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為了讓念歌開心而亂說,我的的確確需要出去辦事順便玩上幾天,或者說出去玩上幾天順便辦事。
之前那封信上的鎖紋以及材料,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收集的那麼快,可能命運就是這樣,有些時候你不得不信。
我是沒有那種能力去製心紋鎖了,除非我不要命了,這樣一來我就隻能讓別人幫忙製鎖,這世上有心紋的鎖藝人都在楚、魯兩家,其餘那些散人或是機緣巧合有了心紋,但是卻是難以尋找,我的目標第一順位還是放在了山東。
魯家勢大,山東也有著不少擁有心紋的強大鎖藝人,我的目標絕不會是魯家,先不說我和魯清明的恩怨,就是楚家和魯家祖上的不和也讓我沒有辦法去找魯家幫忙,雖然我和魯繡的關係還不錯,但是魯繡沒有辦法學習製鎖,在魯家的地位也不會太高。
念歌斜靠在椅子上,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念歌很舒服地哼了幾聲,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竟然是準備睡個午覺先。
我有點心疼念歌,大早上的不睡懶覺跟著我出來,心中也有著一絲甜蜜,念歌如果什麼時候不願意管我的事了,這才會讓我感到不安。
“你聽說沒有,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原本安靜地看著念歌熟睡的臉,沒想到卻被身後聊天的人打擾了,這讓我很不爽。
“能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另一個人問道。
“聽說,這裏好像有鬼出現。”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小聲,但是可能是我的聽覺比較好,卻是聽了個清楚。
鬼?我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雖然說楚家祖上就有鬼神鎖這一說法,念歌身體裏那個也有點打臉的意思,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承認這世界上有鬼這種東西,至於念歌身體裏那個,我更願意稱之為是一種生物。
這兩人聊的天讓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何領隊,如果不是我和念歌不是一般人,恐怕真的會以為之前的何領隊就是鬼吧。
“鬼?不可能吧!”有人疑惑,現代社會還是有更多的人相信科學,不相信鬼神的,“不是說是之前那個大老板為了低價買下這棟寫字樓弄出的什麼鬼啊什麼的嘛,已經辟謠了,那些低價賣出的人都後悔著呢,但是人家後台大,就這麼造謠也沒有被抓起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之前那個鬼什麼的是那老板為了買下這棟寫字樓編造出來的,但是後來這棟樓裏有一個女人失蹤了,警方也沒有找到她,隻是聽有幾個晚上加班的人說,經常會在晚上看到那個女人到處走。”
“不是吧,這麼可怕?會不會也是假的?”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現在就感覺後背涼涼的。”
聽到他們這一番對話,我突然知道了什麼叫惡有惡報,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何領隊和AU的人會演了這麼一出戲。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你做得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隻是何領隊他們圖這一時的爽快,就算最後那個老板放棄打算,但是何領隊至少也會被關上幾年,那個小丫頭也算是幫凶啊。
我多少有些不忍,但是我也算是半個警察,監守自盜這種事情我也做不出來。
念歌翻了個位置,之前那兩個人的聲音有點大,讓念歌有些不舒服,看到念歌那慵懶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手機相機打開抓住機會就十連拍下來一連串的照片,念歌真的很上鏡,拍下來的照片每一張都可以拿來做手機鎖屏。
我和念歌都不準備吃午飯了,沒有把這件事情解決,我和念歌也沒有那個心情吃午飯,所以當那個小姑娘打電話告訴我那套西裝的設計師已經來了的時候,我和念歌反倒是有點局促不安起來。
我是緊張,那套婚紗的構造是以鎖紋作為本體的,那套西裝也是如此,對方可能會是一個鎖藝人,隻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念歌估計擔心的是對方如果真的是我不小心勾搭的女人,那她該怎麼辦,我閉著眼睛都可以想到念歌的想法,天地良心,我像是那種隨意勾搭的人嗎?
