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伯聽了我的話,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
脫下布鞋一邊摳腳一邊笑嗬嗬說道:“嘿嘿,你要不信也行,那你順著我剛走的腳印去試試,看你小子測出來的是多少步,要不是四十四步,等回去之後,你師伯我不給你買糖,直接給你包紅包。”
我這人天生不信邪,吳師伯的身高明顯比我矮,步子也肯定比我短得多,這用不同大小的腳測量出來的能一樣嗎?要是一樣真就是扯犢子了!
所以我想都沒多想,直接朝著那老井旁走了過去,邊走心裏還暗喜,這下爽了!吳師伯當了這麼多年道士,手裏麵肯定有點錢,包個紅包肯定不少,到時候就能把我雙卡雙待的蘋果六手機換成可以扣電池的6S了。
“等一下!”
就在我準備邁開步子測量的時候,吳師伯叫住了我。
我看著吳師伯道:“我擦,吳師伯,你是不是要反悔啊?”
吳師伯那張黝黑的臉上此時浮現些許奸詐說道:“我隻是想說,如果你輸了的話,這段時間老子的洗腳活就交給你了,咋樣,大師侄子?”
“沒問題!說話算話!”
因為經過我的深思熟慮和大腦中各種方程運算,發現在同樣距離的情況下,這兩雙腳不一樣大小,測出來的步數肯定不一樣。
可是真的等我順著吳師伯之前走出來的腳印繞著這個老井走了一圈兒之後,就完全懵逼在了原地!
因為我的步數不多不少,剛好是四十四步,和吳師伯測出來的丁點不差
我以為是自己數錯了,不死心又走了一圈,測出來的仍是四十四步!
這他娘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李二蛋也好奇的上前走了一圈兒之後,也是瞪著眼說道“我了個大擦,我也是四十四步,這咱仨人的腳是不是都一個碼的啊!這可這是奇了怪了!”
這時吳師伯卻哈哈大笑著,語氣中不能再得意道:“這玄學豈是你們能夠參悟的?別說你們兩個,再多人來,隻要順著我的腳印走,也隻能測出四十四步,一步不差,哈哈!老子簡直就是天才!”
我看不慣吳師伯那裝逼的樣子,但還是好奇問道:“這到底是啥原理啊?”
“嘿嘿!這就是一個學習的過程,看你表現,比如平時端茶倒水揉肩膀什麼的,你表現好的話,我有時間就和你說道說道,當然了,給我洗腳的事情別忘了。”
“”
得寸進尺,臭不要臉,陰險狡詐
我心中再度罵他一萬遍!
不久後,回村裏拿家夥事的人就回來了,有人扛著撬棍,有人拿著鐵鍁、鎬頭等。
吳師伯這時候從腰間的小包裏拿出一捆黃紙,撒了下去。
我見此忙上前問道:“吳師伯,你這是不是在開這個老井之前準備祭拜裏麵的死人一番?”
吳師伯冷哼一聲道:“祭拜他大爺!這裏麵的東西都他娘的害死九個人了,哪還會有善心祭拜他?這是防止屍變!”
一切弄完後,吳師伯擺擺手道:“咱們一塊把這老井的石頭給撬開!”
眾人聽了吳師伯的話,雖個個手裏都拿著家夥,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對臉懵逼,全臉懵逼,沒有一個上前。
想想也是,之前挖井的人,三天死了九個,那還隻是把井給挖了出來,這要是把石板揭開,那不得死得更慘?!
吳師伯好像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著眾人語氣激昂繼續道:“你們怕個卵?!有本道長在這看著呢!行了,我先動手,你們跟上就行!”
吳師伯說著從身旁的一個漢子手裏接過了一把鎬頭,叮叮當當的朝著石板上就砸了下去!
村長這時也非常及時地喊了一句:“凡是今天動手的,這塊兒地開發出來,種果樹的時候多分半畝地,俺說了算!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就不信沒人幹!”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村民見吳師伯先動手,多少給壯了不少膽色,加上土地,這些人也拎起家夥事幫著吳師伯叮叮當當的撬動石板!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剛!
這些人很快就把石板上的那層厚厚地硬土給清理掉,石板的樣貌這下也暴露在我們眼前!
這石板雖然看上去有很多年頭了,卻沒半點的損壞,而且這就是個空蕩蕩的石板上麵沒有雕刻任何的文字和圖形,要知道之前吳師伯說這個老井是個墳墓我還以為就會跟墓碑一樣雕刻著東西,沒準就能發現啥很有價值的情報。
可就在這時候,我不經意間在他腳下的老井蓋上看到了一樣東西,頓時就被嚇了一哆嗦!忙開口對吳師伯喊道:“吳師伯!你腳下有一條蛇!”
