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們幾個警惕站起身子看向那道影子時,卻發現那並不是什麼野獸,而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年紀看上去約有二十五六歲的男青年,身材瘦高,穿著一身探險裝備,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單反相機。
不過他的神色顯得略有狼狽,神色上也掛滿著驚慌,見到我們就連喊道:“救命!救命啊!”
見狀,我連上前扶住這個踉蹌的男青年,問道:“先別慌,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野獸在後麵追你?”
師父他們三個這時候也圍了過來,尤其是劉夢隊長還職業性的將手放在腰間,若真的有什麼危險家夥出現,她會在第一時間掏出槍射擊!
可男青年搖了搖頭呼哧帶喘說道:“不是有什麼東西追我,是我的同伴受了傷就要不行了,就在前麵,你們能幫忙去救救他嗎?求你們了!”
看著男青年這般焦急的模樣,甚至要哭了出來,尤其我們道家還提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我們二話沒說,就跟著那個青年過去了!
路上我們從男青年的口中了解到,他的名字叫付康,這次是他們有三個人在網上約了兩人一行共五人組成旅遊小隊來玩的,可就在下午的時候,他們中有個同伴不小心被毒蛇咬到了,他們手上沒有抗毒血清神馬的,所以這才四處找人幫忙,正巧碰到了我們。
聽完這個叫付康的人講述,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這時候,畢竟還是以救人性命為重,我也沒想太多,跟著付康走了十多分鍾後,就來到了他們所聚集的地方——一個破舊的小木屋。
當推開房門時,我看到裏麵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不過其中有一個男躺在一張草席上,麵色蒼白,時不時地抽搐一下,顯然他就是那個被毒蛇咬到的倒黴蛋。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剛推開房門,其中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青年立刻站起身,神色警惕道:“你們是誰?”
見狀,付康連上前解釋道:“張勇,他們是我找來是救小五的,總不能”
可是付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叫張勇的一把抓住了脖領子喝道:“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出去找別人幫忙,什麼意思?”
付康一把擺脫了張勇,紅著臉喝道:“媽的,小五都已經這樣了,我們要是能治早就治了,再不找別人幫忙他就沒命了!”
而這時候那兩個女生也上前勸張勇說道:“你就讓他們看看吧。”
“是啊是啊!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五死吧?”
這下,那個叫張勇的皺了皺眉,猶豫了會說道:“想看就讓他們看看,我就不信這些身份來曆不明的家夥,能看出什麼!”
說完便氣洶洶的走到一旁,靠著一處草垛上坐下了。
看著這家夥這幅模樣,我心裏其實多少有些不爽的,我們過來是救你們同伴的,不說謝謝也就算了,還這幅態度,算什麼人啊!
要不是這關於救人性命的大事,老子非得上去跟你吵吵兩句。
師父對這些倒是並不在意,連走到那個躺在草席上叫做小五男青年的身旁!
這個小五長相清秀,看上去還算是挺斯文的,此時卻緊閉著雙眼,額頭上也浮現一層密汗處於昏迷的狀態,加上時不時的抽搐下,這樣的狀況恐怕再持續幾個小時真的會鬧出人命!
師父皺眉道:“他被咬傷的地方在哪?讓我看看!”
“在腿上!”
付康一邊說著,一邊將小五的褲腿給挽起來,當整條褲腿全部被挽起來的時候,我不禁被嚇了一跳!
隻見在小五左腿有一塊區域已經完全黑掉了,而且還出現了大麵積的浮腫,在浮腫的中間正好有兩個小洞,還向外冒著黑色的膿液,這裏應該就是被毒蛇咬的地方了!
隻是這塊咬傷也實在太嚇人了吧!到底是什麼毒蛇的毒性竟然有這麼列害!
雖然我沒有被蛇咬過,但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不是?比如我們那邊很厲害的野雞脖子,被咬上一口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陣勢啊!
我好奇問道:“師父,這到底是被啥蛇給咬傷的?能治好不?”
可我看到此時師父的神色卻不知為何變得嚴肅起來,那眯起的眼睛裏麵也閃爍著思索疑惑的光芒。
一般情況下,按照我對師父的了解,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說明他肯定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我想問師父發現了什麼的時候,師父先轉頭對付康問道:“你確定他是被蛇咬傷的?不是被別的什麼咬傷的?”
