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先把你們兩個送到盜洞口,我們再進去。”我朝他們招了招手道。
“還有四個小時。”鬥篷下麵再次發出一低沉的聲音。
“什麼四個小時?”顧彪被他說的一頭霧水:“恩人啊,你能不能別每次說話說到一半啊,你這樣,會搞的我很焦灼啊!”顧彪見說完那鬥篷男也沒有絲毫想開口的意思,不由得托著腦袋走到了一邊。
之後由胖子帶路,我們一路來到了之前的墓室,看到那個完好無損的木棺材我不禁還有些後怕,鬼知道這裏麵到底埋了什麼,出了墓牆,我們在盜洞口搭人梯將她們兩個送了出去,我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我們才又下到墓裏麵。
“好了,既然傷員已經送走了,我們也來商量一下我們的路線吧。”胖子雙手叉腰看著那堵外圍的青石磚牆說道。
“我們幾乎已經將整座陵墓都走過一遍了,可是墓室的房間內部等等裝飾什麼的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實在分不清那個是主墓室。”顧彪說道,我用石塊在地上畫出一個大致的路線圖,站著鳥瞰已經能大概看出這座陵墓的輪廓了。
胖子從旁邊湊了過來,指著中間一帶說道:“我和蕭茜是從這裏打盜洞下來的,按你們說從這裏到這裏,這墓室我們幾乎全都已經走過一遍了呀!”我聽了皺了皺眉頭繼續低頭看著“地圖”。
顧彪從包裏取出一包牛肉幹嚼了起來,剛剛路過我們之前被打昏的那個墓室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包被那個神秘人仍在地上,或許他嫌包太重並沒有帶走。
“胖子,你不會已經把主墓室摸過一遍,打算把我們幾個引走之後自己再下去吧?”顧彪看著地上的那塊空餘的地段說道,胖子一聽頓時怒氣就上來了:“你奶奶的,道爺我他媽的是這樣的人嘛?要不是我師叔不放心你們幾個,讓我來跟著你們,不然道爺我還不來呢!”
“好了好了,胖子你歇歇氣啊,顧彪他粗神經,他不是有心的。”我見狀趕緊插上前打圓場。
周圍的氣氛被這麼一搞,頓時有些安靜,顧彪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站在一邊也不多說,我吭著腦袋低頭看著陵墓地圖,這裏我們都走過一遍了也沒有發現那所謂的主墓室,到底會在哪裏?是有暗門?還是什麼?
“嘶!”胖子看著地圖突然倒吸了口氣,我聞聲抬頭一看,疑惑道:“怎麼了?”
“這風水不對啊!”胖子蹲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地上的沙土地圖,我追問道:“怎麼就不對了?”
胖子用手指著一塊地方說道:“你看這裏,還有這裏,都和風水學說有相凸之處,死者下葬後,真氣會與穴氣集合成生氣,穴氣你們總知道是什麼吧?”我點點頭,顧彪聽到也從一旁湊了過來,鬥篷男還是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胖子見我點頭便繼續往下說去:“這生氣隨後會通過陰陽角落成的途徑,冥冥之中,會影響在世親人的氣運,這也是風水宅說的緣由,這陰陽二氣,呼出來就成風,升上天就化作雲彩,在地下流行就成了生氣,以滋養周圍的生態萬物。人是父母的結晶,自然也是陰陽二氣的結晶,每個人生前都是將陰陽二氣存與骨,死後骨未消,陰陽二氣自然也存有餘韻,這選地就得選個有生氣的地方。”
“你這說半天都說的是什麼玩意兒啊?怎麼一點都不搭邊?”顧彪蹲在一旁忍不住說道,胖子朝他冷哼一聲:“道爺學風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屯子玩泥巴呢!”
“你!”顧彪剛想說些什麼,我一把將他的臭嘴給捂住了:“胖子你說,別管他。”胖子撇了撇嘴:“我才不和他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呢,所以總結一下,人死後存有氣,能感應活人,也能影響活人,之前我和蕭潑婦打盜洞的時候,發現這下麵全是劣土,這山窩窩地下根本就沒有活水脈,自然已經將這大墓風水的規矩給打破了,這可能也是周靈王死後東周王朝衰敗的原因。”
“那主墓室又在哪裏呢?我們已經將墓給走了一圈了都沒見著個大墓室,全是些小墓室裏麵的木棺也比較簡陋,應該是陪葬的啊?”我頓時不解道,雖然出口不遠的那個木棺材製作精細,但是我實在不敢去開那個棺,裏麵的東西竟然能影響到我,應該是胖子口中的死氣影響活人吧!
