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板之後。
我們往旅館走去。
旅館已經關了門,外邊掛著牌子寫著,晚上10點關門,白天怎麼也得7點才開門。
現在剛5:30。
在我們在各種敲門之下,大概敲了十多分鍾,老板娘才迷迷糊糊的從裏邊走了出來。
對著我們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一幫子夜貓子,大晚上不回來,不知道是幹嘛,大清早的擾老娘清夢,你們要再這樣的話,快不要在這裏住了。”
胖子嘿嘿一笑也不惱,畢竟是我們打擾了人家睡覺。
他出口說道:“我們就是來退房的,你讓我們住,我們都不住了,拜拜了您嘞!”
隨後我們便進了房間。
每個人都洗漱了一番,最後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帶好。
來到了前台退了押金。
我們便走出了旅店。
根據老板指的方向,我們一路往車站走去。
在路過車站的時候。
我再次看到了上次那個有紋身的男人。
他今天並沒有喝酒。
正在往外搬他幹活的工具。
我再次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個紋身。
他搬東西的時候,似乎注意到我在看著他。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
隨後低下頭,不再理會。
我並沒有再去詢問什麼。
一邊走一邊想,師傅是從藏區那次之後再也不見蹤影,然後留下了線索,讓我們來到湘西。
而這裏卻有藏人的標識。
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關聯。
也就是說師傅的消失很可能和我們下華佗墓有關。
再加上之前下的幾個墓,都是為了尋找華佗墓的位置。
所有的指向都指向了華佗墓。
所以說師傅跟華佗墓之間有什麼關係?
搞清楚這個之後,我就應該知道師傅為什麼會消失,又為什麼會瞞著我。
我們下了這麼多墓。
至始至終就是沒有搞明白這一點。
我歎了一口氣。
希望這次的湘西之行可以給我答案。
很快我們都來到了車站。
車站邊上已經站著三三兩兩的幾個人。
也不清楚是在等公交,還是和我們一樣要去市中心。
胖子拿出了煙遞給了我一根。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胖子。
他本身是抽煙的。
但是並不怎麼讚成我也抽煙。
興許可能也是覺得我長大了吧?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好像是初次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人,老爸突然給你遞過一根煙的感覺。
這一幕雖說不怎麼感人。
但是在蒙蒙亮的天空中,微風吹過。
這一幕還是讓我有些觸動。
我接了過來,放在嘴上點燃。
胖子對著我的頭拍了一下:“臭小子!”
隨後便不再理會我。
轉頭像一旁的幾個等車的人走去。
像胖子這種交際花自然是要去打聽一下的。
詢問過後胖子也對我們說道:“這裏確實是等車的地方,旁邊兒那三個也是要去市中心的,是幾個學生,正好今天周末要返校了。”
我點了點頭。
大概等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我們一晚上沒睡,確實有些累。
不過聽那幾個學生說這裏通車都是幾小時一趟,這還是起得早,趕了第一趟。
要不然得等到中午了。
車子終於駛來。
是一種很破舊的中巴車。
外邊兒原本白色的漆已經變得微黃,甚至有的地方開始掉漆。
但不管好車壞車,能到達終點的車就是好車!
我們一行人上了車。
胖子買了車票。
不得不說隻要胖子賺到好處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我們坐好位置之後。
車子便緩緩行駛起來。
那三個學生也坐在我們的前麵。
其中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兒出口對胖子問道:“叔叔,你們是來湘西玩兒的嗎?聽你們口音像是北麵來的。”
這一聲叔叔,直接讓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果然胖的臉頓時有些綠了。
要知道胖子雖然確實是上了些歲數。
但他本人還是很臭屁的。
並不願意當什麼大叔。
但他還是出口說道:“對,我們來玩兒的,聽說湘西特別有特色,我們也是慕名而來。”
隨後眼睛上下一動,對著那女孩兒問道:“哎,你們這邊兒的土家是不是挺出名呀?”
女孩兒先是一愣。
隨後好看的眼睛笑了起來,出口說道:“我就是土家的,六日會來郊區看我的奶奶,我家就在土家老區!”
胖子頓時來了精神,對著女孩兒問道:“那可太巧了,那你能不能給我們當個導遊呀?我們都沒來過,不知道怎麼去。”
女孩先是一愣,隨後說道:“不好意思啊,我要在市區上學,導遊的話……”
“要不等下了車的時候我給你聯係一個?他是我們哪裏的超市老板,經常在城裏進貨,今天正好是周末,他一定會趕早去市區進貨的,讓他們帶你去好不好?”
胖子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
畢竟隻要有人給帶路,會少很多彎路。
不管是誰。
胖子馬上笑嗬嗬的說道:“哎,那就麻煩你了,妹妹幫忙聯係一下!”
女孩兒微微一愣。
隨後看著胖子的臉,默默地念了一句什麼。
我的聽力自然是聽到了。
女孩在默念妹妹兩個字。
隨後她眼神怪異的點了點頭:“不客氣的……叔叔。”
這句話直接讓我們爆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我和柳飄飄笑的最誇張。
前仰後合後合的,直不起腰來。
胖子悻悻的坐在了一旁。
車子搖搖晃晃的走著。
因為一晚上沒睡覺。
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感覺我睡在了一個床上,十分的柔軟的床墊。
夢到了一個相同的夢。
就是我最早之前夢過的。
我在陰冷寒冷的地方。
看到了那些陰兵。
同樣的夢,同樣的對話。
我喊了一句陰兵聽命。
突然車子一陣劇烈的搖晃。
把我從夢中揪了醒來。
我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去。
卻是一個深深的溝壑,一片雪白。
我的頭就在這溝壑之上,嘴角還流著口水。
甚至口水已經留在了那一片雪白上。
我頓時一愣。
這個不是柳飄飄的……
那個床墊就是她的……
我頓時坐起身子。
轉頭看向快要殺了我的柳飄飄。
她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我。
最後十分嫌棄的從包裏拿出衛生紙對著自己胸口擦了起來。
我頓時一陣尷尬,我怎麼就睡到她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