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們沒炸藥怎麼破門啊?”顧彪揉了揉鼻子說,這小子剛剛被我教訓了一頓才正經起來。
“那你手裏的家夥是吃素的啊?”我沒好生氣地說了一聲。
顧彪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你讓我用鏟子破石門?”
我白了顧彪一眼:“說你笨你還不信,我是讓你用鏟子撬門,這古時候的水泥純度都不高,一般的鐵器就能把它們砸開,所以你想砸開我也沒意見啊。”說罷我撇了撇嘴,提起鏟子對著石門的縫隙就是一下。
吱吱吱!
石門緩緩打開!
一種嗆人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這,這。”顧彪看著打開的石門有些語無倫次。
我看著黑洞洞的石門內部,小聲問了句:“是不是這門之前被人打開過?”
“你問我?我問誰去?”顧彪擦了擦腦袋上的冷汗。
我看著烏黑的密室渾身打了個冷顫:“進不進?”
“進啊,你剛剛不是被我嚇到了不承認嗎,這不,給你個澄清的機會!”顧彪用手電照了照密室,不過這密室裏麵像是隻有黑暗一樣,手電筒的燈光竟然隻能照進門內大約小半米就看不見了。
我頓時不樂意了:“憑什麼啊?要進一起進!”
“那好,一起!”顧彪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一進墓室,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石屏,上麵寫著一些蒙文,我們也沒去看反正看不懂。
過了石屏,麵前的是一個大鼎,大概能齊到我脖子這麼高,地麵上也是整塊整塊的大石塊拚湊而成的,四周則是八盞熄滅的長明燈,分別按八卦陣的格局擺放,其後則是一個寫滿蝌蚪文的巨大石碑。
“原來墓室長這個樣子啊?”顧彪仰著頭看著墓室的四周。
我從顧彪懷裏掏出打火機,把長明燈點亮,幽幽的燈光照亮了墓室。
燈光照亮後,墓室裏的一切變得豁然開朗,略顯粗狂的牆壁雕紋,還有那個寫滿蝌蚪文的石碑也映入眼簾。
轟!
我突然聽聞身後一陣爆響,回頭一看,門竟然已經關上了,我掉頭看了眼顧彪,發現顧彪地臉色也變得異常慘白,應該也是沒看到門是如何關上的。
顧彪快步走到石門處,可石門上沒有一點拉環什麼的,現在我們在裏麵也打不開來。
“他娘的,竟然敢把你顧爺困在這!”顧彪罵道,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墓室裏的長明燈突然變得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幽光。
我心裏猛然一緊,緩緩回過頭看著墓室裏的長明燈,上麵不複剛剛的火紅色,轉而變成一種幽藍色,不知那裏的陰風吹著這朵幽藍的火花,隨時都要熄滅一樣,。
我突然想起古代祭祀死人都要大拜三次,以示尊敬,便趕緊跪在地上朝石碑拜了起來,顧彪見我這樣也學著跪拜起來,三次後,我低著頭瞄見長明燈的燈光變得正常,才慢慢站起身,這才發現身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呼,少怪莫怪,少怪莫怪啊,王母娘娘保佑,王母娘娘保佑。”顧彪緩緩站起身合著手掌嘴裏還嘀咕著。
我見狀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得了吧,你個小子整天把王母娘娘放嘴邊,她老人家能保佑你才怪呢!”
“你他娘的就不能少說兩句,會死啊?”顧彪白了我一眼。
顧彪朝四周鞠了幾躬,突然看見那寫滿蝌蚪文的石碑,問:“那是什麼啊?”
我走上石台歪著脖子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眼大鼎,說:“看這陣勢,這石碑上寫的應該是英靈的姓名吧,這大鼎就是祭祀用的!”
顧彪歎了口氣:“誒,我現在有點搞不明白了,這海迷失墓裏麵怎麼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啊,又是地縫下麵,又是大湖,接著是青銅古殿,現在這古殿裏又冒出個墓室,這裏到底是不是海迷失墓啊?”
“莫非這裏是蘇老口中的疑塚?”我說,其實一路上我也有些奇怪,這海迷失墓裏麵除了一開始的墓門銘文,之後一概沒了海迷失的消息,倒像是其他人的墓。
“現在我們也出不去,接著走吧,說不定還能找到點好東西呢!”顧彪伸了伸頭看了眼大鼎裏麵,應該是沒發現什麼好東西。
於是我們輕手輕腳地走過前墓室開始往後麵走去,這墓室後麵是一處石階,墓道略顯狹隘,有密室恐懼症的人肯定會瘋掉的。
“小槐,你,你,你快看!”顧彪走在前麵突然一頓指著一處黑影顫顫巍巍地道:“那,那,那是不是鬼啊!”
