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去之後才發現,我們竟然是最後一批回來的,而且這幫家夥已經吃了起來,都是些在酒吧裏買到的肉,看起來像是羊肉,反正我不管是什麼肉,隻要是肉我現在都吃的下。
“蒼蠅,怎麼樣了?”船老大遞給我們一條大腿肉。
蒼蠅叔大口嚼著嘴裏的肉,說:“我問過了,大陸來這裏的物資船隻都是月初來的,現在都已經快月末了,他們是不可能再過來的了。”我聞言不禁斜視了一眼蒼蠅叔,他到了酒吧以後就一直在喝酒,還和一個醉漢聊了半天(我十分懷疑那個醉漢的話可不可信),最後要不是我擔心再遇到那幫人,我們早跑了。
“我在樹上看了半天,海麵上根本一艘船都沒有出現過。”顧彪也邀功地說道。
第二天早上,我們把昨天晚上吃剩的東西吃完,白天我們依舊去碼頭查看情況,下午的時候船老大讓蒼蠅叔帶著那三個人去招募船員,帆船要是沒有十多個老水手,和一堆廢木頭沒什麼區別。
要是說哪裏能找到會開古式帆船的水手,東海地帶隻有這裏可以。
我們和那三個人保持了一定距離,一前一後地這麼走著,顧彪有些不滿:“為什麼我們要帶著這麼傻逼的帽子?”我聞言也有些無奈,今天去集市的時候,蒼蠅叔給我們各買了一頂十分難看的帽子,而且我十分懷疑這是二手貨!不,很多手!
“那你願意被那些人找到,你可以拿下來!”蒼蠅叔白了一眼他。
我們穿過了集市,我們又發現了新變化,我們三個人走在前麵,他們走在後麵,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在集市的時候,差點走進人家的“浴室”裏,(一處露天的,隻有一塊布擋住的,浴室)而且那個浴室裏剛好有個黑人在洗澡,其實我們該慶幸那不是女人!
“就是這裏。”蒼蠅叔停在了一處看似廢棄了的鐵匠鋪前。
這裏距離後麵的集市已經有一段距離了,而且這個鐵匠鋪真的很破舊!
“進去吧!”
等我們走進鐵匠鋪的時候,耳邊突然隱隱約約地聽到嗙嗙的聲音,就像是裏麵還有人在打鐵,慢慢的,我發現就是有人在裏麵打鐵,聲音似乎從地下麵傳來的。
“嘿!有人嗎?”蒼蠅叔雖然聽見了聲音,不過還是大聲地喊了一通。
聲音一傳出,那種嗙嗙嗙地聲音消失了,突然前麵的“破櫃子”動了一下,把我和顧彪嚇了一跳,隨後木板直接被人從裏麵推開,從中竟然走出來一個男人!
“老鼠?是你?”那男人操著一口英文,不過還好,這些簡單地我還是沒還給老師的,聞言我不禁斜視了一眼蒼蠅叔,老鼠?他還有這個綽號,都是生命力強悍的生物了,嘶!那,他會不會還有小強的綽號?
那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雖然差不多已經黑了),胳膊肘還有胸口那些一塊塊,看似鐵鑄般的肌肉觸目驚心,一頭從草堆裏出來的黑發,臉上還有一道刀疤,滿身都是汗,一靠近他就感覺有一股熱流迎麵撲來,我心道一看他就是幹體力活的!
