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人給我的感覺,宛若剛剛死去的人的頭顱嫁接到死了千年萬年的人的身上。
非常別扭。
“這人像個古代人。”
“怎麼這麼說?”
“你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啊。”
剛才我都沒有注意,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這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但是我們能夠看出來。
這衣服原本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人穿的衣服是綠色的軍裝,甚至我們還能夠看到這人領口部位上帶著的紅色徽章。
“晦氣。
這不會讓當官的給盜了吧?”
突然,方才那一陣詭異的‘嗒嗒——’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們精神緊繃的轉頭過去一看。
是胖子他們!
“胖子!”
“哎呀八月!可讓我們給你找到了!我還以為你這你這手生,一不小心……”
“說什麼晦氣話嗯!”
柳飄飄打了胖子後腦勺一下,然後飛也似的來到我的身邊。
“剛剛我們找了你們半天……也沒有找到。”
“嘿嘿,飄飄小姐還找我來著?”
一見到美女,季無風立馬原形畢露。
“你怎麼跟個大馬猴似的。”
福桃山眯眯眼,他看著季無風,那笑容很明顯是沒有入心的。
眯眯眼果然都是怪物。
我拍拍柳飄飄的肩膀。
“我不會出事的,幸好你們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是當然,畢竟有本小姐保護他們呢。”
柳飄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你不在,你的這些手下當然是要我來保護啦!”
“什麼手下啊,我們都哥們,都哥們!”
來福對柳飄飄似乎表示已經煩了。
我們這群人都不怎麼懂得憐香惜玉,倒是苦了飄飄跟我們走的這一趟了。
“誒?這怎麼有個死人?”
“嗯……你們都沒受傷吧?”
我看那拉巴基已經清醒過來了,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是不能說動就動,旁邊的嗬雲嘎攙扶著他走路。
這兄弟行,能處,關鍵時刻都不拋棄他們。
“回韓掌門,都沒事。”
嗬雲嘎跟我彙報完,就帶著拉巴基去休息了。
我點點頭,轉身剛要給飄飄說話呢,我突然覺得腳底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柳飄飄她們沒有意識到我這邊的不對勁。
嗬雲嘎更是聽到季無風說的什麼:“這裏麵沒有什麼好東西……”之類的話的時候,他猛地抬頭。
“韓掌門,我們這次不會白來了吧?”
若是派裏麵的人,自然是知道這下墓十去,九次都可能是回不來的。
可是和雲嘎不同。
他們這沒有下過幾次墓,好不容易下一次墓吧,四個兄弟,一個死了一個殘廢了。
聽說這次下墓有什麼東西沒弄到,這人不得瘋了?
嗬雲嘎不想讓日沃不白死。
我知道他的這個心情。
但是現在我也說不出來個子醜寅卯,隻能說一句。
“現在還不是咱們能夠蓋棺定論的時候。”
柳飄飄指著這個人的脖子。
“這個人是被蛇咬死的。”
“蛇?”
“嗯,你們看兒。”
雖然這屍體的軀幹部位已經幹枯的不成樣子,但是脖子上麵確確實實有兩個牙印。
若這真的是蛇留下來的話,那這肯定是一條巨蛇,巨蟒。
季無風聽說是蛇,反而鬆了一口氣。
“蛇的壽命不過是二三十年而已,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這墓下麵的蛇早就已經死了。”
胖子走過來:“小無風啊,你就不怕這蛇會有後代?”
“咋的你害怕啊?害怕的話我保護你!”
在大家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自己腳底下。
那是一個憑空出現的本子。
我將本子撿起來收進背包裏。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我。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還是如何。
人一多起來,空氣也變得不那麼寒冷了。
我看見前麵又出現了兩根柱子,好在這回這兩根柱子並不是通天的那種。
這兩根柱子更類似於家裏麵擺放一些花草之類作為裝飾的裝飾品。
柱子上盤根錯節伸出來十三根枝丫,我看見柱子上麵似乎雕刻著一位騎著鹿的龜仙人。
仙人在不斷地揮舞著自己的雙臂。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看見出口。
再往前走,這燈變得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小。
緊接著我們又看見了巨大的石柱。
怎麼回事?
突然福桃山叫了一聲。
“別走。
前麵的路裏麵有臭味。”
從之前我就意識到了。
他說的臭味,跟我們所說的不同。
臭味並不是單純指著臭味,而是指粽子味道,指死人味道,指出現各種各樣怪物的味道。
他在不斷的聞,我也在朝著四周看去。
很快我就和身邊的福桃山確認了那所謂‘臭味’傳來的方向。
“在那裏。”
我指了指那邊。
季無風直接就朝著那個方向飛過去無數墨鬥線,隻見墨鬥線在半空當中翻轉騰挪,沒有幾秒,前麵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蟒蛇。
還沒看到蟒蛇有多長,隻能看到一張宛如盆大的頭‘嘶嘶——’的叫著就朝著我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季無風可不給它這個機會,手裏麵的墨鬥線直接收緊,來福將鏟子往前麵一扔,正正當當就給蟒蛇腦門子開了個口。
蟒蛇的腦袋上仿佛泉湧一般噴出來一條血柱,福桃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蟒蛇身邊,在蟒蛇還沒開口咬他的時候,他一腳下去。
蟒蛇瞬間一分為二。
再看福桃山,他還是那一臉笑意盈盈的模樣。
嚇人。
“我發現你一天天就喜歡玩這種惡心的。”
“你不喜歡?”
“變態才喜歡!”
“怎麼跟我們家小無風說呢!”
來福護犢子,一邊將自己的鏟子撿回來,一邊朝著福桃山做鬼臉。
福桃山雲淡風輕的笑意沒有減少半點。
我看著蟒蛇的個頭是挺大的,尖牙利齒,兩顆毒牙若是咬在人身上,那這個人肯定立馬就上西天了。
幸好這就一條蛇。
“若是有十幾條的話,那咱們可就完了。”
我隨口一說。
但是他們卻不是隨口一聽。
“八月……我有一種預感。”
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撕拉——撕拉——”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出來。
不是吧?
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