風水的法則,得水最好,能藏風是第二個要求。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即使是盛大的氣運行還有它的餘氣止息,雖然零散但深氣也有聚集的地方。經書說:水流在土外,叫外氣。外氣橫行成為界水,土內的生氣自然止聚,說的正是這個意思。經書又說:淺深得乘,風水自成。士為生氣之母,有土才有氣。氣是水之母,有氣才有水。所以藏在幹涸燥熱的地方的氣要淺,藏在平坦地帶的氣要深。
“花大人力引來地下泉道,也許周靈王並沒有這麼去做,這藏風穴很可能是他所實行的,當年不是有武則天賜下成仙碑文嗎,這成仙大碑就是鎮壓山川龍脈氣運的,為的就是這下麵的墓主人,太子晉,看來這武則天也懂這山川風水大勢啊!”胖子繼續說道。
我被胖子繞的頭昏,也不知道這家夥繞到哪裏去了,一時提風水,一時又提什麼山川龍脈石碑什麼的,最後實在忍不住道:“你就把結果說出來就行了,這都把我給繞暈了!”
胖子被我說的啞口,撇了撇嘴道:“就是這裏也不合藏風穴,如果那個周靈王不想斷子絕孫,肯定不會建這樣四不有的大墓,我想這裏麵肯定有一處暗門,通向這地底下真正的主墓室!”
經過胖子這麼左淺右深的講述,我們大致也聽懂這裏的墓穴風水,隨後我們就商議結成兩隊,分兩隊在墓室裏尋找,最後到之前的那個造棺材的房間裏集合。
我和鬥篷男一組,顧彪和胖子一組,由於這是抽簽的結果,他們兩個冤家也沒了多少異議,正好讓他們相處一段時間,顧彪這人我知道,嘴硬心軟,嘴上一道手上一道,胖子的心地也不壞,就是有些職業病,喜歡忽悠人,當初在龍虎山地底下就看得出來。
雖然我對這個抽簽也有些不滿,但是誰讓我說出來抽簽這個主意的呢,自己嘴犯賤,含淚都要折現,現在我和那個鬥篷男走在墓室裏氣氛都有些怪怪的,這家夥幾乎是惜字如金,我跟著他這一路上就沒見過他說話,周圍安靜地就像是我一個人在墓道裏走,而且他還披這個大黑鬥篷,怪滲人的。
穿過前麵的走道,我們又來到那座詭異木棺的地方,我一看見那角落裏的棺材心裏就發慌,一心隻想快點走過這裏,去其他墓道看看,這個棺材給我的映像實在是很深刻,那個長著獠牙的女屍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了。
就在我準備先行離開這個墓室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牆角那邊的石刻牆麵,牆麵上被我用兵工鏟砸出來的凹洞,還清晰可見。
對了,我還沒搞懂這個牆壁,之前由於被那棺材裏的東西嚇了一跳,就沒敢繼續留在這裏,現在的話。。。
我看了一眼對麵正在摸索牆麵的鬥篷男,心裏不禁有了些底氣,剛剛這家夥躲我石子那樣的身手來看,應該是練過的,有他保護我,危險性肯定會小一點,想到這裏我盡量不讓我充滿想象力的腦袋有胡思亂想的機會,便從背後掏出兵工鏟,打算上前再一探究竟。
小心的繞過木棺才後,我來到之前的那道石刻牆角,上麵的紋路還是這麼不引人注目,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獨特美感,我小心地用兵工鏟輕輕刨動了幾下缺口,頓時沙土就像是流水般從缺口處流了下來,我越來越用力,就在我刨出盆口般大小的洞時,突然聽見一種十分空洞的聲音傳來,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鬥篷男,突然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我身後了,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大哥,你這樣會嚇死人的!麻煩你下次走路能有點腳步聲嗎?”我拍了拍我的小心髒咬牙說道,隻感覺我現在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像個被人怕打的籃球,隨時都有可能破胸而出。
“密道。”鬥篷男突然開口道。
我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認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我也看出來了。”說完我也繼續朝缺口刨了兩鏟子,流沙不斷從上麵往下流淌,我見狀直接對著上麵的牆麵就是猛敲一下,轟的一聲,牆麵直接應聲出現一個碗口大的大洞,我一拔出兵工鏟,頓時就是滿地的黃沙流了出來。
這種用來建造墓穴機關暗門的沙土流動性都是極強的,就算是被水給衝刷過,隻要幹透了,照樣能像細沙一樣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