眾人聽了我的話之後,都順著吳師伯的腳下看了過去!
果然,在吳師伯的腳下不足半米外的老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三角頭、脖子上一圈紅色的,吐著鮮紅長信子的毒蛇,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們這邊一種比較常見的毒蛇,在我們這邊被稱為野雞脖子,有劇毒,咬上一口不及時治療就要丟掉小命!
讓人感到驚奇的是,一般的野雞脖子也就能長到一尺來長,可眼前這條居然接近兩米,最粗的地方都有成人的小臂粗細,這麼大的家夥相當少見,這要是被咬上一口分分鍾就要玩完的節奏啊!
此刻站在老井上的吳師伯臉上也是冒出了冷汗,我在老井下麵雙眼一直盯著那條野雞脖子,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雖然我平時經常吐槽吳師伯這人厚臉皮,可也不想看到他被野雞脖子咬上一口丟了小命啊!
不僅是我,此時村民們也都不敢出大氣。總之,此刻老井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凝固了,並且很多人都發現野雞脖子有些不對勁。
要知道正常的野雞脖子是不會主動去攻擊人類的,隻要你站在原地不動,它也不會主動來攻擊你,過一會就自己走掉了。
可這條野雞脖子,一直待著吳師伯腳下仰首挺頭不離去不說,而且還時不時地作出了攻擊的姿態,整條蛇給我的感覺就是在挑釁!
這時那條野雞脖子卻顯得越來越暴躁,那三角形腦袋一直朝著吳師伯晃來晃去,看來隨時都有可能攻擊!
可我沒想到這時候吳師伯忽然冷笑一聲,從兜裏麵掏出一盒煙,點上吸了一口,居然又是那副恨不得讓人上前狠踹兩腳的裝逼動作!
麻痹的,這都啥時候了?人家一個個都為你提心吊膽,你這家夥居然開始抽煙裝逼?被咬一口也是活該。
嗖嗖~
就在這時,那條野雞脖子忽然動了,直接朝著吳師伯撲了過去,但吳師伯的速度顯然更快一些,隻見他猛地一腳踢出,那條野雞脖子在空中頓時劃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落在了數米遠的地上,一動不動。
野雞脖子竟然被吳師伯這一腳直接給踢死了!
臥槽,這吳師伯也太吊了吧!
二蛋也是一臉吃驚跟我說前道:“旭哥,你吳師伯以前是不是在體育隊待過,嘖嘖!感覺這一腳就算帶著咱們國足世界杯出線話肯定都很輕鬆!”
聞言,我心中一陣苦笑,吳師伯的腳法很強是不假,可重要的一個再牛逼的超神也無法帶動一幫豬隊友啊~
解決玩野雞脖子的吳師伯,彈了彈煙灰,接著猛地在石板上跺了一腳,語氣有些憤怒道:“本道長給過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
可吳師伯的話音剛落,我忽然看到石板與老井之間的縫隙中居然開始向外冒血。
這些血液是紫黑色的,非常腥臭,和剛才在陳國棟屍體上聞著的味道一模一樣。
見到這一幕,我連喊著告訴吳師伯,吳師伯低頭一看老井,吳師伯低頭一看那老井,兩腿一鬥差點兒一個沒站穩,從老井上給摔了下來!
臉色蒼白地看著腳下的老井喃喃道:“哎呦臥槽,這下要雙手插兜完蛋了,竟然是荷花婆子!”
“荷花婆子?啥玩意,難不成是種荷花的老婆婆?”
不僅是我,村民們一個個都是滿臉懵逼看著吳師伯。
吳師伯掐滅煙頭,看了我們大家一眼歎口氣講了關於荷花婆子的事情。
在以前封建社會的時候,如果有女人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同族的人拜祠堂之後再一商量,多半會把女人拉出去沉河。
這些事情,估計很多人都聽說過,南方叫做浸豬籠,我們家這邊也叫種荷花。
那時候族裏有人犯錯,最殘酷的懲罰無外乎有兩種,一種是點天燈,種荷花,一個把人活活燒死,一個把人活活淹死,那都是很殘酷的酷刑。
這種荷花婆子,與浸豬籠淹死的人成陰魂有很多相似之處,隻是荷花婆子是以前一些旁門左道的家夥人為造出來的,但不是陰魂,而是成了一種類似僵屍的怪物。
這些旁門左道之人專門挑那種懷胎八九個月的無辜女人,什麼都不說,抓來之後直接塞進鐵籠子,籠子沉到河裏。
等孕婦淹的半死的時候撈出來,讓她緩口氣,接著再沉,那種女人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一般都很能熬,來來回回至少三四天時間,被折磨的實在撐不住了,有的在水裏一口氣上不來,淹死過去,有的則是不堪忍受,一頭撞死在鐵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