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著急道,生怕這瘋子一槍把我們幾個給蹦了。
裏斯本也是氣急,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咬著牙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頓時愣住了,我沒話說啊?!不行,這老外已經瘋了,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支支吾吾地看了圈四周,最後眼睛定在蘇老身上:“是......是,是蘇老,他有話說!”說完我給了蘇老一個眼神,蘇老會意皺了皺眉頭:“額...哦!雖然是疑塚,不過並不代表真正的陵墓不在這裏!”
我一聽嘴上趕緊應和道:“是啊是啊!”裏斯本一聽臉色一變,眼神迷離地急道:“在哪裏?告訴我,墓室到底在哪裏,放心事成之後,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我在一旁眼咕嚕不斷轉著,這老美已經瘋了,得想法子把他的槍給下了,不然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被開上一個洞!
“這個我還不!”還沒等蘇老把知道字說出口,我趕緊攔了下來:“蘇老的意思是沒問題!”我朝身後擺了擺手,蘇老沉吟不語顯然已經會意。
裏斯本點了點頭,呆滯地看著蘇老,臉上露出絕處逢生的欣喜:“好,很好,快去找,快去給我找!”我見狀趕緊扶起蘇老,靠著他耳邊低語道:“這老美已經沒什麼理性了,先騙騙他!”蘇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喂!你們還在哪裏幹嘛?快給我找!”裏斯本像是抽搐了一樣,渾身劇烈地顫抖著,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
“找找找!”我趕緊回了句,又給蘇老一個眼神,蘇老皺了皺眉頭從包裏取出那個羅盤,由於之前隻是遠遠地看見,也沒多注意上麵的東西。
這羅盤分三層,由於我對一些古董方麵略有研究,這羅盤是由海底,內盤,與外盤構成的,而這個羅盤我卻從沒見過與之相類似的,它第一層上麵寫著的要點像甲骨文,之前我曾經在一些古代文字交流會上看見過相類似的文字,第二層也是一種文字,不過我從來沒見過,而這第三層上麵蓋著一塊玻璃,裏麵則是磁針和一係列同心圓圈,上麵還有一些方位的繁體字名稱,隻不過這磁針上麵竟然還有一絲玉料的痕跡,這讓我著實不解,這玉料重,磁針輕,這不是阻礙了磁針辨別南北的能力,還有這磁針如此之細,竟然還能將玉料放置其上?
實乃罕見!
隻見蘇老盯著羅盤看了一會兒,又瞄了眼冥河的兩邊,最終指著左側道:“走這邊!”我一聽頓時急了起來,蘇老走過我身邊小聲道:“放心,那裏應該還有一處疑塚,我們先把他們引過去!”
我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心裏暗道這老頭陰死人不償命啊!
我們一路沿著河邊向左走,一路上雖然有些崎嶇不過並沒有遇到什麼大洞和斷點。
嗡嗡嗡!
我腦子裏突然響起蚊子的叫聲,我揉了揉太陽穴,發現就像腦袋裏生了個蚊子似得,總是在耳畔低語。
過了一段狹隘的岩壁縫隙,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原來這個黑水河是通往一處內部大湖,而這湖中央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岸邊隻能遠遠看見一些迷迷糊糊的輪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怪浮在水麵上一樣!
我看了一眼裏斯本,有意無意地問道:“我們該怎麼過去?”
裏斯本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站在河岸默默不語,蘇老突然笑了笑:“也許,已經有答案了!”說罷蘇老指著一個方向說:“走吧!”
我奇怪地朝蘇老指的方向看去,一條細長的直通湖中央的“黑色大道”顯露在朦朧的水麵上,乍一看倒像是條放大版的水蛇。
我腦中的嗡嗡聲似乎好了些,不過又冒出一個奇怪的疑問,這些建築是怎麼造出來的?
在一個地下百米的火山地縫裏,巨大石碑,地洞山穀裏的青銅宮殿,離奇異常的“死人河”,這一切的一切在千年以前都是絕對無法想象的,“死人河”?
我腦子又冒出一個想法,這塊大湖的水也是那種黑色,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黑,我不敢想象,如果這湖麵下全是那些勞工們的屍骸?
我們往那“黑道”上靠近來些,原來這“黑道”竟然是一條人工橋,而且是個石橋!
夏洛特和那些老美驚呼道:“哇哦!天哪!”我看著這條石橋也有些不可置信,誰知道在地下這麼深竟然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跡,而且這條石橋足足有近百米長,鬼知道這湖水有多深!
裏斯本看見這難以置信的建築滿是欣喜,臉上沒有一絲不可置信,大概在他心裏也隻有那個樓蘭公主才能創造出這麼宏偉的建築吧!或者說在他心裏那位已經成了信仰!
