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鬼佛紋身

“喂?怎麼樣?別睡啊,我給你看下傷口,等會兒就給你上藥哈。”我見鬥篷男的眼皮微微張開,似乎還有意識,隻不過他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必須得查看傷口後把他弄出來。

不過我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冰棱那尖端會不會還殘留在他的體內,這樣或許會讓血液暫時被堵在傷口,但是長時間如此將會引起皮膚的凍傷,特別是在冰棱殘留在傷口的情況下,這種才更為打緊!

“來了!”周竺霜踉蹌地走上冰坡,我順勢接過醫療箱一看,離開竟隻剩下一點藥物,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藥品,那最為關鍵的止血藥隻剩下一小瓶!

“這是怎麼回事?”我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周竺霜無奈道:“剛剛我在下麵發現背包的時候,裏麵的東西已經摔了一地,這醫療箱裏的東西就剩下這些了,其他的應該都摔在下麵各個地方了,如果這些不夠我們再找吧。”

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我讓鬥篷男身體往前側,借著聚光燈的光線一看,這鬥篷男背後果真有一根指頭粗細冰棱插在他的後背,殷紅的血液一點一點,順著冰棱流到了地上,我朝冰棱伸出手,第一次給我的觸感就是硬!

常年在這種低溫環境下,地下這裏的冰棱硬度不是外界可以比擬的,我不禁有些感到無從下手,這裏麵實在是有些過於低矮了,長時間保持一種低頭的姿勢讓我頸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喂,你怎麼樣了?醒醒啊,別睡了!”

鬥篷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昏睡了過去,我見狀心裏更是急躁,我知道現在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處理傷口!

“周竺霜,過來搭把手!”

我讓周竺霜拎著鬥篷男胸前的衣服,我從一旁鑽到他後麵,小心翼翼地把他體內的冰棱抽出來,就在我剛抽出一點,一串血花就從傷口處呲了出來,血液不斷從傷口處流淌出來,我頓時有些放不開手腳,有些慌亂地看著滿地的鮮血。

這麼大的出血量,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那一小瓶止血藥根本不夠用!

“怎麼了,要不要繼續拉出來?”外麵的周竺霜發現我這裏的異樣問道。

我隻得抬手製止了她:“他背後大出血,我覺得那冰棱很可能是刺破了某些重要的血管了,把止血藥給我!”周竺霜將醫療包裏的止血藥遞給了我。

我接過止血藥,看著那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深吸一口氣:“來吧,早晚都得來的!”說罷,之前昏睡過去的鬥篷男突然沉聲道:“你出去,我自己來!”

我剛想是不是我之前的動作讓他疼醒了,可這番話語頓時一驚,說道:“我出去?可你後背這?”鬥篷男突然渾身一顫,就在我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突然往前一抽,背後那傷口真的如同“泉湧”一般,血液不要命的往外流。

“小槐!”周竺霜在一旁趕緊提醒我道。

我猛然反應了過來,趕緊將鬥篷男拉扯出來,用手強捂住傷口,但是傷口湧出的鮮血還是止不住,我們帶著鬥篷男來到了最底部,將其平放在地上,鬥篷男臉色慘白一片,幾乎看不到一點生氣。

顧彪也從剛剛的震動中醒來,見滿地的鮮血也被嚇了一跳,了解到鬥篷男是為了救自己後,二話不說便去四周尋找散落在地上的止血藥。

我和周竺霜兩個將鬥篷男翻了個身,我脫下他的羽絨服之後,猛的將其背後掀開,羊毛衫一被掀開頓時露出其中傷口,一個血洞!

不過我看的不止是這個血洞,還有那紋滿鬥篷男背後的紋身!

一個十分眼熟的紋身!

“這是?”周竺霜滿是驚訝,我也同樣被這個刻畫十分誇張的“鬼佛”所震懾。

最終還是周竺霜提醒道:“還不快給他止血,都快流光了!”我心裏慚愧不已,趕緊給血洞撒上止血藥,但是那麼一小瓶止血藥撒在血洞上麵,立馬就被血洞湧出的鮮血給淹沒,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這怎麼辦?”

我們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血洞裏不斷噴湧出鮮血,血紅頓時將後背染成紅色,不過血液地“衝勢”似乎變小了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流光了,還是止血藥起作用了。

“該死的!”

