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有些難以理解了。
白虎堂趁著秦沐還沒來得及聯絡朱雀堂和老爺子的一些盟友,直接把這個堂口圍了起來。
但是他們沒有直接下手,而是讓那個張小爺出麵勸秦沐和白虎堂聯姻。
“咱們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北派金童玉女。”
鳳飛鬼重複了一遍那張小爺的話,我聽了之後暗罵一句晦氣。
就他那晚上還戴著墨鏡裝逼的樣子,還金童呢,是個蒼蠅還差不多。
似乎為了證明誠意,張小爺甚至還帶來了聘禮,用紅布蓋著讓夥計送了進來。
秦沐經曆喪父之痛,看到紅布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馬上讓他們全部滾了出去。
之後就像我猜測的那樣,徹底被圍困。
雖說每天都會有人送來吃的,但是久了之後,他們在外麵的勢力會被慢慢的瓦解。
根本就是坐以待斃。
雖然有幾次他們趁著夜色或者來送飯菜的人疏忽,反殺了幾個。
但是武器與人數碾壓性的差距,還是很快就讓他們又隻能縮回院子裏。
因此,秦沐製定了一個反擊計劃。
這下麵的墓是青龍堂的一個秘密,但是墓裏的東西卻無比凶險。
如果不是按照正確的方法下來,有十條命都不夠送的。
當時的秦沐帶人直接進了墓中,留在了這條走廊裏。
這是青龍堂所探查出安全區域的極限了。
送過去的飯菜再也沒有被動過,很快張小爺他們就發現了這異樣。
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害怕這是個圈套。
但是又等了兩頓飯終於按捺不住,開門進來探索一圈。
發現院子裏是真的沒人在。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們就應該注意到地麵上凸起的磚了。
青龍堂下麵有東西,一直都是道上的一個傳說。
很容易就聯想到。
但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白虎堂直接退了出去。
隻是他們似乎還留下了什麼東西。
“每天晚上從那水泥樓梯上麵都會走下來一個東西,我們隻看得到腳印,看不到究竟有什麼存在,但是那東西的力氣非常恐怖。”
鳳飛鬼就道。房間裏麵亮堂之後,我就發現這裏有很多的床墊全部立了起來,擋住四周的牆壁。
“死了好幾個人我們才意識到這一點,這玩意兒怕鐵,而且不能穿過厚度達到一米以上的牆壁,我們的子彈數量有限,隻能夠省著用,所以幾個槍法最好的一直在外麵守著,一旦有任何跡象上麵有東西下來,我們就馬上開槍。”
怕鐵!
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在那地方墊墊子,床墊裏麵全是彈簧。
鐵絲巧合之中不僅阻隔了那種東西,還救了我們一命。
“我們下來的路上確實也遇到了,當時八月還說是幻覺,直接就往下跳,嚇我們一跳。”
胖子撓了撓頭說。
“那段樓梯確實是幻覺,要是一直在上麵走的話會被耗死,如果沒有小姐領著我們走,基本上都是走不出去的。”
說到這裏,我這才知道為什麼鳳飛鬼看我的眼神那麼微妙。
幾個夥計把像三角形塔尖一樣堆在一起的床墊推開,我就發現下麵還有一張。
墊子上躺著一個人,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正是秦沐!
她雙眼緊閉,顯然處於昏迷之中。
我立刻湊了上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秦沐的體溫相當高。
這群夥計平時下墓還行,照顧人肯定不怎麼樣,她的嘴唇已經幹裂了。
“小姐下來的第二天說除了反擊之外,我們還應該找找別的出口,說不定能夠打盜洞出去,領著一隊夥計去了另一個地方。但等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那一隊人裏隻剩下小姐還活著,其他人全部陷入了深度昏迷,兩個小時之內死的一個都不剩。”
鳳飛鬼的聲音裏麵透露出一絲苦澀。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夥計的麵色看起來有些絕望。
因為他們是直接被堵在了這裏。
秦沐穿著一身幹練的緊身衣,勾勒出身材曼妙,但此刻我心裏已經沒有了別的雜念。
她的狀態明顯異常的差,說是馬上需要進ICU也沒人會懷疑。
而她不斷起伏的胸口上,還垂著一個像吊墜一類的東西。
是一把金剛降魔杵。
比巴掌長一點。
是師父給我的那個!
我茫然了一下,隨即才想起在墓裏的後半段都是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回來又有這麼多事情,根本就沒發現降魔杵已經不在了。
“有沒有更多的線索,你們發現的時候具體情況究竟是怎麼樣?”
把秦沐扶起來,用旁邊的一瓶礦泉水給她潤了潤嘴唇,我深呼吸了一下就問道。
“而且既然已經知道那玩意兒怕鐵了,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把口子給堵上,而是還要派人守在那裏?”
不能著急,一著急的話,我就無法冷靜的去分析整件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又點起了一根煙。
秦沐還有些下意識的反應,啜飲了兩小口水,似乎變得平靜一些了。
她滿臉都是細小的汗珠,看起來相當難受。
我給她擦了擦,用外套在床墊上墊了一層,這才又重新扶她躺下。
幾個夥計進了房間就找了幾張床墊,直接躺下休息,看來已經累到了一個極點。
根本不管我們是不是在說話。
“大部分的都怕鐵,但有幾次似乎不一樣,那玩意兒似乎看得見,直接繞開了我們設下的鐵障,走廊差點又殺了幾個人。”
鳳飛鬼就答道。
所以他們才會埋伏成那樣。
“不對呀,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在這裏待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來福突然插話,剛剛聽鳳飛鬼講述的時候,他一直在沉思。
對方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大概已經有五六天了吧,這下麵不好判斷時間。”
“那秦沐姑娘又是哪天昏迷的?”
“我們下來之後應該也就一天多一點就出事了,你到底想問什麼?”
鳳飛鬼就奇道。
我忍不住開始有些頭疼起來,意識到了問題在哪裏。
來福果然就道。
“兩天之前秦沐姑娘還在給我打電話,問我們八月的情況。既然他昏迷了,那電話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