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些氧氣不足的時候,船老大突然示意我們過來,等我上前一看,發現他正在清理一塊區域的海草,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上前幫忙清理。
等我們清理完雜草,突然發現一塊銀色的牌子嵌在船身上麵,上麵刻著些別樣的符合,我自然是看不懂這些。
我實在受不了,隻得拉了拉係在腰間的繩子,上去換了口氣,蒼蠅叔倒是很無聊,嘴裏叼著個不知什麼草的草根,在岸上百無聊賴地四處觀望著,我心裏頓時放心了許多,蒼蠅叔從我們來到這裏一直都很讓人安心,有他做我們的後援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我上岸喘了口氣,緊接著顧彪他們也從水底下冒了個頭,蒼蠅叔遞給了我們些肉幹和餅幹,肉幹是他們之前在叢林裏宰的鹿肉,然後熏成的幹,這些餅幹自然就是我背包裏的剩下的那些壓縮餅幹了。
“我覺得,我們這個法子效率太低了,不成,得換一個!”顧彪嚼著嘴裏的肉感模模糊糊地說道,蒼蠅叔給了點清水給我們衝洗手,這剛下完雨,山澗裏的水髒的很細菌也比較多,可不能在這裏得什麼病。
我衝洗了下手:“我讚成,這麼一上一下不得累死啊,而且我們現在的前提是把李峰手裏的衛星電話搞到手,不然這麼金子怎麼帶出去呀!”說完我對著熏鹿肉幹就是一口,雖然是幹,但是吃完以後,那種能量源源不斷地流入到我的身體裏。
“這樣吧,我們再下去一趟,看看這裏到底是不是最後的藏金地,這水底下的金幣也可能是被海水衝來的。”船老大塞了點餅幹和肉幹進嘴裏,最後大口喝上淡水,便做下水的準備了。
我們幾個見狀,心裏自然讚成,大口將手裏頭的食糧給吃幹淨,拍了拍屁股就跟著船老大下水了。
不過這回我們可不是直接從岸上下水,而是打算直接從那艘船的船頭部分下去,這樣也好看看,這船艙裏麵到底有沒有金子,這艘船的船身我們在下麵已經查驗過了,並沒有較大的破洞,而且船隻很大,從這麼多年卡在岩塊裏,還沒沉下去就能看出來。
露在水麵上的船頭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這種船屬於中國元朝時期的一艘戰船,不過見這船的船頭和其船身,應該屬於一內河船。
想當初,在元朝第二次遠征日本的戰船中,原南宋水軍戰船占絕大多數,其中內河船舶又居多,士兵亦多為原南宋水軍,配備的武器也多從原南宋水軍接收而來。由於內河戰船吃水較淺,抗暴風雨能力較弱,造成征日元軍在日本鷹島海域,一夜之間幾乎全軍覆沒。
雖然內河船的船型大都較小,但是這艘卻有些意外,船身總長超過二十五米,這麼大一艘船隻,竟然沒再海難的時候墜毀,還真是結實啊!
不過鄭石氏那幫海盜能弄到這麼大一艘戰船,也著實讓我有些意外,難不成清朝那麼大一個家業,搞不死一幫海盜,而且還被奪走了這麼多艘戰船,當時的清朝才開始走下坡,其家業不可小噓,剛才我們在下麵也看到不少十分長的龍骨,顯然這種大型船,還不止一艘!
