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中。
身後的眾人就已經躍躍欲試想要動手了。
族長說的沒錯。
如果這些人直接對我們動手的話,就算柳飄飄和胖子身手還可以。
但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這麼多的人,就算把我們拋屍荒野也沒處說理去。
何況。
我們並不想傷害這些村民。
胖子還想再交涉一下。
隻見族長手中已經拿起了弓箭。
胖子趕忙喊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族長,我們住你家一晚上談的不錯,你覺得我們像是貪圖財寶的人嗎?”
族長掃了我和柳飄飄以及胖子一圈兒。
隨後盯著胖子說道:“你像!”
“昨天你跟我聊天的時候,但凡提到錢財明顯興奮的很!”
我頓時一陣無奈。
胖子也是。
沒法兒狡辯。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跟對方硬來的時候。
族長再次說道:“你們消失了兩個人,如果不退出去,這兩個人永遠走不出這山穀!”
聽到這話。
我頓時一愣。
難不成消失的兩個人和族長有關?
我趕忙出口問道:“他們在哪兒?”
族長眼神堅定:“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隻要你們現在退出我們土家寨,我保證他們安全!”
眼下我沒有硬碰硬的選擇了。
但並不想就這麼放棄師傅的蹤跡。
有太多的疑問,我想見到他親口問清楚。
一時間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
我的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敲擊牆壁?
咚咚咚——
而我清晰地看到族長和胖子柳飄飄等人。
眼神逐漸變得驚恐起來。
我頓時心裏一驚。
我身後可是那石棺啊!
難不成石棺裏的東西活了?
帶著這個想法。
我緩緩的扭頭往身後看去。
然而這一扭頭。
我頓時嚇了一跳,眼前的石棺完好無損。
發出聲音的是石棺兩旁的兩個雕塑!
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破裂開來。
沒一會的時間。
裂開的石塊便散落下來。
裏麵隱隱的有一些其他的顏色。
我頓時往後退了三步。
胖子對族長吼道:“這是什麼情況?”
族長冷聲說道:“這一定是祖先動怒了!”
“都怪你們!這兩位都是我們的祖先,通過巫術變成了雕塑,我們給注上了金身,現在你們闖入我們土家,惹怒了老祖宗!”
聽了他的話。
我大概也明白了。
就是說裏邊兒原本是兩個人。
他們在這兩人死後給身上覆蓋了雕像。
這種人形雕像並不少見。
隻是為何突然就活了過來?
重點是。
我們還並沒有動那石棺啊!
沒等我細想什麼。
兩座雕像直接破裂開來!
裏麵的東西徹底展露在人們眼前。
隻見左邊兒的這個女子身穿一身華服。
頭上帶著亮閃閃的首飾。
亮的刺眼。
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
女子的麵容較好。
看起來栩栩如生,仿佛如活人一般。
而旁邊的那個男子則是戴著一個民國時期的中山帽。
學生的裝束。
此時兩人眼睛猩紅,死死地盯著我們。
那男子張開大嘴對著我們嘶吼起來。
一陣刺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這個聲音,除了耳膜刺痛以外,甚至我出現了一些眩暈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獅吼功嗎?
我趕忙堵上了耳朵。
身後眾人也齊齊堵上了耳朵。
就在我以為他們隻是這樣震懾我們的時候。
旁邊那女子手中出現了一個類似鈴鐺的東西。
紮在手上。
搖晃片刻後。
那男子吼叫中。
嘴裏開始爬出黑油油的硬殼蟲子。
那蟲子有的堅硬的外殼。
好多條腿在地上爬行。
黑黝黝的一片蟲子從對方嘴裏爬出,漸漸地落在地上四散開來。
這種衝擊力讓我心中一慌。
對著身後的胖子喊道:“又是蠱蟲!胖爺,快!倒汽油!”
胖子也反應過來。
從包裏拿出汽油衝到我麵前,就往地上倒去。
然而尷尬的一幕來了。
他隻倒下一點兒。
隨後他猛地看向我說道:“我就說該該節省就得節省,剛剛在門口的時候用完了!”
聽到這裏。
我趕忙往後撤去,拉著胖子往外跑去。
隻見門口圍著的族長等人。
還依舊撒愣在原地。
我對他們喊道:“不想死的話趕緊跑!”
然而這些人絲毫沒有要給我們讓路的意思,反而從人形牆一般緊緊地堵在門口。
隻見族長看著那緩緩往過爬行的蟲子說道:“我們是土家人,會受到祖先的庇佑,而一些私闖墓室的盜墓賊就應該受到懲罰!”
聽到這裏。
我開始往開扒他們的身子。
但他們站在那裏。
如同人形坦克一般,怎麼都挪不動。
胖子急的已經開始大罵:“跟你們說多少次我們不是來到財寶的,我們隻是在找東西,趕緊讓開,一會兒大家都得死!”
說話中。
胖子用他那肥胖的身子對著人群一頓橫衝直撞。
但即使是這樣。
也隻是把人牆稍微撞的變形了一些,根本通過不了。
身後蟲子爬行的聲音越來越大。
眼看就要來到我們這裏。
難不成就要這麼喂蟲子了嗎?
如果本地的這些人確實不受蠱蟲侵蝕的話。
最後死的隻有我們!
秦沐還在等著我!
我不想死在這兒!
就在我著急想不到辦法的時候。
柳飄飄突然喊了一句:“少堂主,你之前每次下墓不是用你的血嗎?”
想到這裏。
我猛的一拍腦袋!
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隨後我從腰間拿出匕首。
快速在手部直接劃破,隨後一個轉身灑血而去!
鮮血灑在馬上要爬向我們的蠱蟲中。
蟲潮中。
頓時傳來一陣腐蝕的聲音。
“呲呲呲——”
蟲子直接化為了黑水。
然而隻是前邊這一波。
後邊的那些蟲子踏著前邊兒已經死去蟲子的屍體。
繼續往我們這裏爬來。
我對著自己的手又是一刀。
再次撒血。
又是倒了一片。
和上次一樣,一些蟲子依舊踏著屍體往上衝來。
胖子一邊用鏟子拍打那些蟲子,一邊對我說道:“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就是把你的血全部榨幹,也不一定能把這麼多蟲子都弄死!”
我一邊往自己手掌劃刀口,一邊對胖子喊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呀,難不成對身後這些人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