊喂給藏獒吃。

一直折騰到深夜,盧天賜才算爽完。

可這個時候,他養的三頭藏獒突然就發起狂來,在屋子裏麵亂跑起來。

其中有一隻藏獒還開始嘔吐,盧天賜一個不留神就讓那隻藏獒跑到了食蟲鴉的法相旁邊,並把剛剛吃下去的黎柏麗的肉吐在了法相之上。

盧天賜嚇壞了,連忙命人把食蟲鴉的法相給洗幹淨。

可他手下正要去給法相清洗呢,卻發現盧天賜突然掏出了槍,驚恐萬分地對著天花板喊:“別!別過來!”

喊了幾聲以後還胡亂開槍,把家裏存著的子彈都打完了他才歇。

手下上去一問,才知道盧天賜是看到了屋子裏麵有烏鴉在亂飛,但手下卻壓根就沒有看到烏鴉。

盧天賜一直鬧到了今天淩晨,大概是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盧天賜身上就莫名被啄出了這麼多傷口,有好幾處都是致命傷,他當場就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