我早早地將手套去下,用手捂住鬥篷男背後的血洞,那溫潤的液體不斷從我指縫間流淌出來:“顧彪!找到沒有!”

我剛喊完沒多久,前麵不遠處就傳來了顧彪的聲音。

“來了來了!”

顧彪還沒走近就將止血藥扔給了我,我擰開瓶蓋,不要錢的往“血洞”上倒,短短兩三秒的時間,止血藥的粉末就將“血洞”給堵住了,我見狀心喜,趕緊讓周竺霜將紗布遞給我,我小心翼翼地給他裹完紗布後,我們才算鬆了口氣。

呼呼!

累死了!

要是再來幾次這樣的救援工作,我怕我們還沒走出地宮就被累死了。

結束之後,眾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寒意從我們的背後襲來,我才從地上爬起來。

“你怎麼樣了?”我見鬥篷男眼皮微張。

鬥篷男似乎聽見我說話,眼珠子朝我這兒瞥了一眼,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沒事。”我聞言心裏不禁有些膈應,都這樣了還這麼惜字如金。

不過剛剛我和顧彪的命的確是他救下的,還有周竺霜也算是被他間接救下,這樣一來,我們一行人倒都欠了他一條命,不過我也救了他一次。

“你好好休息,我們會把你帶出去的!”

我話音剛落,鬥篷男突然試圖爬起身,我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這“血洞”剛被堵住,要是他再這樣劇烈動作把傷口弄裂開了,我們可真的沒這麼多止血藥了!

“把藥給我!”鬥篷男突然抓住我的衣角。

我一臉懵逼:“藥?什麼藥?”

“把藥給我!”可是鬥篷男依舊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話,而且神色恍惚,瞳孔也微微張大。

這一下著實給我吃驚不小,這鬥篷男到底犯了什麼病,看這樣子應該是個遺傳的疾病啊,怪怪,這鬥篷男看起來像是個小白臉,但是力氣著實不小,我都感覺自己雙腳抵不過他一雙手了。

我們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顧彪和周竺霜的注意,顧彪對鬥篷男的傷勢很是上心,聽到動靜後就走了過來,見鬥篷男這副模樣,不禁急問道:“小槐,他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從剛剛就這樣一直抓著我的衣角,我都不知道他嘴裏說得到底是什麼藥。

“給...給我...藥!”鬥篷男聲音越來越急促,還伴隨著陣陣哮喘。

周竺霜這時也走了過來,在一旁見到鬥篷男這副模樣之後,突然走上前,我剛準備將其攔下,現在鬥篷男的情況十分不穩定,我可不確定他會不會傷到靠近他的人。

可周竺霜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才半信半疑地將路讓開,周竺霜走到鬥篷男身邊,我也和顧彪也湊了上去,以防不測。

周竺霜看了看鬥篷男的眼珠,扭頭朝我說道:“很奇怪,你先看看他帶沒帶什麼藥。”說完顧彪就將他的背包拿了過來,我們將背包打開,發現裏麵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對於一向從簡的我都顯得簡單多,更別提帶著什麼實用的藥物了。

他嘴裏說的到底是什麼藥呢?

難不成是消炎藥,他要給傷口消炎?不過下一秒我就把這個推論推倒了,哪個要消炎藥的人會像他一樣,渾身不間斷的抽搐,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瘧疾。

“我去翻下他的身。”顧彪說道,我回頭望了眼趴在地上的鬥篷男,點了點頭。

顧彪蹲在那裏摸索了一陣,從他的腰間將那根其重無比的“黑鐵短棍”取出,就在我打算將其歸於他的背包時,突然發現黑鐵短棍上麵係著的繩子,沿著繩子,竟在背後找到了一個黃紙包住的,類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可還沒等我將其放在手裏捂熱,趴在地上的鬥篷男突然站起,一把將我手裏的“護身符”奪走,二話不說撕開“護身符”,看也不看裏麵的東西,就對著自己的嘴巴倒去。

不過我在一旁隱約看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是什麼?我心裏不禁產生了疑慮,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不免讓人想到,這個鬥篷男該不會是個“癮君子”吧?

這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會不會就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