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就是念歌身體裏那個女人為什麼會一直存活那麼久,因為能量守恒原則,越是強大的人維持自身的靈魂體也就存在的越久,其存活完全是依靠生前的能量。
那個女人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存在那麼久的時間,所以我結合對方對這棟寫字樓的渴望,得出這棟寫字樓怕是有古怪。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是要問過那個女人才行。
有一點必須說明的是,在很久以前,死的含義是靈魂也在世間消散,像女人這種還留有靈魂體的存在,其實隻是另一種活著。最古老的年代有天才想出的依靠靈魂來得以永生,隻是靈魂的存活也是需要能量,靈魂體卻又沒有辦法從空氣中汲取能量,這個法子隻能算是苟延殘喘。
自古就有頭七一說,其實簡單的說法就是說一個普通人死後能量隻能維持靈魂存在七天,在第七天則會魂飛魄散。
那個女人之前以靈魂的形式出現,各種穿牆什麼的來嚇人,現在已經是非常的虛弱,隻能依靠念歌的身體出現。
我皺了皺眉頭,隻是有點不爽。
“怎麼了,我需要沉睡,你最好快點說。”女人以念歌的身體作為載體,靈魂的疲憊也體現在念歌的身體上,多少讓我覺得心疼。
“這棟樓下麵有什麼?”我開門見山。
“你猜到了?”女人的語氣沒有意外,好像就是篤定我一定會猜到一樣。
“沒有,隻是猜測,我不清楚裏麵有什麼。”我可以感受到這個女人的靈魂已經非常疲憊,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不應該呀,對比之前這個女人的狀態,不可能這麼些時候就虛弱成這個樣子。
有古怪,我眯著眼,我對這個女人的死活不感興趣,但是我對這個女人的秘密感興趣。
“你們這些人真的是很像啊。”女人說的話有點莫名其妙,我以為她說的是我和那些要買寫字樓的人很像,雖然我不怎麼覺得。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就是我,從來不會和別人一樣。
“算了,你聽不懂,你不是想知道裏麵是什麼嗎?”女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又不想知道了。”我看著女人這個樣子,之前的興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棟樓下麵有什麼東西其實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過是為了幫何領隊解決麻煩才留下來的,爺爺教過我很多道理,其中有一個就叫做:不關你的事,別管。
“……”女人不再說話,過了好久,念歌的氣息才出現在我的麵前,女人又再一次隱藏在了念歌的身體裏,我依舊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麻煩,雖然她現在很虛弱。
“怎麼了?”我突然發現念歌出來以後的表情很不對,臉有點紅紅的,眼睛中有一種奇怪的神色。
“沒什麼。”念歌搖了搖頭,“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
“各家自掃門前雪,每個人都是可憐人。”我對念歌的傷感情緒很不感冒,但我還是抱住了念歌,揉著她的頭發說道:“我會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拉勾。”念歌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好,拉勾。”我笑了,為了完成我的承諾,我也要努力控製住詛咒。
……
11:30龍躍山莊
請帖上寫的是十一點,但是有些時候我們沒必要非要按照請帖上寫的來,是他們請我們去,而不是我們想要去。
我在盡量壓榨對方的耐心,我很希望對方動手,至少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對他們動手,但是我沒有想到對方的忍耐力很好,這讓我很失望。
哪怕是我們去的那麼晚,對方已經沒有絲毫的不滿。
“楚先生,裏麵請。”門口迎接的那位就是早上送請帖那位。
“嗯。”我對他的態度不冷不淡,或者說我根本沒有看他一眼,我在盡力營造一個紈絝的形象。
在我走過門口的一刹那,送請帖那位在我的視線可見範圍之內笑了。
“楚先生,進去以後還是不要裝出這幅樣子,裏麵那位隻是不想和各位的後台發生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不代表會害怕。”他說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是沒有把我們身後的人放在眼裏。
我瞳孔一縮,沒有說話,和念歌她們走了進去。
“秋堂,那個人?”念歌挽著我的手臂,問道。
我剛想回答,卻被文秀搶了先,“那個人就是要收購AU的那家公司的執行董事。”
“沒關係。”我笑著說道,心裏卻絕不像我表現的那麼平靜,執行董事出來送請帖、迎接,那裏麵的人又會是怎麼樣的存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
整個龍躍山莊靜悄悄的,剛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察覺,但是走到裏麵我才覺得不對勁,這麼大的一個山莊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之前怎麼會沒有察覺呢,而是在我進入到這裏之後才發現不對,我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念歌,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的?”我看見念歌她們還是那副樣子,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所以才有此一問。