“斡兀立!”裏斯本就像是吸了毒一樣,神情恍惚地往橋上走去。
Ps:斡兀立。海迷失是海迷失成為蒙古女帝之前的全名。
我下意識地準備把他攔住,可一個手臂擋在了我的麵前:“讓他去吧,他已經瘋了!”我抬頭看了眼蘇老,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突然裏斯本站在石橋中間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們:“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快進來啊!斡兀立海迷失在等你們,我....我能感受到她的那股關愛,與喜悅!”說著他像是著了迷一樣站在石橋上做出一臉享受的模樣。
“no!裏斯本,你已經瘋了,我們不會再和你走下去了,合約不是這樣寫的,一切都結束了!”其中一個特種兵頭頭搖著頭說。
“嗬?麥克,你在和我說笑嗎,你,和那些人的命!全都是我裏斯本家族的!”裏斯本站在石橋上突然怒吼道。
麥克搖了搖頭:“你已經瘋了!”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水下麵飛射出來,一下子將橋上的裏斯本吞沒,又如同閃電般遁入水中,除了水麵上剛剛泛起的波瀾,誰也不會想到剛剛死去一個人!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在幾個呼吸之間,岸上的我們誰都不會想到,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個人,一眨眼就沒了,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又趨於平靜了。
“呼,那是什麼怪物?”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說話了,我從那道巨大的黑影中才回過神來。
沒人回答他的話,應為大家都被剛剛的場麵嚇到了,就連一向經驗豐富的蘇老也都啞口無言,顯然剛剛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我看著眼前這片平靜的湖麵,心裏就入翻江倒海一般,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人在我眼前消失,沒有那種教科書上的惡心感,隻有一瞬間的迷茫感襲上心頭。
呲呲!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我僵硬著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
“蘇...蘇老!”我舌頭有些打顫。
“怎麼了?”蘇老隨口問了句,我看著那些黑暗中讓人發毛的東西:“您先回頭看一眼!”
蘇老身體一下子僵硬了下來:“先不要動!”
突突突!
黑暗中冒出幾道火舌,借著那些火光我看見那“東西”的全身,它就像是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蠕蟲,渾身通紅上麵滿是讓人惡心的褶子。
“該死的,這又是什麼怪物!”其中一個老美罵道,說著手裏的機槍還不斷吐出火舌。
周圍的其他幾個雇傭兵見狀,也向那個巨大的蠕蟲開槍,我本心裏想,這麼多把槍,它還不死?
可事情慢慢出乎了我的預料,這有我半個身子這麼高的蠕蟲竟然不怕子彈?
那些AK47的7.62毫米子彈打在那怪蟲身上,就像是泥沉大海,一點傷害都沒有!
那些雇傭兵還算有點人性,擋在考察隊成員的前麵,不斷用子彈阻礙那蠕蟲前進的速度,那個叫麥克的雇傭兵頭子朝我叫喊了一聲:“快,找地方跑!”
我剛看了眼周圍,臉頓時就垮下來了,我們現在就在橋邊,那蠕蟲離橋就幾米,難不成還往它那兒跑,這不是找死嗎!
“所有人,往橋上跑!”
我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眼周竺霜,咦,這女人什麼時候醒的,由於她昏迷不醒,我們商量了一下就做了個簡單的擔架抬著她走,等一下,她說什麼?往橋上走?
我一想到剛剛把裏斯本吞的一口不剩的怪物,就打了個冷顫,我回頭盯著周竺霜,說:“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哪裏人?”
周竺霜恍然地看著我:“我當然是周竺霜啊,法國華裔,家住波爾多城區700號。”雖然有疑問不過周竺霜還是一口回答了出來。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還沒等我多問,周竺霜朝考察隊的人說:“我們趕緊過橋,這個怪物是蒙古的死亡蠕蟲,他的毒液可以噴射好幾米遠!”我聽了嚇了一跳,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全在他的毒液範圍裏麵。
突然那怪蟲發出一陣尖銳的叫音。
啊!
伴隨其後的則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捂著耳朵抬頭看了眼,眼前的那個老美哪裏還像個人,整個人就像是被硫酸澆過的一樣,簡直不忍直視。
砰!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叫麥克的雇傭兵頭頭,就在前一秒,他一槍蹦了那個人的頭。
“這是最快解決痛苦的辦法了!快,我們往湖中央走!”蘇老在一旁說道,話音剛落一大幫子人就往橋上跑去,我還沒搞出個所以然來,就見他們已經上了橋,他們不怕那個水裏麵的怪物嗎?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蘇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