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禿頂大叔就立刻轉身離開了,嘴裏還一直嘟囔著要馬上退房,離這不幹淨的地方遠點。
看大叔這幅驚慌的表情顯然不是裝出來的,這倒讓我有些疑惑了,這好端端的旅館居然不明不白的死人,並且死裝還那麼慘,光是聽上去就會讓人感覺此事絕對不是表麵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我看了斜對麵的房間一眼,發現此時房門已經被關上,門口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警察在守著,他四處張望神色有些警惕。
我上前問道:“同誌,這到底發生啥事了?”
不過那警察上下打量我一眼道:“沒發生啥事,離著遠一點,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我並沒離開,而是深吸了口氣說說道:“這位同誌,雖然咱們素不相識,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話,最近一段時間做事機靈點,最好待在家裏少外出,不然會遭遇有血光之災的。”
這次,經常麵色變了變,語氣也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算命的話你可找錯人了吧?趕緊哪來的回哪去!”
“我可不是什麼招搖撞騙的家夥,隻是想幫幫你而已,先不要激動。如果我沒說錯,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總感覺到偏頭痛,半夜睡覺的時還會忽然感覺到全身冰冷,驚醒過來?甚至甚至有時還會出現莫名的幻覺?連情緒都變得有些失常煩躁!”
聽我這句,這警察之前一臉警惕表情立刻就變得震驚起來,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回答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呦嗬!還真是被我說中了!
我心中一喜,不顧麵上仍是強裝鎮定說道:“嗬嗬!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輕則最近會有血光之災傷筋動骨,重則嘛,就可能要丟掉小命看。當然,你要是信我,或許還來得及救你,否則到時候就算大羅真仙出現也沒得救嘍!”
此時我說這句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雖然我沒有師父那樣牛逼的相術,但跟他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些基本的原理還是明白的。
而我看出這警察最近有血光之災的原因也很簡單——此人印堂發黑啊!
看到這千萬不要以為這句話就是那些江湖騙子的通用語,實際上印堂的變化在相當程度都決定一個人的運勢!
所為印堂,位於兩眉毛中間部位,上麵是天庭,下麵是鼻子的山根,在相術中此處被稱為希望之宮,代表一個人的積極性與消極性,主要看抱負理想、命運之貴賤、胸襟、壽元、婚姻與陰陽宅好壞,一個人的所有吉凶禍福都可以從印堂裏看出個大概來。
印堂相理佳的人為人樂觀,精神生活愉快,容易適應新的環境與新鮮事物,有理想抱負並能輕鬆實現夢想,一生願望容易達成。
而印堂處長有疤痕,黑痣,等都是凶兆,對此我從師父那也聽過這樣的總結——若兩眉相連交加於此,必主凶悍,有牢獄之災;若此處生得窄小,必主心眼小,心胸狹小,有仇必報;若此處凹陷暗滯有疤痕,命必不長。
而眼前這警察雖然印堂之間沒有疤痕黑痣,但此時我卻能看到皮膚顏色暗淡,這為凶兆,且常常應對的便是血光之災!
當然,僅僅從人家印堂發黑我還不至於對他撂下這樣的狠話,還有一點就是我能從此人身上捕捉到一絲絲的陰冷氣息,若隱若現。
以我這麼長時間的鍛煉學到的東西分析,則能肯定判斷出這氣息是陰魂釋放的。
當然,我的意思可不是指這位仁兄就是陰魂,或者被陰魂上身了,但可以確定這哥們最近應該“撞過”陰魂,導致身上還殘餘陰魂氣息。
人屬陽,鬼屬陰,人接觸陰魂氣息導致體內陰陽之氣不平衡,那自然要出麻煩的!
至此,我才敢斷定這人最近將要血光之災,即便不是血光之災,也免不了其他的麻煩事。
言歸正傳!
