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這條道不對勁啊,好像有很多蟲卵的殼,有巴掌大小,我看了還以為是蛋殼呢。”
胖子在那頭就嘖了一聲。
我心裏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對後麵的夥計做了個手勢。
我們背上背包匆匆地朝那邊出發。
雖然高度夠弓著身子。
但是還是爬起來更快一點。
後麵又傳來了幾聲響動,估計是鳳飛鬼的那隻隊伍已經也下來了。
“胖爺,你要是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就先別進去,等著我們這邊會合,白軍告訴過我那墓道裏的蠱,隻要見了血就會被觸發,有可能裏麵已經被……”
我們爬行的速度非常快。
從外人的角度看來應該非常驚悚,就像是壁虎一樣。
還沒說完。
胖子那頭就響起了一陣夥計的喊聲,似乎發現了屍體。
胖子匆匆地對我說了句:“你等一下,我過去查看一下!”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墓裏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就是白虎堂的人究竟死在了什麼地方。
結構和行進路線白軍都和我說的一清二楚。
但不知道他們到底觸發了什麼蠱。
我立刻就問道:“是白虎堂的夥計屍體嗎?”??
在空曠的甬道之內,聲音沒什麼保密性。
前麵的夥計頻頻回頭望。
似乎也對那邊的情況很是好奇。
“應該是!”
胖子的聲音一下子近了許多,應該把對講機夾在了肩膀上,就有一陣翻動的聲音。
我心裏一急。
心說這到處都是蠱蟲,胖子居然還直接上手?
他就有點鬱悶道:“這兄弟的死相有點慘啊,如果這墓裏真有什麼東西的話,我可不想和他一樣變成馬蜂窩。”
“說點吉利話!”
我沒好氣的說。
整甬道道的長度。
應該也不過爬二十分鍾。
但前麵的夥計。
突然停下了打了個呼哨。
我一邊緊張地注意胖子那邊的情況。
一邊聽著,他說的是,已經沒標誌了。
忍不住心裏咯噔一聲。
之前明明和胖子說好。
每隔五十米就會留下一個記號。
而且我們一路爬過來。
根本沒有第二個岔路口!
絲毫不存在走錯的情況。
夥計迷茫的回頭看著我,意思是要不要繼續。
還在猶豫的時候,身後的呂空突然道:“沒有大問題,方向應該沒出錯。”
她應該聽不懂北派的呼哨才對。
我有些詫異。
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呂空是梅花易的傳人。
她對這方麵應該很敏感才是。
胖子一直不說話。
隻有幾個夥計在討論。
我聽了一下就聽明白。
那邊屍體的情況應該和馬蜂窩差不多了。
身上全是蟲蛀的痕跡。
想象了一下,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夥計並不是被活生生咬死的。
而是整個人就仿佛幹屍,水分完全消失。
也可能是蟲子一種保存食物的習慣。
其中有個人好像用刀碰了碰屍體就道:“不對啊,胖爺,這屍體嘴裏好像有東西。”
有什麼東西?
含珠嗎?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隨後立刻明白過來,忍不住頭皮發麻。
最麻煩的情況出現了!
白軍曾經告訴過我墓裏的蠱蟲,如果剛剛被喚醒的話。
其實立刻跑路也有一線的生機。
因為他們的蠱。
是以一種奇妙的方法控製的。
那些蠱蟲還是幼年的形態。
可是隻要有人類的鮮血灌溉,不到半日就可以變成成蟲。
成蟲毒性和威力。
幾乎都翻了十倍!
我焦急的對那頭喊道:“胖爺,你們立刻退出去,千萬不要再接觸那具屍體了,我給白軍打電話問他怎麼處理,大不了我們再換條通道,千萬別碰屍體!”?
但胖子突然沉默了。
要不是那一頭還有他們夥計說話的聲音傳來,我幾乎還以為對講機失去了作用。
雖然那些夥計沒有聽到事情的全貌。
但也從我的語氣之中感覺到了焦躁。
我們一行人爬的速度越來越快:“胖爺,胖爺你沒事吧?”
我有些擔心。
胖子這才突然答應了一句:“我沒事,八月,你們現在走到哪兒了?”
以我對胖子的了解。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應該是發生什麼。
刻在牆上的標誌除了說明情況之外,還有計數的功能。
但自從呂空說了沒問題。
我們繼續往前爬,就再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胖子他們留下的標記。
我隻好根據時間算了一下:“到你們那兒可能還需要八九分鍾,沒發生什麼吧?胖爺,你們現在最好趕緊撤出去!”
“沒事兒,你別擔心我這邊,誒,來福!我們這些專業人士待在這兒就算了,你這個不專業的那是隔行如隔山,也別在這湊熱鬧了!拿著對講機出去陪八月嘮嗑吧!”
胖子含糊的應了一句。
突然話題一轉。
我聽到他那邊的夥計。
已經開始討論要不要把屍體裝進裹屍袋了。
怎麼回事?
這群人是聽不見我說的話嗎?
還是他們天生對危險有格外的愛好?
我心裏忍不住湧起一陣焦躁和怒火。
來福迷茫的應了一聲。
接過對講機之後沉默了幾秒,突然道:“那行,我出去等八月她們了,胖爺,你們在這兒和屍體好好玩兒啊。”
“麻溜滾蛋,你才和屍體好好玩!”
胖子立刻就罵道。
這個時候我們爬行的速度,幾乎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我甚至感覺自己上輩子應該是一隻巨蜥。
但是胖子那邊詭異的情況。
還是讓我忍不住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那些夥計都沒說話。
身後的通道內不時傳來一陣細碎的響聲。
應該是鳳飛鬼他們那支隊伍爬行的聲響。
沉默了幾分鍾之後。
來福應該是找到了一個個沒人的甬道段,試探的啊幾聲。
這才舉起對講機:“八月,你聽得到嗎?”
來福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有些遲疑和緊張。
我立刻就回:“聽得到!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那邊是不是有事兒發生了?”
“剛才胖爺塞對講機給我的時候,還給我塞了一張紙條。”來福輕聲說。
我不由得一愣。
胖子什麼時候有在這麼多人包圍下寫紙條的敏捷身手了?
現在想來我聽到沉默的那段時間裏。
他就應該已經在準備。
“紙條的內容呢?”
我立刻追問。
來福猶豫了一下就道:“上麵寫的是,隊伍裏有東西在,蟲已經混進來了,但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