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些裝備應該都有證件。
但我們還帶了土槍和雷管之類的東西。
雷管是胖子強烈要求之下加上的,他說沒這玩意兒就沒安全感。
一捆雷管,能夠抵半個張天道。
我有點不服。
就問我呢,胖子打量了幾眼。
這才丟下他的評價:“你,那得負一個。”
所以我們不能走高速,隻能走一些小路。
即使速度最快。
開完一半的路天幾乎都已經黑了。
鳳飛鬼一直在把整件事情理清楚之後告訴我們。
柳六爺那邊終於傳來情報。
我把他們兩邊的情報合計了一下。
就推出了這次倒鬥的始末。
其實張虎爺選這個墓。
應該有很簡單的理由。
那就是不論苗疆邊境還是蠱術一般。
北派都不會染指。
而如果染指的話。
就說明那裏麵一定有價值足夠冒這個風險的東西。
而這一行很簡單。
除開救人之外,能夠吸引住目光的也不過就是錢了。
所以當時的張虎爺應該就覺得裏麵肯定有好東西。
所以才派人過去。
白虎堂的人雖然並不是那麼專業,但是也隻是和業內最好的一撮比起來。
至於普通的墓,他們綽綽有餘。
到了當地打聽一圈之後。
他們就發現那個墓的情況很尷尬。
別的墓不是在深山之中,就是已經默默無聞了上千年。
甚至還有人在那上麵種菜。
可這個墓。
在邊境上卻非常的有名!
至少是在當地苗人的圈子裏麵。
因此一打聽之下。
白虎堂的夥計就發現他們不光下地有難度。
而且拿東西出來之後,出手也有難度。
苗疆墓的東西。
自然是賣給和他們同族的人。
而到時候讓買家看出了自己把那墓挖了的話,說不定會當場提刀砍人。
因此白虎堂的人先是聯係上了一個願意收這些東西的民俗學研究家。
又在一個深夜。
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開始打一個隱蔽的盜洞。
在我們這一行盜洞分為許多種。
最簡單的分法就是地上的土洞,和南派擅長的那種水洞子。
但是挖法也不少。
而當時他們打的那種,是最容易藏起來的。
避免有人注意到。
當時他們沒注意到,這是犯的第一個錯誤。
根據當地的傳說。
很容易就能夠猜出這墓裏麵是各種各樣的蠱。
但是如果傳說是真的。
那這墓已經在地下埋了差不多有兩千年。
兩千年是什麼概念?
蠱必須要活物,就算當初埋了這隻王八進去。
估計現在早就隻剩下灰了。
最重要的是,裝蠱的器具上麵。
有古苗寨的神秘,花紋。
應該還有一些藥材,可以讓那些蠱安靜下來。
對學術研究的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資料,所以開價相當高。
而且在當時東派的態度不清。
但一向和北派沒有衝突。
就算他們真的中了蠱術。
也可以請東派的人出手幫忙。
白虎堂的夥計。
就是出於這樣的判斷所以才下了墓。
我聽到這兒歎了一口氣。
果然不是專業的。
如果讓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話。
估計就連胖子都不會進去。
不要碰自己不熟悉的東西,是道上第一條規矩。
下墓的過程,白虎堂的線人並不知道。
隻知道他們雖然順利,但還是在墓裏大概折了些人。
但是拿出來的。
卻是連狗都不要的破爛。
當時照片傳回來的時候,張虎爺大發脾氣。
因為他們手中的就是個泥碗!
可那些夥計相當困惑,他們手中的明明是一個,無論花紋還是鍛造方法,都精妙絕倫的金碗。
兩邊來回溝通了一陣子之後。
張虎爺就意識到應該出了事。
他謹慎的讓那些人先把墓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因為這批夥計已經出事了,還不如直接利用他們多搞點貨上來。
如果他們沒有在墓裏集體得白內障的話。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幻覺!
我忍不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金碗無論是重量還是光澤度都完全不同。
白虎堂的夥計應該也懂這方麵。
就算是幻覺,也想騙過一個行家。
那也必須要有一種恐怖的真實感。
整個墓應該非常的大。
因為第一天把東西遞上來之後,在墓裏的夥計沒有停下探索。
又花了兩天摸清整個墓的構造。
他們一路上應該是再也沒有遇上什麼危險。
至於萬箭穿心和突然冒出來屍體這種東西。
對白虎堂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他們很快就整理出來了一批看上去有價值的貨物。
按照規矩直接往地麵上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令人想不通的關鍵點。
墓裏應該是突然出現了什麼情況。
那批貨物上來之後沒多久,所有的人就開始回撤。
而且他們的回撤非常匆忙。
我看到的那種規整的盜洞是他們下去的時候挖的。
他們上來並沒有直接走那條盜洞。
而是在旁邊匆匆又挖了一條。
上來之後,也沒有直接和白虎堂的聯係。
而是原地休整了一兩個小時。
似乎是打算給帶出來的這些東西都分個類。
顯然墓裏還有很多東西,他們不必離開。
聽到這裏我已經開始警覺起來。
如果他們這麼匆忙的上來的話,應該是墓裏發生了變數。
而這種變數足以危及生命。
但是白虎堂的夥計似乎上來之後,就覺得結束了。
甚至還能等一段時間再下去看看。
所以說他們沒有離開的打算。
如果直接從結尾反推。
所有的人應該從那個時候開始都被影響了。
然後他們直接被某個蠱術高手幹掉。
聽起來好像挺痛快的。
畢竟這也算是苗寨的墳。
挖別人的祖墳被抓住了,被打一頓也確實不冤。
但是從頭到尾。
我猜測中的凶手,都沒有在鳳飛鬼的敘述中出現。
我忍不住問道:“不過你那個線人知道他們上來之後的情況,也就是說他們當時應該是要了支援?”
他搖了搖頭:“少堂主,你那部手機裏有錄音,他們沒有要支援,而是似乎直接打算待在原地等死。”
我翻了一下。
就發現這部手機裏確實有好幾條錄音,而且時間各不相同。
點開了最後一條,我沒有調整音量。
於是以最大的聲音響起了一陣刺耳而絕望的慘叫。
“啊~~~啊~~~”
就這麼在整個車子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