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擊碎我三觀的大明星

我和譚鄉山都如臨大敵地看著她。

一個鮑恩萍不可怕,但是她身後站著的那七八個社會大哥凶神惡煞的,我和譚鄉山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過。

譚鄉山的江湖經驗比我足,他比我先鎮定下來,問鮑恩萍想怎麼樣。

鮑恩萍就把自己的手機丟過來,說:“錢大師發給柴老師的文章,柴老師已經通篇轉發給我了。原來你們跟阿讚婭師父很熟?”

譚鄉山就承認了,我也趁他們兩個在說話的時候,伸手進褲袋,暗中解了手機的鎖瓶,想依靠這兩天練下來的手機盲發的本事向晉悄悄求援。

但對麵那群社會大哥明顯是老江湖,其中一個眼尖的人立刻叫我把手伸出來,還要求我雙手舉過頭頂。

譚鄉山也遭受了如此的待遇。

自然,我和譚鄉山的手機、錢包以及我的雙肩包也被他們全部給收走了。

我倆就如同被警察逮住的囚犯一樣舉著雙手,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但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呢?

鮑恩萍一臉誌得意滿地看著我:“錢大師,我看你發給柴老師的短信上,好像說你有辦法撫慰niang?就連阿讚婭師父都說隻能用那種在我臉上刻字的方法趕走niang,你一個不懂刺符的人倒有辦法?”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見譚鄉山的側臉後,我才想起了譚鄉山之前特意在我發給柴菲菲的短信後麵加的那一句話:“平息陰烏拉怒火的辦法,我其實是有的。”

原本我沒有想明白譚鄉山為啥要加這句話,現在看了這形勢以後,我也總算是搞明白了。

原來,他一早就做好了被柴菲菲坑的準備。

果然,我還沒開口,譚鄉山立刻就替我搶答:“錢先生是陰行中最著名的泥菩薩,一個陰烏拉還難不倒他。”

“泥菩薩?”鮑恩萍哈哈大笑起來,“這名字起得真好!錢大師,你現在還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笑話了一陣以後,又說既然有辦法的話,那就請你們倆再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到地方了再詳細談。”

接著那幾個社會大哥就把我們兩個架住了往外走。

我很無奈,再離開的時候又看了看身後的柴菲菲和周月。

柴菲菲是一臉的尷尬,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可周月卻是眼神陰寒地盯著我,然後她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從那動作神態可以看出,周月又已經被自己老娘的鬼魂給附體了。

我一開始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後來想了想,她應該是提醒我記住自己對鬼魂發過的誓言。

這真是日了狗了……本來我就還沒想到對付鮑恩萍的辦法,現在又被她給挾持了。剛剛發過的誓,我到時候拿頭去兌現啊?

鮑恩萍為了不大張旗鼓地驚動學校裏麵的人,她在柴菲菲的介紹下把一輛金杯麵包車開了進來。

她手底下的幾個社會大哥把我和譚鄉山扛上麵包車以後,又把我們用麻繩七手八腳地綁了起來。

我緊張的是一言不發,腦子裏一直在想解決辦法,譚鄉山似乎要比我放鬆點。

他竟然還在主動跟鮑恩萍說話:“鮑大明星啊,你就是這麼跟我們談事情的?好像沒有什麼誠意哦?”

同時,他反綁在身後的手指還不停在我後背上撓著,我一開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其實是在我背上寫字,借此跟我說話。

為了掩人耳目,他當然得跟鮑恩萍打打嘴炮,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鮑恩萍顯然沒有注意到譚鄉山的小動作,她哂笑了一番說道:“我昨天很有誠意地請了你們倆一夜,你們都不肯來。那今天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請你們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譚鄉山繼續與鮑恩萍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說什麼我們肯定會守口如瓶,不會把你刺符的事情說出去什麼的。

鮑恩萍卻說什麼她不相信,她花了這麼大代價才有了今天,萬一她刺符害死周乾原配的事情傳了出去,那她就在娛樂圈裏沒法混了。

還跟我們說養小鬼、帶佛牌或者刺符什麼的本來就是娛樂圈的風氣,好多明星嫩模啥的都幹過。

這種事情傳出去普通人或許是將信將疑,但娛樂圈的明星基本上是鐵定相信的,這樣對她的影響會非常壞。

我這個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抓住了鮑恩萍這話裏的漏洞,開始高聲挑撥道:“幾位大哥聽到了?鮑恩萍用東南亞的邪術害死了你們原來的嫂子,你們竟然還幫她?”

可我沒想到,其中有個社會大哥直接用力削了我一下,嘲諷道:“老子告訴你!恩萍妹妹不光是我們的嫂子,還是我們大家的老婆!”

我一時間覺得自己三觀都碎了,鮑恩萍為了掌控整個周家產業,竟然還用自己的身體去討好周乾的心腹,真是把自己當成妓女一樣四處賣啊!

她身上有陰烏拉,隻要主動獻身,哪個男人能敵得住她的石榴裙?

我不得不感歎,鮑恩萍已經把陰烏拉符文的價值給發揮到了極致了。

譚鄉山連忙示意我閉嘴,還對鮑恩萍說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如果我們要說出去的話,昨天就已經找地方發帖揭發你了什麼的。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嘴炮中,譚鄉山也用手指在我背上寫字的方式把他的計劃告訴了我。

他是問我有沒有什麼家傳的法術,就類似於降頭一樣的。並讓我到時候假意幫鮑恩萍解決陰烏拉的時候,把秘術施展出來,威脅鮑恩萍把我們倆給放了。

他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錢家確實有一種害人的法術,跟替身佛配套的。

但這種法術相當損陰德,性質比蓄意為事主請凶神更加惡劣。

父親曾經告訴我,那是錢家的邪法,用出來是要減自己十年陽壽的。

不過如今這種形勢下,我如果再不用的話,那就不是減十年陽壽了,可能我今天就會直接交代在這裏了。

於是我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到時候應該怎麼用自己家傳的秘術把鮑恩萍給收拾了。

車子又行駛了幾十分鍾後終於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未完工的工地,製造了幾幢樓,還有些地方剛剛打好地基。

鮑恩萍下車以後派人把我和譚鄉山拉到了一處未完工的大樓前,並對我們說這處工地是周乾新開發的一個樓盤。

現在,她給我和譚鄉山兩個選擇:

第一個,幫她撫慰好niang的怨靈,然後拍一段我們倆個輪她的視頻,讓她有我們兩個的把柄,然後就可以放我們走。

第二個,那就是我們可以選擇不配合她,她就讓手下把我們澆在鋼筋水泥裏麵,去當住宅大樓的承重柱。

第二個選擇在我的意料之內,可第一個選擇的條件再次擊碎我的三觀。

這個女人該有多瘋狂啊,為了從此以後徹底控製我和譚鄉山,竟然甘願讓我們輪她來製造拿捏我倆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