但是這也說明,鄭石氏她們那幫海盜也已經油盡燈枯了,竟然把這艘足以作為旗艦的大型船給派去交換物資,這對於當時的海盜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說明當時清朝對其的“製裁”,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小心點,這甲板上的木頭已經是中空了,別掉下去弄傷了,現在我們可沒藥。”蒼蠅叔在岸上叫喊道,我聞言微笑著朝他點點頭,顧彪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小心地跟在船老大他們身後,可別小看了這些腐爛的木頭,要是被這些小碎木破開個口子,不及時拔出來,之後得有你好受的,而且拔出來以後,還得每天用消炎藥清理傷口,以免發炎發腫什麼的。
我們打算從甲板上的“望天窗”下去,從那裏進船艙看看,如果那裏都沒有金子,那可就得好好審視了,或許還真如船老大所預測的那樣,河床上的那枚金幣可能是被海水衝來的,這裏也可能並不是原來商隊翻船的地方。
可沒等我們找到那所謂的“望天窗”,卻尋到了一處甲板的破洞,那破洞也十分大,足足有三四米的直徑,我們也沒多想,便深吸一口氣鑽了進去。
這甲板隻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麵,大部分都是浸沒在水中的,我們徑直地從甲板破洞處遊入船艙,船艙裏十分黑暗,幾乎看不見半米開外的東西,而且越往深處越黑,不時還有什麼東西在船艙裏麵漂蕩。
這船艙裏的景象著實滲人,就在我剛剛遊過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團水泡,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我嚇窒息了,還好最後的時候咽回肚子裏了。
不過這一嚇,頓時把我的膽色給嚇沒了,隻得穩當當地跟在他們後麵不敢胡亂觀望,生怕看到什麼東西,船艙裏的木頭已經腐爛到一種程度了,你會感覺看到的不是木頭,而是一堆爛泥弄成的船艙結構。
這艘船已經沉在這裏很久了,船艙裏都是些海草什麼的,就連海魚也能看到不少,而且船艙的下麵還能找到不少的螃蟹,螃蟹最喜歡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下生存了。
突然一直在前麵的船老大往船底下遊去,我見狀趕緊跟了上去,穿過一團團海草,我見船老大他們正圍在船艙底下,等我上前去看的時候,突然看見眾人中央的那個箱子。
箱子上麵全都是青苔,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銅鎖都已經發黑,看起來十分肉。
船老大給老寇一個手勢,老寇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匕首,對著箱子的銅鎖就是幾下,隨著一陣水泡,箱子咋得開了下來,老寇緩緩將箱子打開,隻見裏麵金燦燦的。
全都是女人頭!
我心髒都不禁撲通撲通幾下,那種窒息的感覺更加厲害了,我上前扒開那些水草,發現這裏麵擺放的全都是那些箱子!
我突然感覺到肺部氧氣的缺失,剛準備去拉動繩子,船老大抓住我的手,我還不知道他要幹嘛的時候,突然發現上麵有一塊地方竟沒有被海水淹沒。
船艙時斜著過來的,在尾部有一段翹起的地方,是露在水麵外的,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老去上麵換氣了。
哇!
我急促地呼吸了幾下這上麵的空氣,就在我剛準備將我看見箱子的消息告訴船老大時,發現船老大的臉上也已經露出興奮的神色,隻聽他搶先道:“我錯了,這下麵有至少幾十噸黃金!這回我們真的發了!”
緊接著顧彪他們幾個的人頭也從下麵冒了出來,大口呼吸著這角落裏的氧氣,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隻要能將這下麵的黃金帶走,我們這裏的幾個人,這輩子都不再用為錢發愁了,我也可以賣了那間古董店去鄉下買棟別墅,提前混吃等死了。
正當眾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時,船隻外麵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動靜,顧彪愣了一下:“怎麼了?我好像聽見了蒼蠅叔的聲音。”
就在船老大遊過去貼著船身時,我突然感覺腰間的繩子一緊,我心裏暗道不妙,蒼蠅叔在外麵遇到麻煩了!
“小槐!接著!”顧彪將什麼東西扔了過來,我也沒看,下意識伸手就接住了,等拿到手一看,我得個乖乖,這不是老寇的匕首嗎,差點沒砍到我手啊!
我趕緊將腰間係著的繩子鋸斷,可這匕首的鋒利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相信,幾乎沒用什麼力氣,繩子直接就被砍斷了!
“不好!是李峰他們!”船老大從牆角裏遊了過來。
我們幾個一聽臉色霎時間有些難看,我可是知道那家夥手裏還有槍的,而且我們下水之前都把槍放在了岸上,這麼一來,對方有兩把M16自動步槍和一把袖珍手槍,而我們這裏就一把還算鋒利的匕首。
“麻蛋,早知道先把這兩個混球給綁起來了,現在生了這種事端,那我們該怎麼出去啊?”顧彪嘴裏叫罵著,我想了一會兒,也一籌莫展。
“不要著急,我們先從長計議,他們應該不會對老三做什麼的。”船老大眉頭緊皺,顧彪一聽咋呼道:“從長計議?等他們對蒼蠅叔做出什麼事情已經晚了,船老大,你可別忘了楊小槐之前跟我們說的,他們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手,更別說我們這些路人了!”
“好了,別說了!”我開口製止了顧彪,現在我們的確需要冷靜一下,形勢對於我們來說十分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