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胖子出聲提醒的下一秒。
我就感覺到了頭頂有一陣風掠過。
在搞清楚究竟是什麼之前。
身體本能的往前一撲,就地翻滾了一下立刻爬起來。
避開了一次攻擊!
這才看清楚,在甬道頂上趴著的。
是我們隊伍裏的一個夥計。
他整個身體就像是一隻大蜘蛛一樣趴在天花板上。
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固定住的。
但是看樣子無比的靈敏。
和我雙目相對,他那雙全黑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猙獰。
立刻又撲了過來!
雙手的指甲相當的長。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毒。
但是光看那個鋒利程度,我也不想挨上一下。
“砰!”
胖子立刻開槍,幫我擋住了第二次攻擊。
子彈直接射入這玩意的左腦。
打地它後退了幾步。
但是甩了甩頭之後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即使它的半邊腦殼已經血肉模糊。
這個人雖然胸膛還有起伏。
但是整個人的意誌已經被剝奪了。
我馬上就作出了判斷。
“沒看出來這邊有問題嗎?怎麼就這麼衝過來了莽貨!”胖子就大罵道。
他身後那三個老老實實打牌的人,騰的一聲站起來。
馬上就也朝他撲了過來。
想把胖子直接按倒。
但是動作比較僵硬,閃過去還算容易。
趴在甬道頂的夥計沒受什麼影響。
很快就換了個方式,從另一邊繞著接近我。
雖然給了緩衝的距離。
但是我心裏也緊了起來。
反手握住匕首,就朝門口正在瞄準的白板喊道:“開槍啊!”
縮在陰影裏的那些人也衝出來。
和拽著胖子的三個人打成一團。
胖子被扯了衣服,很快破的就像雞窩一樣。
發現我們想開槍,立刻就大喊:“等等,不能開槍,這些人還是有意識的!”
阻止了白板他們想火力鎮壓的心思。
我嚐試在那個夥計企圖狠狠抓上我眼睛的那一瞬間。
握住它的雙手,反過來把它往下扯。
就發現這人的力氣出奇的大。
整個人就像粘在了天花板上一樣。
“那你說個辦法啊!”我也大吼。
胖子應該早點說,反正我麵前這個應該是掛了。
白板他們看不能開槍。
立刻就拔出匕首和甩棍衝了進來。
好在雖然這四個人就像是沒有了任何痛覺一樣。
不管是挨打還是中槍,都沒有更多的反應。
隻是一味的想拿下我和胖子。
但很快就被按住了。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打!
白板也一隻手握住在甬道壁上的那個夥計手臂。
和我一同發力硬生生的把它扯了下來。
旁邊立刻就有人上去控製住。
用的是類似於打穴的手法。
我瞟了兩眼。
青龍堂真是臥虎藏龍。
胖子那邊的三個人製服起來就要難的多。
不過好在他們似乎也隻知道攻擊而已。
而且雜亂沒有章法。
也被胖子神膘一抖全部拿下。
夥計一個個的捆了起來。
篝火經過這麼一番折騰。
被踢散了不少。
我把散落在旁邊的柴禾丟回去。
胖子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鬆了一口氣。
我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胖子沒有急著回答,先是掃了一圈。
剛剛為了幫忙衝上來的這些人。
又朝我眨了眨眼。
我立刻意會到他是在暗示我,這些人未必都能真的相信。
所以先不能說。
這下就密鑰派上用場了。
我歎了一口。
等那幾個人都控製好之後,讓搏鬥了一番的白板他們去休息。
把胖子那支隊伍的人。
全部留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還是異常的緊張。
沒有多說話,看著我的模樣都很焦慮。
看著他們,我點起了一根煙就道:“臨走之前我給你們每個人都說了一句詩,而這句詩的下半句隻有這個人和我才知道。”
雖然情況一直在出乎我的意料。
但好在起碼這一手還是發揮了作用。
“現在我要一個個的問你們下一句詩究竟是什麼,胖爺拿著槍,所以你們最好別耍滑頭,有人混進了我們隊伍裏,我必須把人揪出來!”
那些夥計互相瞟了一眼。
突然開始躁動起來。
胖子看著我也有些驚訝。
他在我沒來之前一直維持著緊繃的狀態。
終於卸下來之後。
就顯得萎靡不振。
“可以啊,八月,還有這一手呢,怎麼沒告訴我?”
我淡淡說道:“因為你背不下古詩,這種東西告訴了也白瞎!”
沒管胖子氣得跳腳,我把目光轉回了那些夥計之中。
除了我們控製起來的。
在這兒還剩下六個人。
臉上的表情各異。
在墓裏暗淡的光線裏,臉上都帶著一絲詭異。
胖子一定是發現了這些人的問題,才沒有直吼吼的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這種問題,是他無法察覺出來。
但是我可以。
“從你開始。”
我吐了一口煙,指著左手邊的那個夥計。
他立刻就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問道:“床前明月光。”
周圍一陣無語的表情。
就連胖子也有些啞然。
似乎覺得我這個辦法太簡單了。
那個夥計立刻就回答:“天人清且安!”
我就對他道:“可以了,出去休息一下,讓他們吃了飯之後兩個人帶槍過來,我要保證,我們之中不對勁的那個人一定會嗝屁!”
似乎沒想到之前好說話的我,一下子變成這副模樣。
有些驚訝,但他立刻就點了點頭。
跑了出去。
胖子也理解了我在做什麼。
大笑了一聲:“可以啊,八月,想不到還有這麼多鬼心眼!”
我繼續問了下去。
每個夥計的詩句都不一樣。
對應的答案也不相同。
這些答案,隻存在於我的腦海裏。
這就是一開始我給那些夥計準備的東西。
可以在最大的限度上保證他們之中不會有人被替換。
第三個是一個有點瘦小的盜墓賊。
這種體型。
在下墓的時候都負責爬進一些比較窄的地方的,也就是說危險性高了幾倍。
他有些唯唯諾諾的看著我:“少堂主,我記性不太好……”
“我告訴你們的時,候也告訴過你們可以拿紙寫下來或者記下來,反正必須記,我不接受借口!”
我看著他就問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