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可真多,擠得我差點過不來。”
這時暴發戶張大成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我們身邊。
身上衣服歪歪扭扭的。
明顯他周圍的人心裏都憋著氣,一看就是下了力氣的。
我們先是一起坐公交到了縣裏的車站。
隨後又轉大巴花了兩個小時這才到了德水哥的村子前。
一路上我也一直在觀察著村子的周圍。
全是綿延高山以及茂密的原始森林。
一路上看不到半個人影。
據德水哥說,此地每天隻有一趟公共汽車。
平時有急事要出去的話隻有借用別人家老舊的拖拉機才行。
下車後,德水大哥帶著我們東拐西拐。
最終在一個泥土院子前停下了腳步。
“終於到了,再走下去胖爺我都快要散架了,今天可給我累夠嗆。”
胖子一臉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幾位辛苦了,快請進,平時一個人住,院子裏有點髒,各位別介意。”
德水大哥笑著打開院門,招呼著我們往裏走。
一進院子,我就看到了德水大哥說的那口井!
就在院子中央,井口不大。
是用摻著稻穀的泥土隨意堆砌而成的。
上麵還依稀能看到當時留下的手印。
院裏有三間平房,一個廚房,角落裏立著個小茅房。
地上到處都是啤酒罐以及煙頭蔬菜皮之類的。
“謔,你這院裏可真夠亂的。”
張大成用腳踢著地上的啤酒罐感歎道。
“平時一個人待慣了,再說了,馬上就要拆遷了,收拾再幹淨房子還不是照樣被推倒,還不如就這樣放著,我也省了力氣。”
回到家的德水哥明顯隨意了很多。
他推開最大的一個房間的門,示意我們進去坐著。
“幾位坐這麼久的車辛苦了,家裏沒菜了,大成你幫幫忙去張嫂家買點菜帶回來。”
待我們幾人坐好後,德水大哥去自己的小廚房望了一眼後對大成喊道。
“成,哥幾個坐著哈,我再去給咱整點酒回來。”
張大成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快兄弟,讓我看看貨。”
張大成剛走出房門,胖子就興衝衝躍下土炕。
一把拽住要去生火蒸飯的德水哥。
“好,我這就去拿。”
德水哥明顯也很興奮。
小跑著進了另一間屋子沒過一會便探出頭來衝我們招手。
我們走進去後坐在木質小桌前。
德水大哥衝院門口望了一眼後便將房門關上。
隨後從一旁的櫃子下麵取出了一個土黃色的包裹。
小心翼翼的捧到桌前打開。
露出了兩件滿是泥土和青苔的青銅小鼎。
胖子一把將其中的一個小鼎捧了起來。
用手輕輕將上麵半幹的泥土擦掉。
“咋樣呀,這兩個能值多少錢?其他的我在旁邊井裏放著,我怕那賊再回來發現東西沒了找我麻煩。”
德水哥一臉緊張的看著胖子的表情。
這些可都是他以後的老婆本。
“這鼎我能給你10萬!”
“八月,來給掌掌眼。”
胖子眯著眼一臉滿足的笑意。
隨後將手中的小鼎遞給我。
我接過手來看了看。
小鼎有蓋且短,上麵花紋遍布,繁瑣華麗。
先仔細看了看鼎上的鏽色,深淺一個度,瑩潤且自然。
再用手輕輕搓了搓小鼎,聞了聞手。
沒有任何銅腥味,敲擊鼎身時傳出的聲音清澈低微。
以這個鼎的完好度來說,起碼八百萬!
我鄙夷的看了眼胖子後點了點頭。“嗯,是真的。”
“那就好,啥時候給錢?”
德水大哥搓著手一臉興奮的問道。
“明天你帶著東西和我去縣裏,我把錢給你轉到卡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放心,我胖爺說話一言九鼎,肯定不坑你。”
胖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拍著胸一脯滿臉豪氣。
“好好好,我信你,那我這就去把井裏的貨取出來?”
德水大哥笑開了花。
不住的點著頭。
“先把這兩東西放回去,井裏的等那張大成晚上睡著後再說。”
胖子想了想,估摸著張大成也快回來了。
這事要被發現了可不好說,他可不想掏封口費。
估計就是掏了那張大成也不會滿足。
“好,我去生火。”
德水大哥哼著歌,開心的將東西放回原位後待我們走出房門後便鎖上了門。
這才接著去生火。
“哎呀呀,我胖爺這以後也算是步入富人階級了呀。”
胖子一屁股坐在土炕上摸著肚皮一臉滿足。
“這裏不正常。”
我之前在車上就一直在看當地的山脈走向以及各處樹木的茂密程度。
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
“對!”
師父也點點頭。
同意了我的看法。
“老張頭,你說說有啥不正常的?可別影響了我收貨。”
胖子臉上虛肉一晃直起身子一臉緊張的問道。
“晚上。”
師父言簡意賅。
“啥意思呀,八月快來給翻譯翻譯。”
胖子想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轉頭望著我。
自從師父收了我當徒弟後我便成了他的翻譯。
胖子也打趣道這下可算有個人能和他多說幾句話了。
“等晚上了看看天象才能判斷現在也說不來。”
我解釋道。
“菜來咯,快來個人幫忙搬酒。”
胖子還想再問,卻被剛進門口的張大成吆喝聲打斷。
“來了來了。”
胖子也沒再問應了一聲便拉著我出門搬酒。
“來,大家快吃。”
德水大哥將蒸好的米飯端上桌後招呼著開吃。
我和師傅靜靜坐在一旁邊吃邊聽著胖子和德水大哥以及張樂成他們之間聊天打屁。
也算是賓主盡歡。
深夜。
我們喝了一箱半的啤酒後也都有了困意。
便在德水大哥的安排下住進了房間,我和師傅睡。
德水大哥和胖子睡,他兩晚上還要看看井裏的貨。
張大成則是一個人睡。
待德水大哥鋪床的時候胖子就猴急的拉著我去上廁所。
“你們不是等晚上嗎,看出來什麼了嗎?”
他在廁所裏悶聲問道。
稀裏嘩啦的水聲不斷從廁所裏傳出。
“這裏肯定有墓,而且規模極大。”
我抬頭望著頭頂雲層中透露出的月暈說道。
“乖乖,看來上麵征房就是在找這個了。”
廁所裏的水聲還在繼續。
“可惜他們找錯了位置。”
我憑借著師傅所教的知識,瞪著眼睛四處張望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