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情況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想開了。
就算是再壞也不可能再壞到哪裏去。
頂天了也無非隻是一個死字而已。
而我如果能夠好好的活著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摸清楚這次的事到底是因為誰。
我起身往外走去,他們就好像是良心發現了一樣,也全都跟在我的身後走了出來。
每一個人都格外的沉默。
他們想要出來,但被我給拒絕了。
我讓他們就躲在房間的那個位置,最起碼還有個遮擋物,能夠把他們整個身體都給遮擋住。
萬一真的出去之後發現什麼比較特別的情況的話。
跑都沒有地方跑,何必呢。
還好我剛剛發的那個脾氣很有用。
他們全都乖乖的聽話了。
那種聲音越來越近,一開始挺像是那種馬蹄聲。
後來就好像是有人在敲打金屬。
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那種細碎的聲音。
我緊緊的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麵。
十分小心的看向了那個方位。
隨著距離慢慢的踐行之後。
耳朵能夠聽到的就不僅僅隻有剛剛那些聲音了。
與之伴隨的還有那種吱吱聲。
終於,一個小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
正是一個我非常熟悉的東西。
隻見一個長得異常,油光水滑的東西出現在了我前方不遠處的街角。
半人高的身體,黃色的毛發,賊眉鼠眼的樣子。
赫然是一隻黃鼠狼。
又是這東西。
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村子裏?
這一點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它們目標也挺簡單,並沒有四處環顧,也並沒有想要去周邊的這些房子裏。
反而是直愣愣的就衝著村子中間的那口神井去了。
隨著這個帶頭的出現。
一瞬間,身後密密麻麻的充滿了大群的黃鼠狼。
體型全都非常的大,可以看得出來,它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長白山上的那一群了。
這一群的數目怎麼看都是超過了一百的數字。
而且隻多不少。
明明是這麼一大群的動物,卻除了腳步的碰撞聲之外,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它們這一瞬間給人的感覺。
其實更加的像是那種紀律鮮明的軍隊,反正讓人覺得很不安。
我慢慢的跟在了身後。
這時胖子他們也跟了上來。
每一個人都很沉默。
我到了神井裏周圍的時候。
發現隻有剛剛一半的黃鼠狼了。
我正驚訝,那一部分都去了哪裏的時候。
下一刻就隻看到一個黃鼠狼高高的躍起。
直接就衝著神井跳了下去!
我瞳孔一顫,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這口井果然有古怪。
於是,接下來我就在這裏待了將近十來分鍾的時間。
這些黃鼠狼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跳。
很快,整個群體就全部都鑽了進去。
我沉默的在原地再一次等待了一陣子。
確定了裏麵的東西不會鑽出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對後邊招了招手。
隨後往井邊走去。
靠近之後,仍然能夠感覺到溫暖的感覺。
但是整口井裏麵的水的顏色,已經徹底的變了。
不是清泉。
而是濃鬱的血紅色!
就好像……
好像是有人打翻了紅墨水一樣!
更加的像是一個案發現場。
但裏麵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黃鼠狼的身影。
如果不是我剛剛親眼看到的話。
我恐怕還會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水怎麼變成了這個顏色?”胖子有些心有餘悸的問道。
一開始,他聽說這口井叫神井的時候。
甚至是對這個井裏麵的水打過主意。
畢竟能夠散發出溫度,甚至是讓人懸浮在水麵上,確實是挺神奇的一個東西。
但胖子還沒有來得及喝,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麼惡心。”柳飄飄皺著眉,捂著鼻子。
一副反胃的樣子。
雖然這些液體都是平和的停留在井裏麵。
但是乍一眼看過去的話,確實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整整的一井的水,都是血。
那是什麼樣的衝擊力?
她覺得惡心,其實是很正常的。
秦沐微微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側。
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
我沒有多想,看著這一口平靜的血井。
突然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做很冒險。
但隻有這麼做了,我才能證實一件事。
我想下去看一看!
“要不,我下去看看?”我馬上轉頭對胖子問道。
“什麼!你丫的是不是瘋了?什麼地方你都要下去看一看?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回去之後怎麼跟你師父交代?”
胖子對我喊道。
他實在是太了解我了。
知道我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想下去。
他一把抓住了我,那表情恨不得直接給我兩下。
但他終究是沒忍心下得了手。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你不是想要知道大墓在哪裏嗎?咱們要去找羊皮凡書,山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如果想要進去的話,我們恐怕隻能從這裏走!”
這並不是我隨意編的借口。
從黃鼠狼出現在村子裏麵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有些懷疑了。
山裏麵的大墓應該不止隻有一個入口。
或者說,入口不在山上。
這井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一定不是偶然。
這在龍脈之上的井,一定就連接著龍脈。
而大墓一定在龍脈上。
所以,這井很可能就連接著大墓的入口!
胖子頓時哽住了。
隨後再次搖頭:“那你也得等一等,要進去大家就都一起進去!我回去拿獵槍。”
人在覺得沒有辦法安心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尋找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東西。
而能夠給胖子帶來安全感的,就是槍。
“對,少堂主,你等一等吧,等我們回去拿槍,到時候就算是碰到什麼事情,你好歹還能有個自保能力。”柳飄飄也點頭。
秦沐也出聲安撫起來:“八月,單打獨鬥下去確實是太危險了,強子現在也不在,我們完全可以一人拿一把獵槍,這樣穩妥一些。”
所有人都覺得應該要保險一些的好。
我沉默了一瞬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都隻是為我好,如果我還堅持的話,就有些太過於不識好歹了。
為了擔心發生意外情況,我們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