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蛇蛟

“有東西爬行?”

胖子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而我麵色凝重,往後退了兩步。

沉聲說道:“它來了!”

很快。

周圍那個爬行的聲音越來越大。

很明顯是一種爬行動物在地上遊轉的過程。

緊接著。

我們腳下的細長的石橋開始微微晃動起來。

我們趕忙抓住旁邊的扶手。

這個震動持續了一會兒後,便聽到一聲‘嘶’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後。

就連胖子都反應過來了,他對著我說道:“八月,你說的這個爬行動物不會是蛇吧?”

下一秒。

隻見石橋上,從底部突然冒上一個巨大的頭顱!

“吼——”

這個頭顱髒的大嘴,嘴裏吐著蛇信子:“嘶——”

原本隻是個蛇頭,但他的頭部卻長著一對犄角!

我們被嚇得連忙倒退好多步。

緊接著這個頭顱開始盤旋,來回扭動。

漸漸盤旋石橋之上便展露了他的巨大的身體。

粗壯的軀幹扭動在石橋中央。

就好像長長的石橋是一個木棍一般,被它纏繞而起。

“嘶——”

蛇信子的聲音響起。

它瞳孔全白,張著個猩紅的大嘴死死地盯著我們。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我出口說道:“說是蛇不全對,眼前這個東西應該屬於蛟了!”

蛟就是俗語裏的蛟龍。

民間流傳著,蛇化蛟,蛟化龍。

所以在民間這種東西也稱蛟龍。

它和龍最大的區別是沒有長出龍爪。

其他方麵正在往龍的方向靠近。

而且看它那粗壯的軀幹上隱約間似乎有一些鱗片。

族長喊道:“這是我們的庇佑神,沒想到庇佑神真的存在!”

胖子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還搞這些,既然是你們的庇佑神,要不你上去跟他溝通溝通!”

族長明顯有些遲疑了。

看得出來他身子都在顫抖。

雖然這裏十分的神秘,但顯然他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家夥。

蛟也慢慢的扭動著身子。

一圈一圈的盤著石橋向我們靠近。

它的頭部不動,身下扭動中就可以移動而來。

我知道這並不是它的真實速度。

不然以這個體型,恐怕一眨眼前就能把我們吃進嘴裏。

它是在試探。

或者說它在等什麼東西。

果然在石橋的最高處。

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而蛟的尾部就在她腳下。

緊接著一個陌生洪亮的男聲響起:“哈哈哈哈!幾百年沒再見到過鬼母雙煞了!”

聽到這話。

我頓時一陣心驚。

但不是因為鬼母雙煞這四個字,知道這個的人現在也不少了。

真正讓我驚訝的是,明明那裏站著的是族長夫人。

而她口中卻是一陣蒼老的男人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族長的老婆是個老頭?

口味這麼重嗎?

相對於我的驚訝,族長才是完全接受不了眼前這一切的那個人。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跌跌撞撞地推開我和胖子。

他走到前麵。

甚至不再懼怕那隻巨大的蛟。

他對著台階最上麵喊道:“你是誰?為何占據我老婆的身體?”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洪亮的笑聲。

隻見他緩緩說道:“你的老婆不過是個軀殼罷了,老朽要不是無法見這天日,豈會用這種檔次的人蠱,隻我是一個用來辦事兒的東西罷了!”

人蠱?

我們對這兩個字還是比較陌生的。

但族長聽到這話後卻是雙眼猩紅。

他死死地盯著台階高處說道:“你還是不是人?做成人蠱的話,那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台階上那人冷哼一聲:“老朽怎麼做還輪不到你這種貨色指手畫腳!!”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那蛟猛地抬起他的頭,發出一個刺耳的轟鳴聲。

“吼——”

緊接著它猛然衝著族長衝了過去。

下一秒。

族長被紅色的蛇信子直接刺穿胸膛!

那蛇信子如同鋼刀一般!

鮮血頓時噴射而出!

我和胖子都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

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前後也就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

可見蛟的速度快的嚇人。

族長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溢出了鮮血。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女人。

隨後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胖子對族長喊道:“你……我就說你別上來,別上來,你說你上來這不是找死嗎!”

說著胖子要走過去。

我一把拉住胖子。

眼神死死地盯著那虎視眈眈的蛟。

台上的那人又說話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鬼母雙煞,竟然還是張天道的徒兒,妙哉妙哉!”

我沒有說話。

眼前的局勢十分不樂觀。

因為這個人明顯可以操控蛟發動攻擊。

而我們想上去的話,必須得通過這個蛟。

剛剛蛟龍的速度顯然早就超過了常人。

導致我們現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胖子抓住我的胳膊低聲說道:“八月,一會兒你先跑,我頂著!”

我看著他那已經全是汗水的臉。

拍了一下他的手。

隨後站出身子。

胖子頓時喊道:“八月,你幹嘛?”

我沒有理會胖子。

而是看著那石橋最上邊的人朗聲說道:“晚輩見過無問前輩!”

這話一出,就連胖子都愣了下。

他在背後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他就是無問?”

高處的那個女人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有點眼見,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無問!”

見他主動承認。

我出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這趟來並沒有要打擾無問前輩的意思,隻是師傅留下的蹤跡裏提到了無問前輩,我有些話想找他問清楚,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還望無問前輩放了我兩個朋友。”

我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他聽完之後。

十分男性化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但上邊是沒有一點胡須。

但看他的動作,顯然十分熟練。

他眼神上下開始打量我。

那眼神十分的侵略,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終於。

他出口說道:“可以!但是吧,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好事兒呢?我們素不相識,而且我和你師傅還有些仇恨,既然是仇人的徒弟,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聽到這裏我也是一愣。

我以為他和師傅有些交情。

沒想到竟然還是敵對關係。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我們現在生死就掌握在對方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