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不是北派這邊的酒店嗎?
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裏……
難不成?
這裏可是封閉著的。
屬於一個私人的會客室酒店。
是誰能夠悄無聲息的進來?
給我的房間倒騰成這樣。
卻沒讓來福他們聽見。
難不成輕功在來福之上?
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到這裏麵的人,除了北派自己人以外。
我想不到其他的人。
或許那日驚鴻一瞥的零和師傅。
會是其二。
但是他們的身份可不會允許他們在我房間裏麵翻來翻去的。
沒必要。
而且太掉價了。
我查看了房間裏麵一圈。
沒有任何蹤影。
人應該已經走了。
而且走遠了。
空氣當中沒有第二個人的氣味。
我給燈打開。
剛剛借著樓道裏麵的光亮。
看這裏麵,也就是一個字亂。
打開燈看清楚了以後。
這何止是亂。
差點兒沒給我的房間拆了。
盡管確認這裏麵沒有活人的存在了。
我手裏麵仍然拿著從外國兄弟那邊借來的剔骨刀。
緊緊握著。
我這房間裏麵也沒錢。
值錢的東西更沒有。
要說這房間裏麵唯一值錢的。
或許就是我身上的這個腦袋了吧?
我轉了一圈。
房間裏麵放著的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花瓶沒人拿。
但是枕頭什麼的東西全都讓人從床上扔了下來。
與其說是在找什麼東西。
不如說。
是在留下什麼東西之後。
偽裝現場。
有意思。
我走到內部電話旁邊,準備給外麵打一個電話。
突然。
我發現這一個枕頭裏麵的棉花都讓人給掏出來了。
我走上前,將這個枕頭拿起來。
這裏麵有一個黃金做的托盤。
我將那個托盤拿出來。
這東西不是我房間裏麵的。
或許這就是房間變成現在這般的原因。
我躺在亂成一鍋粥的床上。
將這個托盤拿了出來。
這東西一看就是鑲嵌在什麼尊貴財寶之下的玩意兒。
挺沉的。
我覺得應該是十足十金的東西。
若是沒掂量錯的話。
這東西的純度應該要高達99K金。
我給這個托盤裏裏外外看了一遍。
除了師父。
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會有人幹這種買櫝還珠之事。
本以為這玩應兒是個黃金羅盤。
但是多看了兩眼發現。
這東西不僅僅那麼簡單。
盤子正當中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凹陷。
這個大小。
不就剛好跟來福那時候從鬼嬰棺材當中,給我拿回來的那個寶塔對上嗎?
正當我在床上研究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一聲尖叫。
聲音來源於來福。
“我的老天爺!”
來福瞬間就大叫了一聲:“八月!你這是要幹啥啊!”
“你這是要給這拆了是咋的?雖然這確實是派裏的東西,但是,咱也沒必要這麼,這麼……暴殄天物啊!”
來福撿起來一個在地上放著的棉花套。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也剛回來……”
胖子一眼就看明白怎麼回事了,他來到我旁邊坐下:“丟東西沒?”
“沒丟。”
我舉起手裏麵的盤子晃了晃:“不光沒丟,還多了個東西!”
秦沐早就看到房間裏麵發生的事情。
她轉身出去叫來了這個酒店的經理。
經理是北派當中的一個小人物。
他一進屋就害怕的開始哆嗦了!
“這這這……韓掌門……我們這……我……是我們……”
我歎氣說道:“無礙,你下去查查。”
“是!是!”
他看我都沒有過多追究,連忙朝著我賠禮道歉。
然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秦沐將門反手鎖上。
然後給房間的燈關了。
她走在房間裏麵走了一圈之後,回到我身邊。
打開了燈,才說道:“倒是沒有什麼錄音的監聽設備。”
錄不錄音的無所謂。
我們也不會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朝著來福伸手。
當時在墓下麵,我因為為了要拿著倆人腦袋。
沒有地方放。
這寶塔就先還給來福了。
來福也不知道從身上哪裏一翻。
那寶塔就讓他給拿了出來。
來福將寶塔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將寶塔和金托盤當中的那處凹陷折疊到一起……
剛好。
紋絲合縫!
這是一整套的東西。
“誒?八月!翻你房間的人是為了找這個金盤子的嗎?”
我無奈說道:“金盤子不是我的。”
“那這金盤子總歸不能說是別人放你這的吧?”
我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真的是這個原因了,現在我弄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哪一個人給金盤子藏到了我的房間裏麵之後,他一個人將房間弄得髒亂。”
“還是說有兩撥人馬,一方要讓這個金盤子到我手裏麵,一方要找到金盤子,若是能夠找到那寶塔,就更高興了。”
胖子順口回了一嘴:“興許是為了寶塔而來,可是因為這寶塔沒找到,於是幹脆給盤子留下來了。”
來福不解道:“怎麼可能!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光想要的東西沒找到,還把自己有的東西給你扔下來了,這不是,這不是,虧了嗎?血虧的那種!”
“你想錯了。”
胖子皺著眉頭:“將金盤子留下的人知道,他得不到寶塔,這手裏麵的金盤子就等同於一個沒有用處的廢物盤子,但是廢物盤子在八月手中就不同了,盤子寶塔相互交織在一起。”
“這東西就是一個活地圖了,很明顯,這群人想要讓八月帶著他們的東西,然後找到他們想要找的……”
來福問道:“找的什麼?”
胖子無語道:“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哪知道這玩意兒是幹啥的,能找到啥!”
反正是場尋寶遊戲沒有錯了。
季無風本來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在地上玩我那些已經破碎了的枕頭。
現在聽見聲音,他抬頭問了一句:“群?”
“什麼叫‘群’,有很多人嗎?”
“應該是有很多人吧?”胖子也不確定。
他幹脆說了一句:“能夠有這麼大規模的行為,還沒讓來福感受得到,那這群人肯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話音未落。
我手邊的電話打了過來。
來電人顯示未知。
我順手就點了外放:“喂?”
“請問是韓先生嗎?”
“常德?”
“您還記得我!太好了,韓先生,事情緊急,我先跟您說了,在您們離開之後,這店裏麵進來一夥人!”
“他們二話不說就將您們剛剛出手的那些貨全都拿出來翻了個遍!”
“還沒等我打電話叫人呢,這群人似乎是沒找到東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