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調查結論
“王梅死因，自殺。”古濤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張一凡甚至都能聽到身邊小胡的呼吸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怎麼可能？”
“不會吧？”
??????
沉默了一會，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出言說道。
張一凡也是被古濤的話震的一驚。如果沒有去過現場的人也許不會那麼震驚，但是張一凡去過，而且看得很清楚。王梅五官被挖掉，四肢紛紛離體，有人能受得了這種疼痛感而自殺嗎？明顯的分屍殺人案，為什麼會被說成是自殺？
古濤看著大家的表情，顯得很是鎮定，也許在說出這個答案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好了，大家安靜，我們聽老古說說證據吧。”邢法沉聲道
“第一，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殺人工具，一把刀”，說到這，古濤拿出一張照片傳給大家看：“上麵隻有一個指紋，就是王梅的。”
“等等，如果說凶手犯案的時候帶著橡膠手套呢？”有一位張一凡不認識的民警問道。
“嗯嗯，我明白小王的意思”，古濤繼續解釋道：“凶手在作案的時候帶著橡膠手套，事後再拿著王梅的手握刀，就可以造成這樣的指紋，所以我們來看第二個證據。”
身邊的小胡在張一凡耳邊解釋道：“剛才說話的叫王華，也是我們分局骨幹之一。”
張一凡點頭，繼續聽古濤說話。
“第二，王梅的右手是被咬掉的，我們檢驗了齒痕，確定那是王梅的無疑，人身上有很多東西是唯一的，是絕無僅有的，其中就包括齒痕。”
王華點頭：“的確，或許可以握著死者的手製造指紋，但是不可能摁著死者的頭製造齒痕。”
“第三，我們在死者離體的右手掌上發現了一些粉末，這些粉末和殺人工具是一種材料。雖然死者的右手被咬的慘不忍睹，但是根據其肌肉的收縮狀況，可以斷定，死者在死前花費過很大的力氣，並且可以根據肌肉收縮判斷死者是花費力氣切東西。”
“第四，死者五官、雙腿、左手被切掉，根據刀痕的走向可以判斷是自殺。死者脖子大動脈被切斷，刀痕顯示，也是自己割斷的。”
說到這，古濤看了邢法一凡。
“老古，那麼你的結論呢？”邢法問道
“根據屍體顯示，死者死於自殺。右手持刀先割掉自己的五官，接著是左手，然後是雙腿，最後割斷大動脈，並且在還沒有斷氣之前咬掉自己的右手。”
“嗯嗯”邢法隻是點頭答應，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我還是不相信”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我甚至覺得有些荒唐”
“哎”，古濤輕輕歎息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我隻是看屍體，得出的就是這樣的結論。”
“好了，老劉，說說現場勘查的結果。”
劉海衝著古濤點點頭說道：“現場有很多血腳印，根據對比，那是王梅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腳印，也就是說，沒有凶手的任何痕跡。這一條倒是可以證明王梅是自殺，雖然我還是不相信。”
“我們根據王梅的腳印繪製了一幅圖，企圖找到王梅活動的路線，推測她的行為，但是開始的時候一無所獲，因為這腳印看起來很有規律，但是真正去推測，卻是很難。而且，王梅根本不是像一般人一樣在走動。”
“那是什麼？”小胡插嘴道
一旁的張一凡也是聚精會神地聽著，眉頭皺的緊緊的。
“後來一個文工團的女同事過來，偶爾看到，說這腳步很像是舞步，於是我們就找了一個專業的舞蹈教師詢問，果然，這就是舞步，而且是一種古典舞。”
“什麼舞？”
“什麼？”
??????
“霓裳羽衣舞！”
劉海此話一畢，張一凡先是一愣，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之前大禮堂彩排的時候，就聽到兩個老師在討論胡曉雯跳的舞，而胡曉雯跳的正是霓裳羽衣舞，並且張一凡還聽到了一個名字，柳小雪。
“也就是說，王梅是在跳舞？”邢法問道
“是的。”劉海淡淡的回答
“先是自殺，接著是跳舞，難道王梅是一邊跳舞，一邊自殘？”小胡發問
“這不是沒有可能”，老古說道：“現場極度血腥，有可能就是因為王梅來回的走動，致使大量鮮血流出。”
“這不是有病嗎，什麼樣的事情才能造成這樣的自殺場麵，又是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讓他邊跳舞邊自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胡出聲道。
王華看看邢法，“難道是因為兒子死了？”
“不可能”，劉海肯定道：“我們已經去醫院詢問七教的保安了，據他說，王梅這麼晚去七教是為了收拾東西，因為他兒子的溺死，學校放了她一個月的假，試想，一個想要尋死的人還會去收拾東西？而且，到哪裏死不行，非要去七教尋死？”
邢法點點頭，“說的對，這說明王梅沒有想要自殺的理由。”
“難道是在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遇到什麼刺激？”王華道
“會不會是??????”，小胡神秘地說道：“??????白衣女鬼”
此言一出，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小胡身邊的張一凡甚至感覺到後背發涼。
“小胡，別胡說”邢法嗬斥道
小胡嘿嘿一笑，不再說什麼。
“局長，小胡說的可能是真的。”一旁的劉海插嘴
大家都疑惑地看著劉海，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在現場發現一張照片，根據照片的空白可以斷定上麵有一個女孩子。”
“空白？什麼意思？”
“因為照片上根本沒有人，隻有一個白色的人形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