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我的眼神是不解的,但是現在不是和師父解釋的時候,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康帝聽到我的話,自然是答應的,因為這樣總比之前什麼也得不到要好。當然,他心中肯定是警覺的猜到了什麼。
康帝來要這本筆記無非就是想要兩種東西,第一種是筆記中有哪些地方有夾層,夾帶著什麼東西。第二種就是筆記中的部分資料對他們而言很重要。
後者想必是居多的,而且這份資料或許會影響到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師父這本筆記記錄的多是些外出考察的資料,其中可能有些是師父沒有注意的資料,或許有大用。
反正筆記本在我手中,隻要仔細觀察就肯定會找到特殊的地方。
師父把筆記本從房間裏拿出來放在桌上,康帝則是用手機拍照,這麼厚的筆記本自然不可能每一張都拍下來,我發現康帝是挑著拍的,我默默地記著他拍照的頁數。其實也不多,也就十三頁,他們要的東西就在這十三頁中,或者說就是其中的一頁多一點,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掩人耳目。
康帝應該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就離開了,師父也沒有繼續問我,因為剛才的一切已經讓師父知道了我想幹嘛了。
康帝走後,師父就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秋堂,你是不是想要扯進那些事情裏麵去?”
我心中一愣,那點打算藏的其實也不算深,隻是師父的情緒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隻好老實回答:“師父,我隻是想看一下他們的目的,不一定會接觸到他們的。”
“那也不行,萬一出事了呢?”師父還是不同意,這種場景讓我想到了我昨天和狐的爭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師父比狐更加的難對付。
和自己的師父爭辯是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我很清楚,所以口頭上說了不少好話,畢竟自己偷偷摸摸去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會讓別人知道,給自己徒添麻煩。
大抵是酒足飯飽,師父喝的有些多,醉醺醺的不讓我走,我也隻好在師父家多留了一會兒,這一會兒就是拖到了晚上吃了晚飯才回到賓館。
徐教授來杭州的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下午兩點到,我不明白為什麼徐教授讓我去接他,最終也隻好認命,對於一個是我師叔又是我頂頭上司又是我學校老師的人,我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因為拒絕不起,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假期渾渾噩噩過了四天,說不上是虛度光陰,但是多少也算是麻煩事不斷,正經事沒做多少,明天估計就可以脫離這萬惡的荒蕪生活了。
我一覺睡到了十二點,我這人就是這樣,喝了酒也不耍酒瘋,也不多說話,就喜歡睡覺,酒精對於我來說比安眠藥還好用。
著急忙慌地趕到機場,已經過了兩點了,左等右等還是沒有找到徐教授,打電話還是在關機狀態,問了一下其他人才知道這班航班晚點了。
我的內心是無比崩潰的,當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在機場外等著。
徐教授今天的裝扮就像一個普通老頭,雖然他已經過了老頭的年齡,這多少算是有裝嫩的嫌疑,一個棕色的手提包充滿著上個世紀的味道,這樣的老頭就給一種嚴肅的感覺,多半不是那麼討人喜歡。
我走到徐教授麵前,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徐教授就發話了,“趕緊離開,我們被人盯上了。”
我心中一驚,知道徐教授這麼說肯定是被盯上了,也不多說話,拉著徐教授七拐八拐地走出了機場。我知道我這點技巧比不上那些專門學跟蹤的人,但是多少起到一些迷惑性的作用,手機裏給狐發了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複。
來咖啡廳!
