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沉默片刻,抬頭望向胖子,眼裏滿是認真:“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意見,反而覺得你們每個人我都可以完全信任,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滿滿的安全感……”
最後一咬牙說道:“沒錯,我是堂主的女兒,之所以不想說,隻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六叔會帶我們來朱雀堂,我怕萬一他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導致你們討厭北派的人。”
“最後選擇疏離我,我不想這樣。”
胖子哈哈大笑起來:“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做不好的事,就是做了,也跟你個小丫頭沒關係,我們是和你交朋友,關北派什麼事!”
“話說,你是哪個堂主的女兒?該不會就是江鶴的女兒吧?”
秦沐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那不是,我父親是四大堂主之首青龍堂堂主,秦一指!”
這話一出,我和胖子愣住了。
既然是堂主之首!
肯定就是名聲最大,最厲害的人。
看胖子的表情,估計他都沒有想到秦沐會是這位的女兒。
胖子剛要說話,身後一道爽朗笑聲傳來:“嗬嗬嗬嗬,用這種方式請幾位來到寒舍做客,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啊。”
我們轉過身望去。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就站在我們身後,此刻正笑嗬嗬的望著我們。
他的眉毛、睫毛、頭發以及胡子都是一片雪白,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樣子。
就像是從神話中走出的老神仙一樣。
我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位老人,居然是盜墓賊的頭頭之一。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呢。
這要是在墓裏見到他,我一定第一時間認為我見到神仙了。
胖子也笑著回應:“您這次請我們來可是我們的福氣,哪敢和您計較啊,再說了,您可是長輩,我們不得讓著點您啊?”
論陰陽怪氣,胖子可是宗師級的人物。
江鶴嗬嗬笑著點點頭,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出來一樣。
胖子見狀幹脆不裝了,板著臉冷聲問道:“不知道江堂主讓人把我們帶到這裏是要幹嘛?”
江鶴倒也不惱,笑嗬嗬的指著凳子:“來來來,坐下說,既然都過來就和和氣氣的好好談一談,年輕人別那麼大火氣嘛。”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而且別人還一直笑臉相迎,雖然來的過程有點不太愉快,但也不能做的太過。
我們幾人就坐在了桌前。
此時的柳六爺也跨進了茶館,像個狗腿子一樣笑嘻嘻的站到了江鶴身邊。
看到我們後正要說話,江鶴望了他一眼,他立馬嚇得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眼睛使勁盯著腳麵。
胖子看到江鶴笑眯眯的把玩著手裏的茶杯,什麼話也不說,顯然坐不住了。
他看著江鶴問道:“江堂主,您起碼說說您叫我們過來幹嘛吧?”
“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幹陪您坐一下午吧。”
江鶴笑著放下茶杯,拉著長音對胖子說道:“年輕人,要有點耐心嘛,等茶上來了,我們邊喝茶邊說?”
“就當陪我這個老人家解解悶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胖子隻好忍著不耐,坐在桌前,幹脆偏頭去打量周圍的古玩。
這時一個小蘿莉突然走了進來,十分可愛,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好奇的望著我們。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小臉圓嘟嘟的,看了就想掐一下的感覺。
她來到桌前,衝江鶴笑嘻嘻的點點頭後,開始給我們斟茶。
接著一個亮相。
也就明白了。
泡的居然還是功夫茶。
胖子看到後就翻了個白眼。
顯然這玩意很費時間,又得苦等了。
但我並不覺得枯燥,反而饒有興趣的望著小姑娘的手法。
在坐的共有五人,小姑娘將五個茶杯擺成了三角形。
提著茶壺,沿著五個茶杯由外而內,一圈圈循環著斟沏。
三圈後,小姑娘停了下來,手中茶壺裏一滴不剩!
每一杯中的茶水都是剛剛好,幾乎一模一樣,小姑娘的這套操作,稱為關公巡城,韓信點兵。
這不僅需要苦練,還需要精準的掌控力。
從這方麵來說,小姑娘可以稱得上是天賦異稟。
我笑著接過小姑娘遞來的茶杯,衝她點了點頭,舉著茶杯送到鼻端。
濃香透鼻,一聞就是好茶。
胖子聞到茶味後心情也好了很多,小口的品嚐了起來。
江鶴抿了口茶,讚賞的望了眼小姑娘後看著胖子說道:“聽說,幾位去了巍峨山?”
胖子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江鶴:“我們西派去哪,還不至於和北派彙報吧?”
江鶴嗔怪的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這麼說那可就不對了,隻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和你們談談合作!”
“先別急著拒絕,合作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肯定讓我們雙方都有得賺,總不能因為一時看我不爽就拒絕合作,有錢不賺那可不是聰明人的表現。”
胖子哪管這些:“我這人見識短,錢夠花了就行,可沒心思去談合作。”
江鶴依舊不生氣,笑望著胖子:“不要有這麼強的戒心嘛,都是四大派,互惠共利才是正道!”
“再說了,往上百年內,西派和北派不是也同仇敵愾過嘛?”
“就連南派也和東派的那些不入流的人關係交好,所以說想要發展或是穩住局麵,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同等勢力抱團。”
胖子手中把玩著茶杯,笑著說道:“江堂主,您想要和我們合作什麼就直說吧,我畢竟是個粗人,聽您一直文縐縐的實在是累人,給個痛快話吧。”
江鶴大手往桌上一拍,朗聲道:“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羊皮凡書!”
果然,羊皮凡書這東西在我們手上的消息,還是走漏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資助我們尋找羊皮凡書的張老板。
估計是為了換取活命的機會,所以將這事告訴了正恭敬站立的柳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