“沒有什麼不對的呀。”念歌看著我,語氣不知為何變得冷漠。
至於文秀和小瀾則是根本不理我了,我就知道有古怪。
我們都中招了,但是因為我是鎖藝人,本身又擁有心紋的存在,所以我對於這種招數有一些抗性,文秀的心紋實在是太弱,因此也中招了。
“遇到麻煩了?”念歌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同時還有著一種銳利的鋒芒,我知道是念歌身體裏的那個女人醒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醒了之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好像變得更加的虛弱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明明這個女人看上去精氣神十足,但是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個女人的本質異常的虛弱。
“嗯,被困了。”我沒有看向她,目光轉向四周,鎖的味道,又不像是鎖的味道,奇怪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在我細心去感覺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種怨氣和厭惡感。
“欸,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想起來,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秋,來自苗疆。”秋淡淡地回答道。
“嗯。”我沒有繼續問下去,我隻是想找點話題緩解一下氣氛。
我們沿著走到一直走,文秀和小瀾已經不聽我說話了,就這麼呆呆地走著,十分古怪,我原本還想拉住他們,但是秋攔住了我。
“她們沒事,倒是我們有事了,對方在讓這兩個丫頭帶我們過去。”秋不愧是活了那麼久的人,而且在苗疆估計也是高層的存在,知道的東西有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
“對方是鎖藝人。”我說到,感受到空氣中有鎖的味道,我就做出了這個判斷,而且秋也是江湖人,所以這種時候我也沒必要隱瞞。
“你怎麼知道?”秋疑惑地看著我,沒等我回答就自言自語道:“我差點忘了,你也是鎖藝人,還是那種天賦很好的鎖藝人。”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我看著在前方帶路的兩人,心中有著一股怒氣,無論如何我對文秀還有小瀾都有著好感,看到她們被人當做木偶一樣控製,我不可能無動於衷。
我開始嚐試著用心紋去引導文秀和小瀾清醒過來,雖然動用心紋會導致詛咒加劇,但是我可以適當的控製心紋,而且對我的影響很小,這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心紋居然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於連進入文秀她們靈台的能力都沒有。
我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心紋的力量佇立在我的麵前,就像是一座大山,這怎麼可能?我感受著那股心紋的力量,和我的心紋比起來,對方就像是一座大山,百米那種級別的,我的就像是小假山,路邊景觀的那種。
這絕對不可能,這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心紋。
我心神一慌,卻不曾想被對方的心紋乘虛而入,一口鮮血碰觸,瞬間我就遭受的重創。
秋看著我吐血,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目光看著前方,那裏有一扇門,是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惟一的一扇門,就在路的盡頭。
“他的研究終於成功了。”秋看著那扇門,停住了腳步,喃喃地說道。
“他是誰?”我感到疑惑,那扇門越來越近,我發現自己的腳開始不受控製的變得緩慢,我從心裏開始抗拒走進那扇門。
“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一個我喜歡了一輩子的男人,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秋緩緩地說道,這種語氣讓我感覺不妙。
我是知道秋之前的經曆的,那麼她口中的男人不就是那個人嗎?難道這一切的事情居然就是秋的男人做的?我感到不可思議,秋的男人難道還是一個鎖藝人?
“他是鎖藝人?”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秋轉過頭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他是當代最厲害的鎖藝人,沒有之一,隻要給他時間,他可以超越你們的鎖祖。”
我感到驚訝,但是沒有說話,我居然就這麼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