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看,畢竟我們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來尋找這些東西,至少也得看上一眼是些什麼東西,若是死在這裏都死不瞑目啊!
我看了眼腳下被烤焦了的蝙蝠,深吸一口氣,開始向深處走去,越往深處走,那種黃色火藥的味道就更加濃烈了,甚至洞內的氧氣都有些稀薄,讓我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下麵的空間不大,不過被炸開的口子裏麵似乎有條不小的通道,倒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像是人為建造的,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去想那麼多東西,眼前就有一個難點擺在我麵前。
前麵的泥地裏麵都是些巨大的石塊,相互之間很難找到落腳點,若是繼續向前,攀爬這些石塊將成為一個非常耗費體力和時間的事情,這和現在的情況是成反比的,也是十分不理智的,若是裏麵沒有通往出去的路,這裏很可能就是我的墳墓,我想爬完這些石塊堆,我也沒多少力氣去幹其他事情了吧!
就在我猶豫該不該繼續向前的時候,我隱約看見那個被炸開的口子閃爍著一些光芒,像是火把照射出來的,十分微弱,我眉頭一皺,二話不說開始向裏麵爬去,既然他們這麼確定這裏,也就是說這裏麵肯定有出去的路,而且我幾乎已經能斷定這裏就是最後的藏寶地了。
我將身上累贅的東西都係在腰間或者背在背上,攀爬這種層層疊狀的大塊石堆必須非常小心,因為在你攀爬的過程中,那些喜好陰暗的毒蛇蠍子就藏身再次,幾率十分高!
這也是我不想去冒這個險的原因之一。
“算了,搏一把,我倒要看看這裏麵藏著什麼東西!”我抬頭看著比我人還高的大石塊說道。
這兩個豪門都爭相搶奪的東西,而且兩家都派出自己家未來的掌門人,這東西的分量可所謂不高,但是我到現在都沒能搞清楚,這傅媛媛到底是想要些什麼,他們到底在搶奪什麼東西?鬼海海底的寶藏?那些東西幾乎是虛無縹緲的,怎麼會在同一時間引得兩大家族的爭相搶奪?
這一係列的疑問,就像是飯桌上的蒼蠅,必須要把它給弄走,不然心裏怎麼都不覺著舒服。
這些石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形成的,或者是被炸彈給炸下來的,不過其表麵的圓滑程度實在超乎我的預料,加大了攀爬的難度,耗費的時間也有些超預期了,等我爬到過去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雙臂還有些發漲,我心裏不禁苦笑一聲,肌肉使用過度了。
我打開手電筒往裏看了看,為了節省手電筒的電源,這一路上來,我都是照一半關一半,不過這麼做的風險也很大,萬一在這裏失足崴了腳什麼的,那幾乎就別想再找到他們了,你可能連這個洞口都出不去。
我歪扭著身子往夾縫裏走去,夾縫明顯是被火藥炸開的,這裏麵的火藥味達到了頂峰,一股股刺鼻的味道從夾縫的泥層中傳來,不過那道光亮也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穿過那個大約五米多深的夾縫,眼前的洞穴頓時豁然開朗,是一個直徑有十多米的洞穴,不過到這裏就不是天然形成的了,周圍的牆壁上都呈現一種人為的橢圓狀,不僅如此在牆壁上還有一些古時候的火把放置鐵環那道光亮就是由其中一個火把發出來的,但是等我來到這裏時,火把已經熄滅了,隻有一些餘溫還在。
我心裏不禁一震,這麼說來不久前,這裏還是有人的,那麼他們有沒有發現我?我之前可是開著手電筒進來的,在如此黑暗的洞穴中,那種光束能照的距離十分遠。
我環視了一遍周圍,本打算順著牆壁看看,可卻在地上找到一些錯亂的腳印,腳印一直向裏麵延伸,洞穴的空氣也很涼爽,對我的體力和精神都是一個良好的提升,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聽,我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見流水聲。
為了早點找到水源,我隻是大致地觀察了下牆壁,就繼續摸索著腳印的方向,往深處深入了,接下來的十多分鍾裏,我終於發現這地下的空間有多麼“龐大”,那些錯綜複雜,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還是人工的地下通道,簡直就像蠕蟲窩一樣。
就在我準備考慮下一步往哪裏走的時候,前麵的通道裏突然傳來了一些別樣的動靜,好像是有人在走動?
