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爬行?”
胖子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而我麵色凝重,往後退了兩步。
沉聲說道:“它來了!”
很快。
周圍那個爬行的聲音越來越大。
很明顯是一種爬行動物在地上遊轉的過程。
緊接著。
我們腳下的細長的石橋開始微微晃動起來。
我們趕忙抓住旁邊的扶手。
這個震動持續了一會兒後,便聽到一聲‘嘶’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後。
就連胖子都反應過來了,他對著我說道:“八月,你說的這個爬行動物不會是蛇吧?”
下一秒。
隻見石橋上,從底部突然冒上一個巨大的頭顱!
“吼——”
這個頭顱髒的大嘴,嘴裏吐著蛇信子:“嘶——”
原本隻是個蛇頭,但他的頭部卻長著一對犄角!
我們被嚇得連忙倒退好多步。
緊接著這個頭顱開始盤旋,來回扭動。
漸漸盤旋石橋之上便展露了他的巨大的身體。
粗壯的軀幹扭動在石橋中央。
就好像長長的石橋是一個木棍一般,被它纏繞而起。
“嘶——”
蛇信子的聲音響起。
它瞳孔全白,張著個猩紅的大嘴死死地盯著我們。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我出口說道:“說是蛇不全對,眼前這個東西應該屬於蛟了!”
蛟就是俗語裏的蛟龍。
民間流傳著,蛇化蛟,蛟化龍。
所以在民間這種東西也稱蛟龍。
它和龍最大的區別是沒有長出龍爪。
其他方麵正在往龍的方向靠近。
而且看它那粗壯的軀幹上隱約間似乎有一些鱗片。
族長喊道:“這是我們的庇佑神,沒想到庇佑神真的存在!”
胖子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還搞這些,既然是你們的庇佑神,要不你上去跟他溝通溝通!”
族長明顯有些遲疑了。
看得出來他身子都在顫抖。
雖然這裏十分的神秘,但顯然他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家夥。
蛟也慢慢的扭動著身子。
一圈一圈的盤著石橋向我們靠近。
它的頭部不動,身下扭動中就可以移動而來。
我知道這並不是它的真實速度。
不然以這個體型,恐怕一眨眼前就能把我們吃進嘴裏。
它是在試探。
或者說它在等什麼東西。
果然在石橋的最高處。
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而蛟的尾部就在她腳下。
緊接著一個陌生洪亮的男聲響起:“哈哈哈哈!幾百年沒再見到過鬼母雙煞了!”
聽到這話。
我頓時一陣心驚。
但不是因為鬼母雙煞這四個字,知道這個的人現在也不少了。
真正讓我驚訝的是,明明那裏站著的是族長夫人。
而她口中卻是一陣蒼老的男人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族長的老婆是個老頭?
口味這麼重嗎?
相對於我的驚訝,族長才是完全接受不了眼前這一切的那個人。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跌跌撞撞地推開我和胖子。
他走到前麵。
甚至不再懼怕那隻巨大的蛟。
他對著台階最上麵喊道:“你是誰?為何占據我老婆的身體?”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洪亮的笑聲。
隻見他緩緩說道:“你的老婆不過是個軀殼罷了,老朽要不是無法見這天日,豈會用這種檔次的人蠱,隻我是一個用來辦事兒的東西罷了!”
人蠱?
我們對這兩個字還是比較陌生的。
但族長聽到這話後卻是雙眼猩紅。
他死死地盯著台階高處說道:“你還是不是人?做成人蠱的話,那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台階上那人冷哼一聲:“老朽怎麼做還輪不到你這種貨色指手畫腳!!”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那蛟猛地抬起他的頭,發出一個刺耳的轟鳴聲。
“吼——”
緊接著它猛然衝著族長衝了過去。
下一秒。
族長被紅色的蛇信子直接刺穿胸膛!
那蛇信子如同鋼刀一般!
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我和胖子都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前後也就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
可見蛟的速度快的嚇人。
族長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溢出了鮮血。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女人。
隨後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胖子對族長喊道:“你……我就說你別上來,別上來,你說你上來這不是找死嗎!”
說著胖子要走過去。
我一把拉住胖子。
眼神死死地盯著那虎視眈眈的蛟。
台上的那人又說話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鬼母雙煞,竟然還是張天道的徒兒,妙哉妙哉!”
我沒有說話。
眼前的局勢十分不樂觀。
因為這個人明顯可以操控蛟發動攻擊。
而我們想上去的話,必須得通過這個蛟。
剛剛蛟龍的速度顯然早就超過了常人。
導致我們現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胖子抓住我的胳膊低聲說道:“八月,一會兒你先跑,我頂著!”
我看著他那已經全是汗水的臉。
拍了一下他的手。
隨後站出身子。
胖子頓時喊道:“八月,你幹嘛?”
我沒有理會胖子。
而是看著那石橋最上邊的人朗聲說道:“晚輩見過無問前輩!”
這話一出,就連胖子都愣了下。
他在背後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他就是無問?”
高處的那個女人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有點眼見,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無問!”
見他主動承認。
我出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這趟來並沒有要打擾無問前輩的意思,隻是師傅留下的蹤跡裏提到了無問前輩,我有些話想找他問清楚,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還望無問前輩放了我兩個朋友。”
我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他聽完之後。
十分男性化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但上邊是沒有一點胡須。
但看他的動作,顯然十分熟練。
他眼神上下開始打量我。
那眼神十分的侵略,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終於。
他出口說道:“可以!但是吧,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好事兒呢?我們素不相識,而且我和你師傅還有些仇恨,既然是仇人的徒弟,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聽到這裏我也是一愣。
我以為他和師傅有些交情。
沒想到竟然還是敵對關係。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我們現在生死就掌握在對方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