“我們借道說話。”蒼蠅叔上前摟著他的脖子和他走到了角落,我見閑來無事四處打量了一眼這個鐵匠鋪,如果說外麵像是廢棄的鐵匠鋪,則裏麵就像是個馬廄,地上的茅草都快能鋪滿整個房間了,不過還有幾個火爐讓我認出這是個鐵匠鋪,梁上麵掛著幾把半成品,我見他們還在商議,忍不住上前摸了摸。
就在我手指快要碰到鐵劍的時候,那個大漢突然喊道:“真的假的?你一定是瘋了,不不,你們快給我滾出去!”可蒼蠅叔又和他說了一通,他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之後蒼蠅叔又帶著我們找了幾個水手,都和剛剛的一樣,先是吵吵了幾句,後來才平靜下來,昨天那幾個後來的人已經幫我們找到了幾個水手,可是還缺一個舵手,長時間的出海,對於沒有先進裝備的帆船來說,光靠一個指南針是很難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辨別方向的,一個資曆豐富的舵手對於船成員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蒼蠅叔帶著我們繞了幾圈都沒有繞到,我們沒意見可後麵那幾個就不是了,經過這幾天的了解,我也知道了一些關於他們的信息,那個操著一口北京口音的叫李鋒,還有個矮個子男的叫南楠,還有一個高瘦子叫李程,我十分懷疑這兩個姓李的是不是兄弟。
“到底還要繞多久啊?我們可沒閑工夫配你們這麼繞下去。”那李程一臉不滿,他可不像另外一個姓李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暴脾氣。
蒼蠅叔也是圓滑的很,笑了笑:“你去吃雞蛋糕,難道還得吃生的呀。”
最後我們好不容易在碼頭一處搬運貨物的地方落了角,一進屋子,裏麵坐著一位白發蒼蒼地外國老頭,帶著眼鏡,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上的賬本。
“請問,阿伯特朗克,史密斯在嗎?”蒼蠅叔朝老人問道。
我一聽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阿伯特朗克?這是什麼名字?
老人抬起頭,抽搐了幾下嘴角,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這老頭看我們不爽呢!
“他在後麵。”老人瞪大眼睛看著我們,那眼珠子瞪得,我十分懷疑會不會從他的眼眶裏掉出來。
我們走到後院,裏麵有不少人搬著貨物,這些都是幾天前從大陸運來的物資,每天都有人送貨去各個地方,有些類似快遞。
“阿伯特朗克,史密斯在嗎?”蒼蠅叔攔住了一個送貨的黑人問道,黑人麵露凶光地看著我們:“他在裏麵。”還沒等我們走進去,內屋傳來了一個聲音:“不是阿伯特朗克,史密斯,是阿伯特,博拉維爾,史密斯,額,讓我想想我現在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不對,嘶!但好像又是。”
我和顧彪一聽頓時大眼瞪小眼的,這個男的會說中文?而且似乎還很有趣。
“我是老寇的朋友,是他讓我來找你的。”蒼蠅叔朝內屋說道。
話音剛落,內屋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我保證我想象過無數次他的樣子,可他還是出乎了我的意外,我低著頭看著他,這個阿伯特什麼什麼的竟然是個侏儒?!
“小子,看什麼看,沒看過矮個子啊?”那個阿伯特一見到我奇怪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道。
蒼蠅叔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最後調笑道:“你確定你能摸得到船舵?”阿伯特聞言對著蒼蠅叔的小腿就是一掃堂:“矮個子也有矮個子的好處,你們這幫俗人懂什麼!”
“說吧!找我什麼事?”阿伯特雙手抱胸問,我見他那樣忍不住笑意,那個阿伯特見我嘴角帶笑又瞪了我一眼。
“我們打算。。。”蒼蠅叔半蹲下身子和他說了一下我們的計劃,可我想象中的場麵沒有出現,那個阿伯特聽了似乎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蒼蠅叔似乎有些不放心他:“我們打算今天晚上行動,現在島上麵還有人在追殺我們,免得夜長夢多。”
阿伯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去準備準備,伴晚的時候去西島找你們!”說罷雙方做了一個約定的手勢,就各自離開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有些不放心:“蒼蠅叔,你就這麼把我們的住處給泄露出去,要是他帶著那幫人找過來怎麼辦啊?”
蒼蠅叔說:“放心!我和老寇是生死兄弟,他那麼死板的人都推薦這個阿伯特,肯定錯不了!”
我們一行人出了集市,就橫穿了叢林又回到了西島方向,現在從太陽來看距離伴晚還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補充體力。
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那艘蓋倫帆船能不能下水了,畢竟是十九世紀的船,雖然每年都有人進行保修,說明其還有一定的質量,就怕裏麵的物資不足,所以現在我們都抓緊時間去用煙火將魚肉都熏成幹,還有船老大,他也去集市買了許多的出海物資。
到了下晚,夕陽再次出現在了天邊,現在東西都已經準備就緒,那些昨天找的水手也如約而至的來到了島西,就差那個老寇和阿伯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