我揉了揉念歌的頭發,安慰道:“放心吧,肯定和我沒有關係的。”
“信你才怪。”念歌扭過頭,哼哼唧唧。
我就知道,其實在沒有見到對方之前,任何事情都不好說。
我們終於在AU的大廳見到了那位設計師,一個很好看的女生,為什麼說她是女生咧,因為她看上去都沒有我大。
念歌的身上的氣息已經很不對勁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生,我也知道這種時候我必須要好好問清楚,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
“你好,我叫文秀,聽小瀾說,楚先生看上了這一係列的婚禮服飾?”文秀看著我問道。
“咦?”我輕微地疑惑了一下,因為我好像從這個女生身上感受到了心紋的力量,除兩家之外,其餘的鎖藝人可以擁有心紋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楚先生,你怎麼了?”文秀看著我疑惑地表情,問道。
念歌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沒有說什麼,就從這個文秀沒有認出我來,念歌基本也可以判斷這個文秀真的是不認識我,那個刻在標簽上的“楚秋堂”真的是巧合?念歌這種時候也不再確定紫的想法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回答道,我的心紋和詛咒維持了一個巧妙的平衡,所以這個文秀也感受不到我身上心紋的力量。“我和我女朋友看上了這套西裝和婚紗,準備用作婚禮的服飾,所以才麻煩它們的設計者來和我們麵談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念歌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我這話就是說給念歌聽得,原本隻是想來找答案,但是聽了念歌身體裏那個她說的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做的更好一點,讓生活多一點精彩,讓念歌多一點驚喜,我是想要和念歌過一輩子的。
“這位就是楚先生的女朋友吧,果然和我之前設計的那套婚紗非常般配呢。”文秀聽了我的話,也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臉紅的念歌,不由得讚歎道。
“謝謝。”念歌很有禮貌的回道。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下。”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問一下關於之前西裝上麵出現我名字的事情,畢竟這才是我來的目的,而且非常重要。
“什麼事情?”文秀疑惑地看著我,她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事情要問。
“就是之前我買下了一套西裝,就是那一套。”我把那套樣裝隻給他看,樣式和我之前買的一樣,就是標簽上沒有我的名字。
“怎麼了,楚先生?”文秀越聽越糊塗了,念歌也挽住了我的手,她現在也是十分的緊張。
“就是我那套西裝上的標簽上麵繡著‘楚秋堂’三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裝出一副僅僅隻是疑惑的樣子,畢竟她們不知道我就叫楚秋堂。
“那個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一個名字吧。”文秀的回答聽上去有點敷衍,“我這一係列的兩套衣服都是來自一副圖畫的靈感,那幅圖挺久遠了,上麵的落款就是楚秋堂,可能是此人所作,所以我就在標簽上繡了這三個字。”
念歌抓住我的手又鬆開了,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副圖畫的落款,真的是嚇死我了,有同名同姓的也不算奇怪,我的名字也是我爺爺不知道從哪裏摳出來的,也就是秋這個字是楚家名號拍下來到了秋字。
知道這一切都是巧合,我也放下心來,接下來就是該聊聊關於婚紗和西裝設計這些事情了,我覺得我也該是給念歌一次提前穿婚紗的體驗了,難得來一次這種設計工作室,可不能白來,而且我也要和這個文秀聊一聊關於鎖的事情。
近代,鎖藝人衰敗,隻有魯家算是過的還行,但是傳播還是沒有其他手藝人廣泛,至於像文秀這樣的散人就更少了,能見到也算是緣分。
文秀問了一下念歌的身材,沒有想到展廳中的那套就和念歌完全匹配,在我的慫恿下,念歌被那個小姑娘小瀾拉去試衣間了,碩大的展廳中就隻有我和文秀兩個人。
“文小姐,那個,你?”我真的不擅長對付女生。
“怎麼了?”文秀看著我,她也有點反應過來我讓念歌去試衣服就是為了留下單獨說話的時間。
“那個,文小姐,你看看這個。”念歌去換衣服,包包還留在這裏,我之前畫的那幅畫也在這裏,我把畫拿了出來。
“這是?心紋,你是鎖藝人?”文秀看到了畫上我以外凝聚出的心紋,總算是明白我想說什麼了,“但是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你的心紋?”
“被詛咒屏蔽了。”我簡單的解釋道。
“二十歲的詛咒,真是少見啊。”文秀看了我一眼,有點可惜地說道。
“是的,但是我不覺得我會那麼早死去。”我笑著說道,沒有活著的夢想,就算是鹹魚,也是一條死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