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小心。
不過他們的隊伍距離秦沐出事的地點已經沒隔多遠。
進來之前我猜測了一番當時的情況。
當時秦沐他們應該是在那裏休整。
所以輪到我們,並沒有在那裏停留多久。
布置完立馬撤了出來。
雖然我也準備了後路,但是聞到空氣裏漸漸濃鬱的汽油味。
還是有一種功虧一簣的感覺。
這群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下墓居然還帶汽油!
不過轉而想到胖子的燈籠。
我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淡棕色的液體悄無聲息的流到了我們腳下,胖子動了動避開。
看向我的眼神裏寫滿‘這也能忍?’的表情。
好在之前讓鳳飛鬼藏到另一邊的時候。
我已經囑咐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做。
我們第二個選擇就是驅狼吞虎。
把這群人拖延住十多分鍾。
或者直接把他們逼進木樓裏。
那樓裏的東西。
自會替我們收拾他們。
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一手提起了槍。
一手悄悄的握住腰間的匕首。
隨時準備擰腰翻上去開槍。
整個人的肌肉繃到了極致!
其餘的夥計看我這副架勢,也默默的準備好。
白虎堂的人倒完了汽油之後。
隨手把桶哐當一聲丟到一邊。
“嗖!”
還沒等他掏出打火機,輕微的破空聲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一嗓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有東西勾我!!”
“引水溝裏有人!開槍!”
盡管下一刻張小爺就反應了過來,立刻招呼她們上膛。
但是我已經蹲了這麼久。
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胖爺!”
抖了身上蓋著的布料,我大喊一聲。
一隻手撐住地麵擰腰就翻了出去。
胖子樂嗬嗬站起來地抬手。
把兩個塞滿了火藥和鐵片兒的罐頭盒甩了出去。
正好落入那群夥計中間。
他們一行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搞得手忙腳亂。
看到翻上來的人之後。
端槍站在張小爺旁邊的那個狗哥和我對上了視線。
語氣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
“韓八月在這兒,不用留手!”
之前倒汽油的那個夥計,被鳳飛鬼的鉤爪大張,直接扣住了整張臉。
稍微一用力,估計會把臉皮全部勾飛,一動都不敢動。
看清楚這支隊伍。
我才發現人數確實比我想象的多。
彎腰躲過幾梭子。
我背後的青龍堂夥計立刻開槍掩護。
同時我抬手兩個點射。
直接把罐頭盒引爆!
我們的子彈數量有限。
這兩個盒子裏沒塞那麼滿。
但是看到我的動作,那些白虎堂的夥計臉色一變。
都明白了我要做什麼。
馬上向四周臥倒。
“砰!”
爆炸聲似乎讓整個空間都隨之顫抖了一下。
白虎堂不愧是整個北派打手最多的堂口。
躲過爆炸後,還沒等我們補上兩槍立刻就翻身站起。
但其中有一些夥計。
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恐懼。
爆炸直接擊潰了他們的防線,不管到底是誰。
很少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掩護少爺!!”
根據我的計劃。
鳳飛鬼那邊十幾個人,開始有規律地牽製那些有槍的夥計。
照明彈熄滅之後。
頭戴式燈光沒那麼容易發現我們的位置。
再加上神出鬼沒的鉤爪,讓他們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
但還是勉強把張小爺圍在了中間。
狗哥咬牙大吼了一聲,但是迅速被似乎已經狂怒的張小爺打斷。
“掩護個屁!就這點人還能把我怎麼樣,打回去啊!!”
不過他們人數始終多了一些。
我和胖子一直瞄準。
幾梭子打到他腳邊的水泥地上,讓張小爺更加怒火熊熊。
雖然現在看起來我們完全壓製住了白虎堂。
但是不能久拖。
不然等他們反應過來。
很容易就會被摸清楚人數。
除了鳳飛鬼在黑暗之中出手。
精確地放倒了幾個之外。
其餘的白虎堂夥計雖然慌亂。
但是也迅速關掉了頭燈,根本就沒幾個中槍。
胖子嘖了一聲。
就從兜裏又摸出一個罐頭。
在黑暗之中。
我的視力占據了優勢。
點射放倒狗哥旁邊一個一直幫他打掩護的夥計之後。
就皺起眉頭小聲問胖子。
“你還搞了兩個?剛剛怎麼不拿出來?”
“搞個屁,哪兒來這麼多的火藥?”
胖子也小聲回道,抬手又甩進了那群夥計的中間。
剛剛的爆炸讓他們印象深刻。
一聽到罐頭落地的聲音紛紛變了臉色。
立刻就跌跌撞撞的一邊反擊一邊迅速往後撤。
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胖子算著這群人和樓的距離,又補了兩個罐頭盒。
直接把他們像是趕羊一樣往那邊趕去。
“沒炸!他們沒手雷了!”
不到半分鍾就有人反應過來,勃然大怒道。
在混亂和張小爺近乎於狂怒的吼聲裏。
白虎堂的人勉強穩住了陣腳。
但是他們應該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們已經退到了木樓的門口!
血紅的燈籠。
在頭頂悠悠地轉悠著。
鳳飛鬼那邊的槍聲也慢下來,子彈不多了。
摸我們的位置之後。
他們開始組織起反擊。
勝負在此一舉了!
我喘了一口氣,拔出腰間的匕首。
瞄準被圍在火炬之間憤怒到神情已經扭曲的張小爺。
留個活口就行。
這種距離我可以直接把他砸的大小便失禁。
隻要抓住了他,一切就結束了。
正當我蓄力準備出手。
胖子突然放下了槍按住我的手:“八月,等一下!”
他的語氣裏,突然帶上了一絲恐懼。
我疑惑的看了胖子一眼。
就發現他正抬頭望著木樓的某一處。
轉頭他的目光順著。
我就看到在燈籠的紅光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正以頭朝下的姿勢趴在飛簷上的“人”!
隻看得到它的背部穿著一件t恤。
看起來完完全全是現代打扮。
但是整個脊柱以一種明顯是折斷的方式扭曲著。
而且他整個人就像粘在了樓上一樣。
在沒有任何著力點的情況下。
如同蜘蛛一般趴著。
那個“人”緩慢的動了動,似乎正在不斷的調整自己的位置。
最後突然閃電般的伸出了手臂。
這次,甚至連慘叫都沒有。
一個燈籠下麵。
正低頭換彈夾的白虎堂夥計。
在我們的注視下,整個頭顱被直接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