果然,這警察被我的說辭給驚著了,他先是愣了會朝四周看了看,接著就上前一步對我壓低聲音急聲問道:“這位先生,剛才不好意思多有冒犯,您說的這血光之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有些搞不太懂了。”
我並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這件事可以放下待會再說,其實我過來找你更想知道這房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可不可以帶我進去看看,請放心,我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這個”
年輕警察麵露難色,吞吞吐吐在猶豫著什麼。
我趁熱打鐵道:“咳咳!如果我沒猜錯屋子裏麵發生的事,對你來講應該很棘手,或者說在某種程度已經超出理解了吧?如果我說錯了,那就不需要帶我進去了,如果說對了,那最好帶我進去看看,我可以幫助你們。”
這次,那警察終於才下定了還什麼決心道:“好!就跟我進來吧!”
之後他就打開門,把我帶進房間。
房間中有兩個人,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男警察,還有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警察,女警察手裏那個筆記本正在記錄著。
目光迅速掃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在地麵上正躺著一具屍體,用一塊白布蓋的嚴嚴實實,並且這房間中即便還沒開空調,卻能感覺到四周彌漫一股陰冷之意。
嗬!這房間裏果然不太一般啊!
就在這時候,那女警察卻連上前站到我麵前,語氣嚴肅道對把我帶進來的男警察道:“吳哥,這人誰啊?你怎麼把他放進來了?快點讓他出去!”
這姓吳的警察連解釋:“小周,先別激動,我帶進來的可是個高人,他說進來可以幫上我們忙的。”
可這位姓周的女警仍板著臉:“這個案件有李隊和我就能調查明白,用不上外人幫忙,趕緊讓他出去,要是泄露了什麼機密,這責任可誰負責!”
這幾句說的那吳警官臉色一紅,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這時,那中年警察卻抬起手,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先不要爭了。小吳,你既然說這位小先生說能幫忙,那就不妨帶他過來看看。”
“李隊,可是”
女警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中年警察一臉認真地神色也就閉嘴了。
我倒是有些意外這個看上去很古板認真的中年警察居然會這麼容易讓我留下,本以為要浪費一些口舌的。
不過既然人家都同意了,我自然也不會再去多想什麼,於是就走了過去。
那中年警察往我這邊邁了兩步,伸出手道:“看之前,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康,是這定縣刑警隊隊長,你可以叫我老李或者李隊都可以。”
我抬起手與這個李隊長握了下手,也自我介紹道:“我叫楊旭,算是個閑散人,剛才在外麵聽說了屋子裏的事,特意想來看看,打擾了。”
李隊長搖搖頭道:“不打擾,既然你想看就看吧。”說著便對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也不推辭猶豫,直接蹲下身子把蓋在屍體傷的那層白布給揭了下來。
當看到白布下麵屍體的一刹那,我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一具女性屍體,從皮膚細膩程度分析此人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身材也算姣好。
我迅速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發現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唯一一處傷口那便是她的臉部一層皮外加五官全部消失了,傷口非常整齊,還向外冒著血液呢。
這傷口顯然是被利器給割下來的,至於這把利器我很快就鎖定在死者右手手掌緊握的那柄二十公分餘長的匕首上,這匕首上還有著沒幹涸的血跡。
總之這種死法給人的第一視覺還是十分具有震撼力的,也就多虧是我見過那麼多的僵屍,浮屍、陰魂之類的家夥,所以並沒有覺得太害怕。
觀察完屍體,我又環視了一圈,隻見靠近西側的白色牆壁上有個十分清晰的血手掌印,掌紋與五指清晰可見,還有一絲血液順著掌印處流到下麵,冷不丁看上去還是很滲人的。
隻是這個手掌印代表啥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等我全部觀察完一圈後,李隊長點點頭對我讚許道:“楊先生的定力還真夠強的,一般人看到這一幕早躲得遠遠的,我看你的神色都沒怎麼變化,這一點連我們局裏的老警員都做不到。怎樣,看沒看出啥問題?”
我抓抓腦袋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其實我更想先了解一下你們推斷出了什麼結論?”
可話音剛落,那女警察卻開口不悅道:“你又不是我們上級領導,憑啥把案件分析結果告訴你?”
你媽個蛋蛋的,你個娘們的逼事咋就那麼多?老子就是問問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不說唄,擺出這幅臭臉是給誰看的?
不過中年警察卻輕咳一聲打破氣氛的尷尬,對女警察吩咐道:“沒事,既然這位楊先生願意聽,就講給他,畢竟這案子咱們現在也沒完全下定論,說了也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