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手上還捏著那個沾了我的血的石頭。
美名其曰是不能浪費。
終於,我們幾個人都圍在了這個棺材的旁邊。
這個棺材的木料很奇怪,顏色有些偏向於暗紅色,就好像是血液幹涸了一樣。
但是沒有異味。
也沒有任何的紋路,甚至是整體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人把一塊完整的木頭從中間掏空。
然後充當這樣的棺材使用的。
而在我們的認知裏,唯一能夠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也就隻有黃鼠狼了。
在場的眾人可都是見過那個獵戶的,這會兒所有人都神色有些詭異起來。
“你說這東西不會變成什麼東西吧?”
胖子猶豫了一下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不知道。
不過我想師傅應該會知道的。
對方並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我們也並沒有去打擾它。
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個地方之後,我們就直接站在了那個巨大的棺槨麵前。
這個棺槨很大,長度已經達到了2m5了,簡直就是一個巨無霸。
整體的顏色有些發黑,上麵有一些很複雜的紋路,看不太清楚到底是在描繪著什麼,但是卻給人一種巍峨壯闊的感覺。
或者更準確的說,有一種神聖感。
“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在講什麼嗎?”
秦沐轉頭看著我,神色有些興奮。
如果這裏麵還有羊皮凡書的話,那麼這就是我們能夠經手的第三張了。
這也就代表著我們身上的詛咒已經有機會能夠解開了。
我又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片刻之後。
還是搖了搖頭。
“這些紋路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是什麼文明的圖案,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在任何的曆史書上麵看到過。”
就算是我看過了那麼多的書,也從來都沒有覺得麵前的這些紋路熟悉。
秦沐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的應該是如果能夠在這地方找到一些關於羊皮凡書的記載的話,說不定我們的這個詛咒能夠提前一些解開。
這個棺槨是一個巨大的整體,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哪裏能夠解開它。
胖子慢慢的靠近,眼睛都放光了。
隨著他把手慢慢的放到那個棺槨上,一瞬間。
整個地麵都開始顫抖起來。
我一把拽住胖子的衣領把他往後帶,隨後我們幾個人都退開了一定的距離。
從棺槨周邊的位置開始慢慢的出現裂縫,整個地麵都好像是在移動一樣。
那些木頭的棺材甚至是有些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穩定。
直接被這種震動帶的掉進了裂縫裏麵。
那個巨大的棺材裏麵躺著的麵上有疤的那個黃鼠狼,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我們現在也沒有人去尋找他了。
因為,耀眼的血紅色慢慢的滲透上來,快速的包裹住了整個棺槨,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旺洋。
棺槨隻有周圍十來厘米的地方是安全的。
它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像是一個孤島。
“這是神井裏的水……”
秦沐仔細的分辨了片刻之後,認真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
那種氣味確實是屬於神井,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我不太說的上來哪裏不一樣,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血紅色的水麵開始沸騰起來。
就好像是底下有什麼東西要出現一樣。
隨後,在我們有些驚恐的目光之下,一隻慘白的手慢慢的從水底下伸了出來。
接著是第二隻。
第三隻……
整個水麵上很快就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手的森林,看起來怪異的很。
“我感覺這可能就是你說的那些底下裏麵的人?”
胖子這會兒極其識時務的往後退了一些,轉過頭來衝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要出來了。”
柳飄飄手上握著長槍,目光有些銳利起來。
秦沐點頭,摸出自己身後的獵槍,瞄準了前方的水麵。
“嘩啦!”
隨著水波蕩漾聲響起,一個人頭鑽了出來。
長頭發,麵色慘白,五官僵硬又空洞。
是一具屍體。
然後是接二連三的水麵被破開的聲音響起。
很快,整個血紅色的水池子裏麵就全部都是這些模樣詭異的屍體了。
胖子默默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太滲人了。”
“不要去注視他們的眼睛,它們好像還並沒有發現我們。”
我不確定這些家夥到底是有自我的意識,還是被什麼東西控製的。
但是它們出現之後隻是目光有些空洞的四處遊蕩著,倒是並沒有上岸的意思。
我突然間又想起了強子他爹當時說的那句話。
他說水底下的人如果上岸的話會很快的腐爛的。
“要不要試一試把他們弄上來?”我有些大膽的轉頭衝著他們三個人說道。
胖子目光詫異,但是隨後點了點頭。
柳飄飄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等會兒出主要力氣的很可能還是她。
誰讓目前也就隻有她手上有一把長的武器呢。
秦沐也點了點頭。
眼看著需要的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觸碰的那種感覺,讓人簡直有種抓心撓肺的難受。
第一次嚐試,相對來說要保守一些。
我們取出包裏麵提前準備好的繩子,翻折成了兩股然後打上結,做成了一個繩套。
這種力氣活隻能讓柳飄飄來做,所以她慢慢的靠近那個血池邊。
目光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很快就挑中了一個正在慢慢靠近岸邊這個方向的屍體。
這是一個有些禿頂的男人。
繩子在空中晃悠了兩下之後,直接就帶著破空聲甩了過去。
準確度極佳的直接套在了那家夥的腦袋上。
所有人都高興起來。
柳飄飄更是直接開始伸手往懷裏這邊拽。
但是僅僅隻是拖動了片刻,她手上一鬆差一點就直接滾在地上了。
那個繩子斷了。
要一個這單根繩子都是能夠承受一百多斤重量的!
更別說現在是幾根套在一起了。
我定眼一看,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屍體脖子上麵的半截繩子。
原來並不是他力氣大的把繩子掙斷了。
而是,被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