我定睛看去,咋一看倒真像是鬼怪站在墓道裏麵,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兩側都有相似的輪廓,再用手電筒一照,原來是墓道兩邊的石像,隻不過從輪廓上來看很像人影。
“是啊,他三百年前就在這裏等你了。”我憋著笑緩緩說。
顧彪聞言一愣,隨即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拳,老臉一紅:“媽的,你他娘的也來騙老子!”我看著他的醜像頓時捧腹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我眼角有意無意地看見那道黑影後還有一個黑影的輪廓,我趕緊將手電筒照過去,那道黑影頓時從石像後麵消失了。
“你他娘的還想騙我!”顧彪見我表情立馬又踢了我腳。
“誒誒,這回是真的,我剛剛真的看見有什麼東西進去了!”我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冷汗不斷地往下流,剛剛那個是人還是鬼?
“編,繼續編,楊小槐,啊楊小槐,你今天休想騙到你顧爺!”顧彪就著石階就坐了下來,有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感覺。
“福晉....福晉。”突然墓道深處隱隱約約地傳來唱戲般的聲音,顧彪嚇了一跳,火燒屁股似得跳了起來,舉著鏟子警惕地看著墓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也被嚇的不清:聲音都有些打顫:“我,...我,我他娘的哪裏知道!”,這墓室裏怎麼會有唱戲聲呢?莫非還真遇到了鬼打牆啊?
“王母娘娘保佑,王母娘娘保佑!”顧彪渾身打著顫合著手掌嘀咕著。
我心裏被他說的有些煩躁,看了眼身後的長明燈,突然想回到墓室裏再想想辦法,可是腳像是被水泥粘著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我朝顧彪招了招手,想通過說話來減輕心底的恐懼:“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那兒嘀咕了,神神叨叨的,王母娘娘她老人家也不管地下的事兒,求她沒得用!”
“那,那,那我求誰啊?”顧彪也被嚇著了臉色有些發白。
我想了想有些心虛地說:“我哪知道啊,應,應該是求閻王他老人家吧?”
“啊?閻...閻王?他老人家不是收魂的嗎?”顧彪一聽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我,我們也別自己嚇自己了,實在不行,我,我們,就進去瞅瞅,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一鏟子掄倒!”我握了握手裏頭的鏟子給自己鼓了鼓勁。
“聽,聽你的!”顧彪咽了咽口水,把鏟子舉在胸口開始繼續向裏麵走。
不過還好,走過一段墓道後,空間變得大了些,隻不過這些墓道邊上大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石像,它們的眼睛正好對著墓道中央,不禁讓我覺得它們總是在盯著我,再加上墓道裏昏暗的光線,十分滲人!
地麵上的石板也和之前的墓室裏有所不同,是一種三個手掌長度的石磚,墓道每隔一段距離牆壁上都有些奇怪的符號,雖然我看不懂它們是意思,不過經過我多年的古董研究,這些應該是藏傳佛教的喇嘛文。
我走上前摸了摸那些稀奇的符號:“咦?這墓主人難道是喇嘛佛教的信徒?這牆上竟然全是喇嘛文!”
“那這又是誰的墓啊?那個海迷失皇後還信佛嗎?”顧彪由於剛才被我嚇到了,到現在還有些疑神疑鬼的。
“快看,那裏有光!”我突然看見不遠處的墓道轉角透出一道微弱的光線。
顧彪見狀趕緊把我攔住,還沒等我問出口,他死死盯著那處亮光,說:“小槐,你聽沒聽過,曾經在洛陽有一處諸侯墓開墓的時候,考古隊發現他墓裏麵長明燈還亮著,而這墓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後來考古隊的十幾位成員回來後,相繼死去。”
“這麼玄乎?”我嚇了一跳,要是真的是這樣那得好好斟酌斟酌。
嗖!
突然我感覺身後一陣涼風襲來,我猛地回過頭隻看見一道黑影快速地鑽進了一條墓道的分叉口裏,這種在陌生的地方遇到陌生的事物的感覺,用字詞真是無法言語,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隻想快點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我一把拉住顧彪就往裏跑:“我們快走,這裏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時候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隻想快點離開哪裏。
嘩!
我隻感覺腳下一空,心裏頓時涼到了極點,我知道我中了機關了,一般這種陷坑,它的下麵要麼是挫骨鋼刀要麼是尖銳的木錐,以掉下去的速度是沒有一點意外的,墓室地麵的青石磚在我的正前方閃過,涼風也呼呼地在我臉上拂過。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都來不及騰出手去推開顧彪,我們兩個苦命人就這樣掉下了陷坑。
啊!嘭!
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接觸到地麵的瞬間我就感覺我的屁股摔成了四瓣,手電筒也摔在了地上,燈泡閃了兩下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