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現在不是我跟來福算賬的時候。
於是我將銀針拿了起來:“你們看,這張虎爺身上有毒,此種毒性一看就是已經入身多年,絕對不是今日一天中的毒!”
“再者,零大當家據我所知,並非是一個陰險之人,在座的各位,應該清楚了吧?張虎爺的死,與零當家沒有關係!”
房間當中一陣唏噓。
柳六爺卻在這時候站了出來:“韓少堂主,您是不是審題審錯了?”
我抬頭看了他:“嗯?”
“我說的是讓您找出張虎爺為何而死,卻不是讓您給大當家的洗脫嫌疑,再說了,大當家的本身就沒有嫌疑!絕對沒有!”
好家夥。
這老東西當著我的麵抖機靈?
不過因為我早就已經有了心理預設。
自然是知道柳六爺不能輕易放過我的。
我蹲著身子。
將張虎爺的後脖頸子給大家露出來。
幸好來福給他的平安牌偷了。
要不然我都發現不了這個針孔。
這孔還沒我身上曬出來的雀斑大,非常隱蔽。
我用銀針深入這個孔隙裏麵。
然後我將蝴蝶轉動了一圈。
再抽出來的時候,一根非常纖細。
閃著帶著鮮血的紅光的銀針讓我給抽了出來。
因為太長了,起碼要有一米多。
加上銀本身就是軟金屬,軟黃金嘛。
所以這銀針就仿佛是一條頭發絲一樣。
一米長的銀針從張虎爺的脖子後麵。
正好從脊柱當中抽離出來。
這場麵實在是過於驚悚了。
全場的人見到這銀針。
都多多少少有點被嚇了一跳。
不說假的,就光看這銀針也知道。
當時下手的人心狠手辣加上手藝高強。
二者缺一不可!
而這樣的一個殺人凶手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個房間當中!
很明顯。
張虎爺就是因為這一根針。
還是帶著毒性的針才殞命的!
他是讓人給害死的!
張虎爺的那幾個小弟抱著他的屍體。
看向我們眾人的目光都帶著一股子狠辣,這是想要讓我們血債血償嗎?
不過。
這可不是我幹的。
我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零對這種勞苦大眾互相猜忌的戲碼不感興趣。
卻對我舉起雙手的姿勢起了興趣:“這是為何?”
我表示:“這殺人的一看就厲害的很,我這提前投降,希望那人別殺我!”
零被我逗笑了。
魅笑出聲。
可惜笑臉隱藏在黑紗之下。
我看不見。
柳六爺在後麵問:“那,韓少堂主,這殺人凶手是……”
“哎?”
我佯裝聽不明白的話,轉頭反問他:“您不是說,讓我找出他的死因不就可以了嗎?殺人凶手這種事情應該不歸我管吧?”
“人都死了,還在意這麼多幹什麼?”
張虎爺又不是我親爹。
我根本沒必要在乎那麼多。
這人死了就死了。
讓誰殺的與我無關。
八竿子打不著的那種。
隻要那個人不殺我就夠了。
柳六爺讓我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零左腳壓右右腳,翹起來了二郎腿。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腳上的這一雙金絲邊兒的鞋是沒有底兒的。
可是……
惡趣味讓我看了看零的腳底板。
一點黑都沒有。
難不成她走路是漂浮著的?
要不然怎麼能腳上都不沾髒呢?
不知道零是不在意這一點。
還是說沒有注意到,她拍了拍手。
讓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那兒:“我宣布,這場賭約是韓八月贏了,有異議否?”
我個人猜測。
她今天出馬。
一方麵是因為當年立下賭約的時候她也在場。
不能虎頭蛇尾這一點是北派眾人的信仰。
另一方麵。
她銷聲匿跡了這麼長時間。
北派年輕一輩幾乎都不知道這當家的什麼模樣了。
還記得方才張虎爺說的最後一句話。
‘淪落到……’
這話是能跟當家的討價還價的?
零不光是為了我。
更是為了她自己。
小輩們需要點教訓。
來讓他們回憶起來零到底是誰。
有時候。
鎮壓小輩可絕對不需要流血犧牲的武力。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同樣可以。
“既然沒有意見……”零拍了拍我的肩膀:“韓大掌門,以後可要,好好幹……”
我微微一愣。
零直接就為我升官加爵了?
這是何等的氣度?
我問道:“那,這棺材……”
“棺材?想要的話,拿回家自己用吧!”
我尷尬一笑:“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
此刻酒莊上下裏裏外外全都張燈結彩,幾乎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零開口了。
沒有人能說出來一個‘不’字。
柳六爺因為柳飄飄的事情。
雖然對我酸吧唧的。
但麵上還是過得去。
“恭賀韓少堂主榮升掌門之位……”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謝謝,六爺禮數太多了!”
呂空笑眯眯的看著我:“南派呂家,恭賀北派新掌門!!”
我笑了一下,嚴肅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呂當家為什麼這次幫我,但還是要說聲謝謝,隻希望,以後不要耍我了。”
“那不行,耍你還是很好玩的。”呂空笑道。
秦沐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到了我的身邊。
“八月,你來當這個掌門人,我就放心了。”
對於秦沐,她最應該是這個掌門,但她之前表明過立場。
我也不好再推脫,反而顯得假惺惺的聖母一般。
但我還沒說話,呂空在一旁‘嘖’了一聲:“秦大小姐,說話就說話,貼過來幹嘛?”
得!
逃不過的宿命啊……
正當我們這一派祥和其樂融融的時候。
那邊張虎爺的屍體突然發出來了吱吱咯咯的聲響!
“虎爺要屍變了?”
“怎麼可能?”
張虎爺的人來到他的身邊,結果剛靠近他。
就讓張虎爺一手揪住那人的脖子,然後在他的大動脈上狠狠來了一口!
頓時鮮血直流。
當張虎張嘴的時候。
他嘴巴裏麵流露出來的並不是人類的牙齒。
而是無數的蟲子!
細長的蟲子,黑色的甲殼蟲,鼠婦,長蟲應有盡有。
“全都是蠱蟲!”
“難不成害張虎爺的是苗蠱的人?”
現在我沒有閑情逸致加入到他們的討論當中去。
我從旁邊拿起一瓶酒,朝著張虎爺的身上就扔了過去。
一連砸了三瓶好酒。
讓酒鬼來福心疼的一陣皺眉。
人都死了。
這貨卻在一旁:“你少砸幾瓶,這酒貴著呢!”
我沒管他。
等到酒水將張虎渾身上下全都淋了個透心涼之後。
我點燃一根火柴。
朝著他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瞬間。
火焰將張虎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秦沐有些擔憂的說:“我聽說苗蠱都很有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