師父這句話,把我有些弄蒙了,人家不都是已經說了,這個叫小五的是被蛇給咬傷的,還問那麼多幹啥?
可當我看到師父那皺眉的神色時,卻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雖然師父有時候好點色,有時候貪點錢,但是師父的個人能力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雖然在我們村一般發生了邪呼事會去找他,但其實大多情況下村裏的鄉親們有個頭痛腦熱的也會去找師父,說白了師父在我們村另一層身份那就是行腳醫生,關於治療蛇傷,他也是很有一套的,尤其到了夏天的時候,每年都會有不少的鄉親被毒蛇咬,到醫院可能治不好,但隻要抬到了師父那,就保證能給你治好。
甚至我以前還從師兄那裏偷偷聽說過,師父每一年賺那老多錢中其實專門給人家治蛇傷賺的比出去做法事賺的都多,雖然師兄平時喜好吹牛逼,但相信也差不了太多。
所以說,師父這麼一問應該有他的道理,畢竟人家是老司機。
麵對師父的疑問,還未等付康開口回答,那邊坐著的張勇卻蹭的下站了起來,漲紅著臉急聲說道:“他不是被蛇咬的還能是咋地?你們要是能行就給治,不能行就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他的這這句話,立刻引起了我的不滿:“你這是啥意思?我們好心好意的想要幫你同伴,還幫出錯來了?別以為誰都欠你十萬八萬的!”
“臭小子,我就是這樣,你想怎麼地?”
張勇這時候也往前走了兩步,說實話他的個頭要比我高出半個腦袋,從體型上對比,我們和他還真的不是一個重量級,可我倒沒什麼可怕的,畢竟咱也是跟在師父身邊這麼久,連陰魂都幹翻了那麼多,何況一個凡人!
何況這時候我身邊的師兄也躍躍欲試起來,哥倆打一個還是手拿把攥的!
不過這時師父卻一把拉住了我,對我遞了一個“別亂動”眼神,接著對張勇笑嗬嗬說道“小夥子,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確定看見這小夥子是被蛇給咬了?你要是看見了,告訴我那蛇長什麼樣子,我這邊也要對症下藥不是?”
師父這麼一說,張勇的脾氣也稍微收斂了些,說道:“其實我也沒看到是咋回事,就是今兒下午的時候,我和小五兩個人出去撿幹柴,半路的時候小五說去上趟廁所,可是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他的慘叫聲,等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他滿地打滾疼的不行,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被蛇給咬了。等我把他背回來的時候,已經昏倒不省人事了!”
“沒別的了?”
“沒了!”
聽完張勇的講述,師父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付康走過來問:“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辦法治啊,小五和我認識了這麼久,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啊!”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試一試的,你們先別著急吧!”
師父說著,又對我和師兄招了招手道:“你們從包裏麵拿出一把幹淨的匕首,還有糯米,我要用!”
師兄抓抓腦袋問道:“師父,為毛拿糯米啊?咱們包裏帶草藥來著啊!”
師父卻是冷喝一聲打斷師兄的話道:“別那麼多廢話,讓你拿你就拿!”
師兄立馬慫了,連從包裏麵拿出了一把幹淨的匕首和一團糯米遞到了師父手中。
師父先是在小五腿部被咬傷處劃了一道,用手推擠,就有一團黑色的膿液從口子中流出來,並且還散發著一種腥臭腐爛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奇怪,還有點熟悉,就好像好像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是什麼。
放好膿後,師父又拿出一條白毛巾擦了擦,將白糯米一把拍在小五的傷口上,塗抹均勻,而在糯米與小五傷口剛接觸,就嘩嘩的向外冒出白煙!
僅僅幾秒鍾的功夫,就看到剛才還是一團白淨的糯米竟然變成了黑色,黑的令人惡心。
之後師父又用糯米反複在小五的腿上塗抹了幾次,直到糯米不再變色這才停下。
“好了,待會你們拿點消炎藥還有繃帶把這小子的傷口包上就可以了,切記,這腿不能碰涼水!”
“好嘞!真是麻煩先生了!”
付康連連喜悅點著頭,從背包裏麵拿出消炎藥和繃帶對小五的傷口處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