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醫院
張一凡帶著小胡到學校找胡曉雯，一路上忐忑難安。
“一凡，你怎麼了，我發現你自從從局裏走出來就很緊張嘛。”
“可能是感覺快要接近凶手了，所以心裏緊張吧。”
“這話說的對，畢竟你還不是一名警察，想當年我第一次參見辦案的時候??????”
不去理會在一邊胡侃的小胡，張一凡心中思量著胡曉雯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種種表現，企圖找到一絲證據，否定胡曉雯就是凶手這件事，可惜，種種跡象卻是顯得更加清晰。為什麼，為什麼會是胡曉雯，殺了李軍，殺了王梅，殺了郭鵬，可是，可是為什麼要殺了小旭。張一凡心中喊道。
胡曉雯正在大禮堂指導大家彩排節目，小胡的到來讓胡曉雯先是一驚，接著很是淡定地跟著兩人回到局裏。路上還有說有笑地和兩人說話。張一凡心中有一絲高興，或許，凶手不是曉雯學姐也說不定。
審訊室內，劉海、王華，還有張一凡。本來張一凡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在他的一再堅持下，邢法還是答應了。或許是為了親口聽到胡曉雯說自己沒罪吧。
“姓名？”
“胡曉雯。”
“性別？”
胡曉雯先是一愣，接著撲哧一笑說道：“女。”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胡曉雯的一笑，張一凡頓時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你的男友是郭鵬？”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今天之所以找你來，是因為早晨郭鵬在自己家裏吃比薩中毒，據說他有每天早晨都叫比薩外賣的習慣，這個習慣恐怕隻有親近的人才能知道，而更巧的是，早晨你也出現在了比薩店，所以??????”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下毒？”
“隻是一種猜測。”
“其實你們懷疑的不假，我是他的前女友，而他卻和別的女人鬼混，我對他懷恨在心所以對他下毒。並且我了解他的生活習慣，在去比薩店的時候找機會投毒，可以做的滴水不漏，是嗎？”
“呃”，劉海啞然：“我們是這麼想的。”
“但是你們錯了，他不值得我這麼做。首先，我們並不是很恩愛，我們在一起隻是一年的時間，之所以在學校裏很多人羨慕我們，主要是因為我們的職務，至於感情，我們之間很淡。其次，他鬼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我都知道，之所以沒分手，因為他是會長，我是部長，分手之後難免會對學校造成很多流言蜚語。最後，在學校我現在也算是風生水起，將來畢業以後憑借我的學習水平以及工作能力，我也能謀求一個好的職務，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胡曉雯一口氣說完，看著眼前的三人。當看到張一凡時，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溫柔，似乎又有一絲責怪。
張一凡趕緊躲開胡曉雯曖昧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絲愧疚。
二十分鍾以後，所有的問題詢問完畢，幾個人走出審訊室。
“兩位，我想問一下，郭鵬沒事吧？”
“他已經??????”
“他已經被我們送到市中心醫院了，還好及時，否則恐怕已經沒命了。”
張一凡剛要說郭鵬已經死了，話還沒出口，劉海搶先答道。
“哦”胡曉雯淡淡地回答，沒有一絲感情。
迎著張一凡和王華疑惑的眼神，劉海隻是輕輕一笑，沒說什麼。
送走了胡曉雯，幾人回到會議室。
“局長，我們都問完了。”劉海衝著邢法說道。
“嗯嗯，通過監控錄像我們都聽到看到了。”
“可是，劉哥，為什麼最後騙胡曉雯，明明郭鵬已經死了。”
王華問完，張一凡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王華。
“嗬嗬，你們覺得胡曉雯的回答有什麼錯誤嗎？”
“沒有。”王華說道。
張一凡也是點頭。
“不但沒有任何錯誤，而且近乎完美。”邢法一臉笑意地補充道。
“局長說得對，可是問題就在這裏，這麼完美的回答，會是一個初來警察局的大學生可能擁有的表現嗎？所以，胡曉雯，絕對有問題。”
“那也可以用曉雯學姐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解釋。”張一凡說完，自己就已經不信了。
“一凡，我知道你在胡曉雯的部門工作，你們關係應該不錯，但是殺人償命，犯罪就是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的。現在，我們就像是一群賭徒，賭對賭錯就看天命了。”
深夜，市中心醫院病危病人病房內。
小胡身穿病人特有的服裝躺在床上，緊蓋著被子。
“丫丫呸的，幹嗎每次都是我來扮演這種角色，要是萬一被凶手誤傷了，我找誰說理去，哎，誰說年輕好來著，年輕就是被你們欺負的。”
小胡還要嘟噥，隻聽到床下傳來王華的聲音：“你他娘的別說了，你就不怕凶手聽到跑了啊，閉嘴。”
小胡心中暗罵一聲，假裝睡起來。
“噠噠噠?????”
腳步聲響徹寂靜的走廊，來了？小胡、王華心中都是一突。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打開，噠噠的腳步聲漸漸走近小胡。小胡心中怦怦直跳，一股冰涼的感覺慢慢襲上後背，微微睜開雙眼，小胡用餘光看到一雙雪白的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
“華子，動手。”
小胡大喊一聲，騰身而起，先用被子將背後那人蓋住，接著一個餓虎撲食撲向對方。這時床下的王華也竄出來衝過去按住被子下地那人。隔壁房間內的邢法眾人也在同一時間衝過來。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隻聽到被子裏的人喊叫道。
“局長，搞定。”沒有理會喊叫聲，小胡對著邢法一笑。
“啪”，房間內的燈被劉海打開，邢法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
“你們要幹什麼，我會報警的。”被子裏麵，一個年輕小護士梨花帶雨地說道。
“這??????你是誰？”小胡、王華一臉震驚。
“嗚嗚，我是這裏的護士，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邢法、劉海也是一臉著急之色：“不是說過不讓你們到這裏來嗎，我們是警察，正在查案呢，你添什麼亂啊。”
“嗚嗚，我剛替劉姐看會班，就有病人家屬說這裏的病人有異狀，所以我過來看看，結果??????嗚嗚??????”小護士剛說完就又哭起來。
“病人家屬，長的什麼樣子？”邢法急忙問道。
“穿著白衣服，女的。披肩發遮擋著臉，看不清。”
還沒等邢法反應過來，隻聽到走廊中一陣詭異的笑聲。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