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重啟

能力和責任?

我不由得想起了蜘蛛俠裏的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便越大。

但現在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也不是我考慮要不要阻止無問的時候。

我出口問道:“師傅,難不成你又要離開?”

胖子在身後也說道:“老張頭,怎麼感覺八月自從入行以後你老是避著他呢,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們說,咱從小看大的孩子,你也沒必要老是瞞著他。”

其實對於師傅瞞著我們的這些事兒。

胖子向來都是不怎麼在意。

如今這麼說。

估計他是怕我又被累死之前那個老頭兒那樣再受到蠱惑。

再次對師傅產生敵意。

以免這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他還是說了出來。

師傅淡淡說道:“我的原因,時機還沒到。”

說完他再次往出走去。

我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

並不知道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到底背負著什麼。

我覺得他很辛苦。

我對著那個背影喊道:“師傅,那你多會兒回來?”

就在這時。

我的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等你解決無問的時候,一切便會回到從前……”

隨後師傅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而我卻在回味剛剛的那句話。

一切都能回到從前了嗎?

回到我什麼都不想,就是跟在胖爺身後打打鬧鬧的日子?

回到師傅在前麵為我們開路的時候嗎?

師父和胖爺兩人在我的童年裏扮演著嚴父慈母的角色。

也是給我一個不錯的童年。

而師父背負的東西,我並不反感,也不好奇。

我隻知道一點。

他不會害我就夠了。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想那麼多幹嘛?反正還有12個地方,咱們去就完了,一路上還能在各市各地體驗一下當地習俗,何況你現在也是北派的堂主了,多曆練一些,總是沒壞處的。”

也對!

像胖子這種樂天派的心態也很好。

反正師傅給我的任務就是無問的12個傀儡。

那就相當於12個坑,12個地方。

走南闖北也比在北派當老爺的強。

想明白這點後。

我倆上終於掛上了久違的笑容。

自從師傅消失之後。

我也一直愁眉不展。

都不太像我這個年紀該有的感覺。

既然這裏已經解決,我們便找到了來時的那條路。

隻不過石橋過不去了。

而我們牛車在對麵,所以隻能攀岩下去,到對麵的山腳去找牛車。

隻要坐上牛車。

我們便可以回寨子裏了。

用繩索下了山崖之後。

我們往牛車的方向走去。

看著如此優美的景色,再加上和師傅的誤會解除,心情不免歡快了不少。

也就有了心思和他們閑扯。

我對老梁問道:“老梁,你這個歲數有沒有家室呀?也從來沒聽你說過。”

隻見老梁先是一愣,似乎很意外我會主動找他聊天。

他不知道的是。

我之前的性子還是很開朗的。

隻不過他從認識我的時候,我便已經變得開始苦大仇深了。

老梁想了一下。

看著周圍的樹木“我有個女兒,和他媽在一起,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就離婚了。”

“離婚了?”

胖子一陣納悶:“沒看出來呀老梁,你還結過婚,看著挺老實的,怎麼還當渣男呢?”

我直接拍了一下胖子。

開玩笑歸開玩笑,婚姻家事哪能兒戲?

老梁見到我這個動作也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事堂主,胖爺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丈夫。”

看著他眼裏的滄桑。

感覺得出來他應該是很有故事的一個人。

胖子對著老梁大大咧咧的說道:“男人嘛,敢承認就行,你給人家道個歉不就完了嗎?我就不信骨肉血親,你還不想見見你女兒。闔家團圓多好,像我們這孤家寡人,天天下墓也就下了,沒什麼牽掛,我呀,唯一的牽掛就是這混小子,看著這混小子眼看長大了,就想著看他什麼時候能成個家。”

老梁難得的笑了一下說道:“不是道歉的事,做咱們這行的,天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知道那次下去會不會被埋在墓中。”

“也就是這個原因,我前妻想讓我洗手不幹,但我這個人比較古板,總想著傳承,我也想好好收個徒弟,把魯班執法傳給下邊的人,也可能是愛好吧,就喜歡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三貫錢搖了搖頭:“嘖嘖,你這種還真是少見,幹咱這行,哪個不是為了錢呀?如果有一天我存款夠道爺我這輩子活了,別說讓我下墓了,就是讓我給他算一卦,我都不給他看,這玩意兒損陰德好不好?”

我們就這樣一路來到了牛車的地方。

這些牛十分的有靈性。

我們走的時候因為著急並沒有把它們栓在樹上。

但這些牛卻絲毫沒有要亂跑的意思。

胖子上前摸了一摸牛頭:“還挺聽話啊……”

隻見那老牛瞬間不樂意了。

看樣子還想頂胖子一下。

胖子趕忙一躲,隨後罵道:“你這牛還挺有脾氣,胖爺我摸摸你都不行?”

那牛瞪著個牛眼。

一臉警告的意思。

三貫錢笑道:“胖爺,你這就不知道了,牛脾氣牛脾氣就是這麼來的!”

我此時已經坐上了牛車。

但這些牛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出口打斷兩人說道:“你們別聊了,這牛跟咱不對路啊,怎麼帶咱們下山?”

胖子也是有些好奇,坐上了車。

我招呼眾人都上了車。

但那牛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對著它的屁股拍了一下。

牛皮很厚,震的我手生疼。

但就是沒有要動的意思。

胖子出口問道:“這是在等……那個族長?”

提起族長。

我們眼神也是閃過無奈。

說白了。

族長這個人執拗是執拗了一點。

但本身的性格還是很豁達的。

隻是被那個無問的傀儡迷惑了心神。

最後卻被刺穿了胸口……

我歎了一口氣。

隨後用各種方式嚐試讓這個牛自己走起來。

但都是徒勞無功。

最後我們竟然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事兒。

那就是在山穀裏徒步行走,身後還牽著一個牛車。

這種感覺就像明明自己有車不坐。

非要後邊還要雇一個司機開車跟著自己散步。

典型的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