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站在平台處到處張望的時候。
指揮手下到處搬運的六爺看見我後走了過來,一臉滿意的拍著我的肩膀:“小子,好好找羊皮凡書,事成之後我會分你兩個銀棺,隻要你好好辦事別耍花招,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肩膀一縮閃開了他的手。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一百多個銀棺就分我兩個?
居然還覺得自己很大方?
真是有病。
六爺因為銀棺的事情心情大好,也沒有計較我的行為。
隻是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後便轉身離去。
我站在平台上隻覺得到處都是冤魂,一時間竟然有點心神不寧。
“啪!”
秦沐的一隻手突然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給我嚇的一哆嗦。
她有些好奇的望著我:“你幹嘛呢?”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剛剛在發呆,有什麼事嗎?”
秦沐來了精神,左右看了看後一臉笑意的湊到了我耳邊:“一會看準時機,我有辦法能脫身。”
我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她:“怎麼脫身?總不能跳下去吧?”
這裏隻有一根繩子。
上麵還有六爺的手下看著防止別人割斷繩子。
秦沐笑著打了個響指,一臉自信:“沒錯,就是跳下去!”
“剛剛我兩個手下告訴我,之前被綁住後並沒有人搜他們的包,他們下來的時候將包也帶了進來。”
“他們每個人的包裏各有三個便攜降落傘,一會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可以直接背著降落傘從山洞跳下去!”
正當我大喜過望,打算去胖子那裏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時候。
秦沐臉上又多出了一絲忐忑:“但是我之前算過了,從這裏跳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達不到讓降落傘安穩落地的高度……”
“可能會讓人的腿摔斷。”
我想了想:“如果下麵有河流的話能不能起到緩衝作用?”
秦沐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放心了:“我剛剛在周圍看過了,不遠處就有個瀑布,它下麵的河流正好在我們周圍,隻要我們能落在河流上,那就沒有問題。”
確認好降落的地點後。
我朝著胖子走去。
胖子聽了我的話後先是一喜。
隨後突然板著手指數了起來:“還是這丫頭靠譜,我看看哈……”
“1,2……”
“不對啊,我們有七個人,而包裏隻有六個降落傘不夠分呐!”
一聽這話,我頓時犯起了愁。
是啊,總不能把我們當中的一個人丟下吧?
如果非要留下一個人的話,那留下誰合適?
誰都不想死啊。
胖子一看我沉思的模樣,哪裏還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沒好氣的拍了我一巴掌:“你小子別和胖爺我玩什麼個人英雄主義,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反正也不是個什麼好人,把他丟下對我們都好。”
我順著胖子的視線看到了站在六爺不遠處的張老板。
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一路上也是人家出的錢。”
胖子氣急敗壞的瞪我,要不是周圍還有六爺的手下,恐怕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他強忍著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應我什麼了,不該救的時候不救!”
“你小子本土長大的,老學那些老美幹嘛,以為自己是漫威英雄是不是?”
我遙遙望著張老板沒有說話,心裏劇烈掙紮著。
胖子再次說道:“現在就是不該救的時候!”
“你小子別在這個時候來什麼婦人之仁。”
我糾結的皺起了眉頭。
直到我看到張老板一臉諂媚的走到六爺身邊時。
心裏輕鬆了很多。
隻見六爺也一臉得意的樣子哈哈大笑著,並將他帶上了懸崖。
我衝胖子幹脆利落的一揮手:“好吧,顯然他更相信柳六爺!”
“看情況我們就走,既然他願意跟著六爺那幫人,那也別自討沒趣了。”
一聽這話,胖子笑嗬嗬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對嘛,那種見風使舵又自私的人沒必要事事想著他,到最後為難的隻有你自己。”
當我和胖子在山洞外麵找到秦沐他們的時候。
他們正在假裝欣賞著外麵的風景。
而一旁隻有一個六爺的大胡子手下持著槍盯著我們。
其他人都在忙碌著。
把從上麵拋下的三根繩索綁在銀棺上。
讓上麵的弟兄們拉上去。
後麵的人則是不停的往這裏搬送著銀棺。
看的出來,這些人都很專業,效率也很高。
兩個雙胞胎老外將自己巨大的登山包打開從裏麵取出三個包裹。
嘴裏還不停念叨著:“吃,快吃。”
那大胡子也沒多管。
隻是一臉戲謔的盯著那兩個老外:“喲,這兩老外中文還不錯嘛,知不知道傻13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就是說你兩呢!”
周圍的弟兄也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老外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周圍。
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
在這麼緊張的氛圍下,有點想笑。
也讓我沒有那麼緊張了。
一個剛剛將銀棺搬到洞口的六爺手下伸展的疲憊的身子來到了大胡子身邊:“兄弟,來根煙唄,旱死我了,出門的時候著急忘帶煙了。”
大胡子一臉無奈,但還是將手中的槍打開保險背在了背上。
然後從前胸口袋中掏出了煙:“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小子就是著急不舍得買,這借口你都在我旁邊用了多少回了,就不能換個人要嗎?”
那人一臉憨笑。
大胡子遞了過去說道:“最後一次了啊,下次我可不給了。”
就是現在!
好機會!
我眼睛一亮。
拍了一把身旁的胖子和秦沐。
接著一閉眼。
一起朝著山洞下的深淵跳了下去!
兩個老外架著張教授也緊隨其後。
而那兩人在落下的一瞬間突然衝目瞪口呆的大胡子大罵:“你丫的才是傻13!”
大胡子大喊:“我去!這老外能聽懂,還知道你丫的!”
而那個要煙的手下一拍大腿說道:“什麼時候了還管這個,他們要幹嘛,自殺嗎?趕緊……”
“呼呼呼!”
耳邊急速下降的風聲響起。
後邊的話就聽不到了。
風不斷往我臉上拍來。
耳朵除了風聲外什麼也聽不到,強烈的降落感將我的心頂到了嗓子眼。
臉被風吹的滿是褶子。
我瞬間感覺我的血壓蹭蹭的往上漲。
濃濃的刺激包裹著我的腦海。
這些感官就目前來說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地麵,一旦降落傘拉開的遲了。
我就會像一枚導彈一樣直直衝到地上變成一團肉糜。
誰來了都救不了了。
但如果開早的話,就可能會隨風飄蕩,指不定掛在哪棵樹的樹冠上。
要知道這裏隨便一棵樹都有十幾米的高度。
還有些老樹已經有了二十幾米的高度。
一旦掛在樹冠上想下來可就難了。
一個摔不好,下來就和傘開早的結果沒什麼兩樣。
我一邊心揪著,一邊開始祈禱的看著模糊不清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