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到底是誰?
山東省明水縣郊區某個偏僻的村落內,一名雙目失明的老者正坐在村頭的石頭上曬太陽。老者身邊,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孩子半蹲在地上,擺弄著手中的五十根稻草,嘴中念念有詞。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扐以象閏,五歲再閏,故再扐而後掛。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五,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二十有五,地數三十,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
“呃,師傅,我又數錯了!”小孩兒仰著頭,一臉沮喪地說道。
“嗬嗬”,失明的老者伸出手,慈愛地撫摸著小孩兒的腦袋說道:“鍾離啊,慢慢來,在師傅認識的人中,你是最聰明的,隻要你用心,什麼都可以學會,知道嗎?”
小孩兒將腦袋點的猶如小雞啄米般,說道:“我知道,我會努力的,可是師傅,學這些究竟有什麼用處啊!”
“救人的性命,你說有沒有用處啊?”
“嗯嗯,有用,師傅說有用就有用,嘿嘿!”
小孩兒嘿嘿一笑,繼續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稻草。
夜色下的J大學*場成了情侶們散步幽會的好地方,上了一天的自習,張一凡獨自漫步在*場,釋放一下緊張的心情。
他有門路可以不用考試直接過關,但是少了那種考場的曆練,張一凡總覺得人生不完美。
回到J大學,張一凡的心從曾經的勾心鬥角中沉靜下來,他喜歡現在的生活,日出而習、日落而息,每天生活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這才是他想要的,陽光的生活。
“同學,可不也以借一步說話?”正當張一凡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張一凡眼前,隻見一個一米七三左右的消瘦男生一臉憨厚地說道。
“有什麼事?”張一凡向右邊稍微靠了一下,閃開跑道,問道。
“呃,那個,這個,我???”男生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張一凡一陣錯愕,這位老大居然沒想清楚該說什麼就把自己攔住,難道是腦子秀逗了?
“沒事,你有啥事兒說就成!”張一凡痛快地說道。
“呃,你誤會了,我隻是怕我說了你不信!”男生憨厚地說道。
“哦?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盡管說!”張一凡鼓勵對方道。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男生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看同學你印堂發黑,最近幾天或許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當男生說完這話之後,張一凡一副看白癡的模樣。
憨厚男生迎著張一凡的目光,一副“我就說你不信吧”的樣子。
“那個,同學,你是不是在和朋友玩遊戲輸了?”張一凡問道。
憨厚男生一陣錯愕,急忙解釋:“不,不是,我說的是真的!”
若是遇到別人,或許對方會罵一句神經病然後直接走人,但是張一凡生來就是怪胎,對於一切事情都有好奇的心理,他敢於相信別人不相信的事情。
“那個,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算命的?”張一凡問道。
“我們稱呼自己為卦師!”憨厚男生正經地說道。
“呃,好吧,卦師,卦師!請問這位卦師,你能不能替我算一卦,看看我的前程到底如何?”張一凡裝模作樣的問道。
“對了,我叫鍾離,你要是真的相信我,我就幫你算一卦!”鍾離坦誠地說道。
“我叫張一凡!那就來吧!”
聽到這個名字,鍾離臉色一變,但是隨即恢複常色,席地坐到*場中央的草坪上。
張一凡也端坐在鍾離身邊,看著他卜卦。
隻見鍾離先是從地上隨機地抓起一把草,數出五十根,然後細細的磨搓著,問道:“你知道自己的八字嗎?”
“知道!”張一凡肯定地回答。
“說一下吧!”
“癸未,庚申,丙申,己亥。”
“啪!”鍾離手中磨搓著的草紛紛落地,緊接著,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張一凡,說道:“真的是你!”
張一凡也是一愣:“你認識我?”
“你叫張一凡,老家是章丘市閆家峪鄉馬鬧坡村,六歲的時候家中遭逢大變,父母親戚皆亡,你是跟著自己的養父母長大的。你一生經曆坎坷,見識過別人從未見識過的離奇事件,體驗過別人從未體驗過的駭人經曆,在你身邊的人往往會遭遇不測??????”
在鍾離滔滔不絕的講述中,張一凡的臉色愈加難看,寒聲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