我眼珠子一轉,趕緊背靠著牆躲了起來,將手電筒給關上,順便也將從飛機上拆卸下來的鋼條,也從背包裏抽了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大,在這個黑暗而且安靜的地下洞穴中,顯得十分明顯,我稍稍將手裏的鋼條揣緊了些,目光炯炯地盯著通道的入口,我已經想好了,如果那人先對我發難,我二話不說,直接一鋼條教他做人,若是好生說話,說不定可以和其合作一二。
就在我抬起手上的鋼條時,一個矮個子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了洞口,就在下一秒他也發現了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大力擊打在我握著鋼條的手上,我下意識鬆開了手指,可我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又是一記重拳揮舞在我的鼻梁上麵,頓時酸麻感充斥著鼻腔,緊接著我就被他撂倒在地。
“阿伯特?是我!楊小槐。”我自咧著嘴,別看這阿伯特是個侏儒,可是這小家夥的力氣著實不小,被他抓住的雙手就像是被鋼條綁住一樣,動彈不得分毫!、
“是你?”阿伯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放開捆住我的雙手,從我背上站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那天你和李峰去哪兒了?”說完眼中還流露出幾分警惕。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手腕道:“這事說來話長了。”隨後我詳細地把經過講給他聽了一遍,連那個南楠和洞口發現的戴爾屍體也和他說了。
“你是說,這趟來找鬼海寶藏,原本就是兩大家族的博弈?我們都被傅家給算計進去了?”阿伯特眼咕嚕一轉道。
“而且我懷疑,那個傅媛媛想把慕容他們那些人給留在這裏,到時候我們對她可就沒有用了,很可能也會被。”我補充道,阿伯特聽了沒說什麼,直接朝我揮了揮手:“不管怎樣,我們先去和鄔老大他們會和,這地下通道錯綜複雜我們分開後就迷路了。”
迷路了?
我頓時啞口,我還指望他能把我給帶出去呢,若是從原路返回,我怕我的體力支撐不住,不過幸虧阿伯特身上還帶著一些淡水,我和他吃了些壓縮餅幹喝了些淡水就繼續向裏走了。
據他所說,這裏麵的通道分兩處,走過這裏後麵的都是些地下岩層,通道的牆壁是泥岩,十分堅固,之前他是從南邊的通道出來的,現在打算在從北邊的通道走了看看。
“你們是從哪裏進來的?”我見氣氛有些安靜隨便找了個話題。
阿伯特吃力地爬上一個台階,回頭道:“昨天我們剛從瀑布休整沒多久,就聽見北麵的山上傳來爆炸聲,隨後就在山上的一處山澗裏找到了被炸塌的山壁,進去後才發現這裏簡直就像螞蟻窩一樣,我們兵分三路進去,也不知道繞了多久,然後我就遇到你了。”
我恍然地點點頭,繼續跟著他往裏麵走去,隨口問:“那你們是幾個人過來的,顧彪他有沒有跟著你們?”阿伯特走在前麵答道:“沒有,這次我們隻來了三個人,他和蒼蠅被安排守在瀑布那裏。”
我心裏頓時放下一塊大石,他沒來就好,不然以他這種性子,不出事算我輸。
就在我們兩個無事閑聊的時候,一道青銅大門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不敢置信地上前摸了摸,這種青銅的觸感一遍又一遍地震撼著我的神經。
一對回首夔龍作捉手,兩龍對視,兩尾相接。門前兩銅環,做獅虎樣式,邊飾竊曲紋、突棱紋,這種紋路方式我曾經在一本講述西周的書裏麵見到過,當時我還記得講解的是西周竊曲紋青銅盨。
難道說西周時期的人來過這裏?
當時的航海技術已經有這麼發達了嗎?
這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當中,我迫不及待地就想推開青銅門,看看後麵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阿伯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一把攔住我伸出去的手,看了我眼道:“既然是西周遺跡,出現在海島上麵,那很可能是一座墳墓,小心機關!”我駭然地看著阿伯特,他外貌看起來並不像中國人,倒像阿拉伯人,怎麼會對中國古代曆史這麼了解?
阿伯特先是搜查了一圈青銅門的上下左右和岩壁的接縫處,隨後開始緩緩挪動銅環,我在後麵見他的手法,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