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婭在為鮑恩萍刺陰烏拉之前,鄭重地告誡了她陰烏拉的來曆。
陰烏拉的法相和巴拉吉一樣,都是一隻蜥蜴趴在某樣東西上,但是二者頭部的方向不同,身底下的東西也不一樣
巴拉吉是一隻蜥蜴趴在男人的陽物上。在泰語裏麵,男人的陽神就被稱為“巴拉吉”。
而陰烏拉卻是一隻蜥蜴拍在一個女人的人頭上麵。
這個人頭的主人也真是陰烏拉戴爾陰邪所在。
據阿讚婭說,人頭的主人是泰國的一位變性美女,叫什麼niang,因為被一個有特殊癖好的華僑老板所包養,曾經在泰國的娛樂圈裏麵小火過幾年。
niang跟鮑恩萍一樣,想要成功上位為正房,所以逼著華僑離婚。
華僑當然不願意,他隻是把niang視為玩物,根本就沒有娶她的意思。
後來niang一氣之下走了極端,她先趁華僑跟她苟合之際,用藏在枕頭下的鐵錘砸了華僑的頭部,造成華僑成了植物人。
然後,她從華僑的衣兜裏掏出了他的鑰匙,直接殺到了華僑的別墅裏去。
在別墅一樓的客廳裏,niang跟華僑的原配夫人廝打了起來。
因為niang年紀輕,她成功地放倒了原配,並用錘子猛砸原配的腦袋。
原配的女兒聽到打鬥聲音立刻從臥室裏麵跑出來,結果卻發現了這一幕,情急之下,女兒舉起放在樓梯花架上的花盆衝niang腦袋拋了過去。
這一拋還拋得很準,當下就就把niang的腦殼砸開了。
這起慘劇造成了niang和原配的死亡,以及華僑的嚴重腦出血。
後來,niang因為怨恨華僑女兒陰魂不散,一直在別墅裏鬧,鬧得這家別墅後來的主人天天都不能安睡。
然後人家就找到了阿讚婭,阿讚婭就把niang的魂給拘了,將其作為刺符的原料。
譚鄉山講到這裏的時候,晉悄悄給我發了微信。
她說她通過陸靜母親查的周乾的信息已經有了,信息量很大,問我想知道什麼。
我想了想就說:“你把周乾前妻的死因告訴我,我這裏也差不多問到答案了。”
晉悄悄就告訴我,周乾的前妻是死於半年前的一起事故。
那天她逛街時經過一棟未完工的大樓,結果突然起了狂風,緊接著石塊突然從天而降,把她給砸暈了,送到周乾投資的那個醫院的icu裏搶救了幾小時後,就宣告腦部大出血死亡。
“果然不出所料!行吧,悄悄,你繼續等我消息。”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並向譚鄉山說了周乾原配妻子的死因。
譚鄉山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阿讚婭跟我說過了。那是陰烏拉的作用,陰烏拉符文裏麵的那個變性人niang,用怨氣殺死了周乾的原配。”
然後,譚鄉山繼續跟我說他從阿讚婭那裏打聽來的事情。
在陰烏拉的強效作用下,周乾發現鮑恩萍的魅力越來越大,每天晚上他都要殺個七進七出。再說原配死了,周乾又對鮑恩萍漸漸癡迷,於是幹脆就跟鮑恩萍結了婚。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個意外,讓鮑恩萍是始料未及的。
因為陰烏拉可以極高地提升女人的魅力,鮑恩萍在供奉了一段時間後,身材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她腰腿更細了,臀部更翹了,飛機場也變成小山峰了。
周乾這種貨色當然喜歡胸大的女人,於是乎,有一天晚上,周乾提出要用鮑恩萍的胸來做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陰烏拉有個禁忌,那就是男女同房的時候,不能讓對方的跨過自己身上的符文。
這禁忌其實不隻是陰烏拉的禁忌,也是所有符文的禁忌。
可陰烏拉是刺在鮑恩萍胸口的,周乾那種要求當然會致使他跨過符文咯。
所以鮑恩萍怎麼也不從,但是周乾精蟲上腦之際,哪裏會管得了這麼多。
他對鮑恩萍拳腳交加了一陣以後,迫使其妥協了,最後還把黏糊糊的惡心玩意糊在了鮑恩萍胸口的陰烏拉法相上。
也就是在這一晚,隱藏在陰烏拉體內的niang的怨靈被觸怒了。
她在鮑恩萍的夢裏說,她要毀了鮑恩萍的一切,於是當天晚上,周乾就突然腦中風了,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鮑恩萍很害怕,在醫院裏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她連忙聯係阿讚婭,詳細說了她犯禁忌的過程,並問阿讚婭應該怎麼辦。
阿讚婭的解決方案讓鮑恩萍沒有辦法接受,因為阿讚婭要求鮑恩萍把自己胸口的陰烏拉符文用刀子給劃花。
然後再用泰語在自己臉上刻字:“niang對不起,我不該冒犯你,請你原諒。”
而且字體一定要大,最好能填滿整張臉,下刀也要足夠深,就算傷口愈合了,也必須要留下疤痕。
阿讚婭的方案在鮑恩萍看來跟放屁沒有任何區別。
她就是靠臉吃飯的,把臉劃花了,還玩個屁?
鮑恩萍問能不能換一個方案,如果能解決,她願意另外再支付阿讚婭五十萬泰銖。
最關鍵的是,陰烏拉給她帶來的利益太多了,她可不想就這樣把陰烏拉給劃花了。
阿讚婭隻對她冷笑了一聲,用泰語對她說了兩個字:“等死。”
鮑恩萍沒有辦法,隻能先行帶著周月離開醫院。
後麵的事情,就如我前麵講的一樣,周月從醫院回來的當天就開始自殘了,但鮑恩萍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譚鄉山剛剛還問過阿讚婭,鮑恩萍觸怒了niang已經兩周了,為什麼半點事兒都沒有。
而周月卻似乎被陰邪纏上了一樣,甚至連載鬼一車的泥佛都救不了她,她的怨氣該多重啊。
我把我這問題一說,譚鄉山也覺得疑惑,他說他之前已經問過阿讚婭了。這問題連阿讚婭都搞不清。
不過阿讚婭勸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因為陰烏拉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斷然否決:“周月一小女孩被鮑恩萍害得家破人亡,我怎麼能不幫她?”
“你做陰行竟然還敢給別人擦屁股!”譚鄉山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我。
我說我們之前約好的,有的人可以擦,有的人不能擦,周月在可擦人之列。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周月讓我想起了齊祈。
齊祈的事兒,因為我當時的鐵石心腸,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再看看周月,她跟齊祈是多麼相似,她們的生母都被惡毒的女人用邪術給害死了。
這種事兒既然被我再一次遇上,我就不會再次讓其演變為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