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派的年輕人見狀轉身想走。
被胖子的一個點射,射中了肩膀。
立刻倒在地上哀嚎。
說實話。
如果不是他讓我雙腿麻痹的話。
泥鰍單憑我的身手就可以拿下來。
但是他偏偏要來參一腳。
最後在一旁一直觀察的胖子才直接幹掉了這個人。
兩聲槍響讓整個車隊都騷動起來。
秦沐立刻就帶人到了胖子旁邊。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馬上有幾個夥計朝這邊跑過來。
南派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
默默地圍在冰二爺身邊。
胖子笑道:“你小子沒事吧?你還隻讓我看著的,要不是胖爺我及時出手,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挑自己的風水寶地了!”?
我無奈一笑。
幾個夥計把我扶了回去。
胖子看見我這副慘像就笑了起來。
還戳了戳我的腿。
說實話,到現在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會直接被整的半身不遂了吧?
我心有戚戚然道:“沒想到東派也會出手,不過他說的河道那件事是真的,咱們得沿著水一路走到源頭,應該就在附近。”
“你都這樣了好好養著吧,還惦記著墓呢!”
胖子說完看向另一邊兒在地上躺著的東派那人。
他也被幾個夥計拖了回來了。
這家夥細皮白肉的。
射中了肩膀之後整個人痛的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慘叫無比淒厲。
現在大概是叫累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浸透大半。
蘇樹平靜的站在旁邊看著他。
既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說什麼。
有一隻小蝴蝶輕輕從她頭上的銀飾上飛了下來。
在胖子警惕的目光中緩緩靠近了我。
蝴蝶落到我腳踝上的一小塊皮膚上之後。
輕輕的拍打了幾下翅膀。
本來是白色的翅膀。
居然慢慢肉眼可見的慢慢變成了紫色!
在蝴蝶飛走之後。
我這才感覺腳的知覺慢慢回來了。
心裏也確定,蘇樹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
泥鰍的屍體也被拖了回來。
丟到了冰二爺的麵前。
胖子譏諷道:“冰二爺,你鑒定一下,這不是人皮麵具吧?”
東派的人直接出手控製我。
南派身手最好的夥計下手。
這本來是一個萬全的計劃。
我估計就算到時候不成。
冰二爺也有後手。
他隻是想不到我們這麼幹脆利落,直接當場幹掉了泥鰍。
而且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夠毫發無傷的回來。
他幹巴巴的說道:“少堂主,你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挑撥離間吧?泥鰍肯定是收了錢,咱們兩派要是內訌起來了,等不到下墓就要兩敗俱傷,我不會幹這種蠢事。”??
雖然他麵上保持著平靜。
但是說出來的話,連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
胖子用眼神示意我要不要當場出手。
直接以絕後患。
我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帶他下墓實在是太危險了。
確實不如當場解決掉比較好。
南派的夥計人數雖然比北派少一點。
但是打起來仍然比較麻煩。
或許是看出了我目光裏漸漸流露出來的殺意。
冰二爺突然道:“我知道少堂主不相信我。”
“之後進墓室或者下水,都由我們南派的人走在前麵,確認安全了之後你們再進,怎麼樣?”
這條件確實很有誠意。
我略微驚訝了一下。
想不到他能夠做到這地步。
按照規矩來說。
我們應該輪流探路。
可遇到比較凶險的地方。
誰去仍然是麻煩。
南派的夥計也略微有點騷動。
他們直接被當成了炮灰,自然心裏不滿。
胖子有點兒急躁的拿槍撓了撓頭就勸道:“八月,這人留著就是個定時炸彈,不如早點下手。”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秦沐突然開口:“現在讓他們回去也會是個麻煩,要麼就全部做掉,要麼就讓他們去探路。”
言下之意是由我決定。
看著那些滿臉警惕的人。
我心裏有些矛盾。
雖然剛才泥鰍是自尋死路。
但是讓我直接在這裏把這些人全部搞死。
那確實還需要一點勇氣。
或許真的應了胖子說我的那句話。
我對這個圈子接觸的還不夠多。
做不到那麼冷血。
我歎了一口氣就說道:“順著這條河往南方走大概幾十公裏,有一個源頭,那附近應該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你們必須把所有的武器全部交出來,一半的夥計去那邊查看情況,用電台相互聯係。”
我是不打算趕夜路的。
但是既然冰二爺這麼說了。
那不用白不用!
在沒有武器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情況下。
他在我們手上基本上就算一個人質。
南派這一次根本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他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
“全聽少堂主吩咐,瘋狗,把我們的東西……”
胖子把槍往後一甩打斷道:“不必了,我們自己來搜!”
隨後和梁平兩個人直接上手。??
連他們削水果的刀都沒收了。
南派的事情處理完。
接下來就是東派了。
我相信蘇樹沒有參與。
因為從頭到尾她都給我一種是過來觀光的感覺。
根本就沒那麼多心思。
可她身邊的那幾個人就不一定了。
蘇樹蹲了下來。
從她潔白如玉的手腕上,一條青蛇吐著芯子嘶嘶作響。
緩慢地滑動下來。
爬上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體。
“按照我們東派的規矩,擅自出手的人,飼青蛇蠱,八月哥,這樣可以嗎?”
蘇樹輕聲問道。
妖異的蛇和滿臉天真的苗女。
形成了一幅詭異又美麗的畫麵。
東派的人也隻是出手幫忙控製而已。
我本來打算如果蘇樹為他求情的話。
那也不是不能不計較。
畢竟主犯的罪大一些。
但想不到她一出手就直接按照門規伺候。
那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冷漠的點了點頭。
“呃!”
青蛇直接露出森白的獠牙。
一口紮入了那人的脖子!
躺在地上的人翻了個白眼,掙紮了一下。
幾秒後就停止了呼吸。
這種手段。
讓在場的所有人背後都出了一身冷汗。
東派雖然和西派一樣,人數寥寥。
但如果不是他們有苗寨的規矩限製著。
隻在雲貴川那一帶活動。
估計南派和北派的壓力都會大不少。
處理完這件事之後。
冰二爺識相的立刻調了一半夥計。
連夜開車去三江源查探。
那個瘋狗也在其中。
本來我們訂好了酒店。
但是既然發現了線索,直接原地紮起了帳一篷。
準備第二天直接開始探墓。
吃過晚飯之後。
我坐在火堆旁邊打量地圖。
南北派觀山和看風水的好手,全部齊聚一堂。
除了三貫錢之外。
還有一個南派的瘦子。
留著很神棍的山羊胡。
以及一個家傳觀山秘術的年輕人。
他們對著我畫出來的區域,麵麵相覷。
瘦子最先咳嗽了一聲。
指了指三江源旁邊的一個點。
旁邊有藏文的地名標注。
“少堂主,這一行藏語您知道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