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人悄悄打起精神的樣子,我就覺得有些好笑。?
“由於今天商量的事情重大,所以不隻是門派掌門人處理。”
李老爺子開口說道。
他一揮手,在房間裏的另一個地方,偽裝成牆麵的門突然拉開。
裏麵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喝著茶,談笑風生。
我定睛一看。
發現是柳飄飄和秦一指他們。
門開了之後他們立刻望過來。
明白議事已經開始,立刻收斂了說話的聲音,走進了房間裏。
柳飄飄悄悄朝我做了個鬼臉,她和之前沒變。
不過好像剪了頭發變得更加利落,而且身材也……一如往常。
直接就坐到了我後麵。
而秦一指似乎精神飽滿,麵色紅潤。
完全不能想象,秦沐說他一兩個月之後如果解決不了那件事情,有可能會身亡的狀態。
他的目光在我和秦沐之間掃視了一下。
就對我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拍了拍肩膀之後也坐到了我後麵。
我怎麼突然有種莫名其妙見到老丈人的緊張感?
李老爺子他們本就帶了手下。
而東派出乎意料的也來了兩個年輕人。
他們雖然能夠說話和參與討論,卻不能做決定。
做決定的權利還是在我們手上。
西派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不是同時也代表了北派的話,我可能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裏。
苦笑了一下,正想說話的時候。
我看到那邊的房間,最後還走出了一個波瀾不驚的身影。
是師傅!
“張天師!”
立刻有人失聲驚呼。
雖然師傅早就不怎麼出手。
但是道上老一輩的人,對他的名號簡直是如雷貫耳。
師傅沒有搭理,隻是給了我一個眼神。
雖然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直接走到了我背後,也上榻坐下。
和北派的人隔了一段距離,明顯的劃分出了派別。
看到他來之後,我心裏突然安定下來。
誰說我西派無人!
他們來得再多,估計還不夠師傅一頓打的。
雖然現在以我的情況,完全處理得了這個局麵。
但是他無疑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什麼南派東派,根本就不夠看!
“四派議事,共開神鬥!望各位能和睦相處,繼承掌門人遺誌。”
之前領路的那個女性就說道。
我們麵前矮桌上的小茶碗裏都被斟滿了茶水。
而那兩個沒有桌子的人隻能端在手上。
這也是為了若是矛盾激烈時,可以借著喝茶稍微舒緩一下。
又對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後,她這才轉身離開,把門關上了。
之前讓他們在祠堂裏麵吃了這麼一個癟。
這些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的。
而且之前隻是個下馬威,這些人肯定還背著後手。
果不其然那冰二爺清了清嗓子就想說話。
但被我瞪了一眼,聲音堵在了喉嚨裏。
他名義上是代表南派,但誰不知道真正控製南派的是他背後的李老爺子。
“這幾卷羊皮凡書都是我拿回來的,破解的方法也是北派和西派一直在尋找,徒孫們要是這樣就想占據,恐怕稍微有些想的太美好了吧?”
我悠哉悠哉的說道。
而且加重了‘徒孫’兩字的語氣。
不停戳他們痛腳。
一旦生氣人就會失去分析的能力。
因此師傅早就告訴我,在下墓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
不能被情緒左右。
可惜我做不到他那麼波瀾不驚。
一看到胖子或者秦沐受傷,立刻就會焦急起來。
那東派的老頭再也憋不住,立刻把我嗆了回去。
“若是你不出手,我們自然也會出手的,我那乖徒弟好端端的去取羊皮凡書,你這小兒為何痛下殺手!”
他果然還因為紅蘇的死,一直找機會想對我下手。
“別亂叫輩分,你不想被族規處置吧!”
我擋了回去:“再說下墓遇見不同派,一律是生死不論!東派一手蠱術了得,道上人人都忌憚,隻可惜你家徒弟學藝不精,想要暗算我反而自己著了道,這能夠怪誰?你若是不相信的話,為何不自己問問呢!”
想必蘇樹早就告訴了他那件事的經過。
果不其然聽到我提,他回頭剜了一眼蘇樹。
“哼,女大就是不中留!東派的手段怎樣,用不著你管!但你說你取了羊皮凡書就算大功勞,放屁!你如果不取的話,我們也照樣拿得過來!”
那老頭直接就怒罵道。
李老爺子一聲不吭,看樣子他們是商量好的,先由這人來試探我。
如果他對付不了,再換南派來。
但我又不是好欺負的。
冷笑一聲我就回道:“東西現在就在我手上,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萬一我想五十年之後去,你這老頭到時候已經在哪個地方埋了都不知道!”
這肯定是一句謊話。
實際上有詛咒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越快越好。
但是我賭他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
果然聽了我這話之後,他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正在這時。
我看到他背後那兩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手指輕輕的動彈了一下!
他們的蠱術殺人於無形,隻是因為在地下遇到的盡是機關,所以紅蘇才被克製的死死的。
如果是在地麵之上,我確實還得忌憚著他。
心裏一緊,我還沒搞清楚他們做了什麼的時候……
師傅突然探身,屈指在我手背上一彈!
“啪!”
一隻有指甲蓋大小,極度透明的蜘蛛,就摔到了我麵前的矮桌上。
隻有在桌子漆黑的顏色之下,能夠勉強被看清楚。
平常肯定沒人注意到。
果然是想暗算我!
茶杯拍死了蜘蛛。
我抬頭就向那老頭望去,臉色無比陰沉。
“你們還有別的招數嗎?如果沒有了的話,那就該我們北派和西派出招了,我今日是來談事情的,不是來打架的,你們不仁,就莫怪我不義。”
顯然他沒想到我居然能夠躲過這個。
這肯定不是什麼致死的,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在這種場合直接殺了我。
應該是想給我一些苦頭吃,可這如意算盤卻落空了。
看到他鍋底一般的臉色。
我逼問道:“我問你,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這個老頭真是不識好歹。
跟那紅蘇果然是一模一樣。
自討苦吃!
他冷哼了一聲,一抬手。
背後那個手指動彈的年輕人就滿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家徒管教不嚴,讓師祖見笑!”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應,轉頭直接朝李老爺子看去:“我早就說過了,管教不嚴別帶出來!李老爺子,你們東派南派的管理水平,都不怎麼樣啊?”
接著冷聲問道:“徒孫們,你們南派,還有什麼招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