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後。
“噗嗤~”一聲秦沐笑出了聲。
就在這時,我猛的轉過了頭!
剛剛這個方向,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看我。
但是回過頭之後,身後隻剩下了一片茫茫白雪,偶爾有裸露出來的樹幹變成了雪地裏麵唯一的色彩。
“怎麼了?”
秦沐有些緊張的靠近,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我有些疑神疑鬼了。”
自從昨天夜裏我在廚房裏看到了那串腳印之後,感覺我自己整個人好像都有些過於緊張起來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做我們這種活的人,必須得要一直保持自己處於冷靜的狀態。
秦沐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了十幾分鍾之後,耳畔仍然是一片寂靜,四周除了偶爾會有雪落下的聲音之外,就連風都變成了寂靜無聲。
在這種滿目白茫茫的場景下待的久了之後,眼睛都有一種發花的感覺。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沒有再出現,我終於是冷靜了一些。
“咯,咯……”
有些飄渺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就好像是雞打鳴一樣,我目光瞬間就亮了。
這是不是就是那個老人指明要的雞?
秦沐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我們兩個人快速的往前走,試圖去尋找到那個聲音。
又走了十來分鍾,周圍的環境逐漸的開始有些變化,周圍多了一些灌木植物,有些上麵還結著一些很小的果子。
雪地上能夠看到一些小腳印,有的是那種尖尖的叉,有的是那種如同小貓一樣的梅花。
還有的痕跡很大,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這個地方恐怕就是,那些動物尋找口糧的地方了。”
我低頭撥弄了一下灌木,葉片是一種尖銳形狀的,葉片下麵還藏有針,果子都是結在中間的。
而且果子還是一種淡淡的紫紅色,沒有什麼味道。
我摘下一顆碾碎,終於是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
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是這個果子我之前肯定是沒有見過。
突然秦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我的胳膊,我一抬頭,就看到她有些恐懼的看著這個灌木的下方。
我默默的低頭。
瞬間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一條巨大的蛇正盤繞著在樹根的位置,頭顱有我拳頭那麼大,顏色是一種少見的白色,瞳孔泛藍。
它的身子很粗,有我的胳膊那麼粗,這會兒正定定的看著我。
或者說……看著我手上的果子。
我吸了口氣,慢慢的後退了一步,蛇頭微微轉頭,這一次盯上了我。
這種冷卻動物盯著人的感覺很奇特,因為你總覺得這東西下一刻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我身上的汗毛已經豎起來了。
這麼大的大家夥,竟然不冬眠?
我輕輕拍了拍秦沐的胳膊,示意她先往後退。
畢竟如果到時候蛇發瘋突然發動進攻的話,我很可能顧不上她了。
秦沐聽話後退,動作一直非常小心,努力的讓自己不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我也開始慢慢的後退。
結果後退的那一瞬間,大蛇動了起來!
我舉起背上的獵槍,直直的指著這條大蛇。
不知道它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停頓了片刻之後,它竟然緩緩的直起身子,仍然盯著我。
它瞳孔很藍,如同海水一樣,讓人著迷……
就在這時我胳膊突然被擰了一下,疼痛感襲來,身後傳來了一聲嗬斥:“八月,你幹嘛?”
我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突然感覺拿著獵槍的手突然一涼。
“你!!”
秦沐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瘋狂的指向了我的前方。
我轉過頭,就看到了大蛇正盤繞在我的手上,頭顱正直直的對著我的頭。
那種涼涼的觸感,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我一瞬間有些不敢動。
是真的不敢動,它很沉,甚至是把我的手都壓到微微的彎曲了,手上提著的獵槍也自然而然的掉到了地上。
隨後,它慢慢的遊動,往我身上爬。
近距離觀察之後,它美麗的如同一個少女一樣。
湊到我的麵前,它吐了吐信子,似乎是確定了什麼東西一樣,然後離開了。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有些恍惚,這感覺太像是做夢了。
秦沐連忙走過來,低頭就看我的胳膊。
隻見一道紅色的痕跡出現在我的胳膊上,不確定是被勒出來的,還是什麼原因。
蛇本來就屬於五仙,屬於柳仙……
我這是還沒進山,難道就碰到了精怪?
下一瞬,那種熟悉的“咯咯”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兩隻顏色極其華麗的野一雞。
常白山的動物都格外的華麗,這兩隻雞也不例外。
長長的尾翎拖地,兩隻雞完全不怕人的慢悠悠的吃著果子,我甚至是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準備,開槍!”
我搓了搓手,那種陰涼的感覺雖然還在,但是沒那麼強烈了。
我小心翼翼的瞄準……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兩隻野一雞也應聲倒地。
強子借給了我們三把獵槍,胖子沒要,他說要尊老愛幼,再加上跟著的都是兩個女孩,所以就把槍給了她們。
秦沐之前也是開過槍的,所以槍法很準。
血液從野一雞身上滲出,融化了附近的一小片雪地。
我拎起野一雞,帶著秦沐開始往回走。
臨走之前,我再次看了看那條蛇出現的灌木,卻再也沒有看到那隻漂亮的生物了。
那個紅色的痕跡就好像是被繩子給勒過一樣,秦沐盯著看了半晌問道:“你胳膊上的傷,不疼嗎?”
我低頭看去,顏色沒有什麼變化,有些像是那種剛剛刮痧了的樣子,紅,有點發紫。
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應該沒事,之後再說吧。”
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隻能等到出現什麼情況的時候,再看情況解決了。
回去的路程要快一些,雞的血液滴落一地,很快就被飄散的雪花給覆蓋,就好像是有人在後麵一點點舔去了血液一樣。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和胖子分開的起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