我不怎麼想去咖啡廳,之前的傷感情緒有種繞梁三日而不絕的樣子,但是實在是形勢迫人,叫了一輛出租便往咖啡廳的方向過去。
一路上徐教授都沒有說話,我則是在想徐教授會不會看到那個老人,然後被嚇一跳,不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徐教授或許會把老人當做是正常人,執念從形體上看就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從來都隻是聰明人和糊塗人的差別,說的高大上的本質也無非就是掩飾內心的瑕疵。
狐已經在等我們了,我和徐教授被蓮帶到了包間,順著包間的玻璃,我們可以看到很快就有幾個家夥闖了進來,然後臉色蒼白地出去了。
對於狐的本事我是放心的,隻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鎖紋讓那幾個家夥看到了可怕的場麵,但是我們現在算是安全的,隻是給狐的這間咖啡廳添了不少麻煩倒是真的。
我知道這咖啡廳地下刻畫的鎖紋,也知道這咖啡廳的意義,狐把這咖啡廳放到那些人麵前多少有點棄車保帥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把我的歉意和狐一說,結果這家夥立刻回我:“你要是真想道歉就別去營口。”
徐教授眼睛一亮,嘿嘿地笑了,“狐,這小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他?”
“老徐,你應該知道這次有多危險,這種戰五渣的,你帶著是想害死我們嗎?”狐沒有給老徐麵子,也沒有給我麵子,這是當著我的麵說的,大抵隻是怕我拖累整個團隊,狐那彪悍的氣息一覽無餘。
“尼古拉斯的目標不是我們,亞馬遜那裏出現了更有趣的家夥,所以不用擔心他會來這裏,讓這小子在老劉頭家裏住著管管後勤,這總沒問題了吧!”徐教授笑著說道,絲毫不在意狐的擔心,“就算有什麼事,還有你和清明呢,不會有事的。”
我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清明,魯清明,我有預感這一次的營口之行怕是會歡樂無限,而且魔音貫耳。
我在一旁沒有說話,狐和許教授都算是大佬級別的人物,我還是少說話為妙,在杭州的有四個人,我、狐還有魯清明,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想來也不會差了,至少比我厲害。
“我想,我是不是來晚了?”一聽上去就相當陽光的聲音響起,我心裏鬆了一口氣,來的人不是魯清明,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喲,這裏還有一個新人呢?老徐,我們可不負責帶新人打怪升級。”
我覺得他比魯清明還要可惡,感覺瞬間就不好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是不是新人不是由你來定的,我覺得他有些時候比你有用多了。”狐搶在徐教授之前說話了,這裏也就狐會維護一下我,徐教授為了隊伍的穩定不可能太偏向我。
“欸,這就很尷尬了,狐,沒必要這麼維護新人吧!”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生,他擺了個鬼臉,無奈的說道:“沒辦法,我們家狐就是這麼傲嬌,你不要在意。”
這話為什麼和我說?而且他那不是傲嬌了,他就是自戀好嗎?
“你家的?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爸爸?”跟在這個男生後麵的是一個女生,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被大學生活影響頗深。
“噗!”我嘴裏的一口咖啡噴了出來,連忙擦掉,“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差不多就到齊了,清明有事要去忙,三七已經在營口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傅遠和丘明子,這個是新人楚秋堂,其實就是來走個過場的,你們認識一下。”徐教授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一點也不給我麵子,“過了一會兒,我們再來說這次的任務。”
徐教授說完,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許多,我不怎麼喜歡說話,狐就更不用說了,至於這兩位估計也就是在熟人麵前會表現的比較瘋。
“這兩個,傅遠會看山看水,半吊子算命看風水的,丘明子是半吊子醫生,治不好人,但是能吊住命,就這樣。”我沒有想到最後還是狐給我介紹的兩個人的具體情況。
“切!”傅遠白了一眼,丘明子則是沒有說話,大抵兩個人都算是默認了狐的介紹。
我沒有想到團隊成員的第一次見麵就有點冷清,或許是這個團隊的特性,當然,魯清明那種話癆算是一個奇葩,不算在內。
“其實,我應該和你們說聲對不起。”徐教授看我們半天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說什麼別的,而是開始了任務介紹,但是第一句話卻是道歉,這讓這次任務在最開始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不應該將你們帶到這件事情裏麵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算是我的唯一一個願望,也是我當時被學校辭退的原因,雖然學校當時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我自己不甘心,所以就有了今天。”徐教授緩緩地說著,“我不清楚這次會不會有危險,所以秋堂是新人,我就把你留在老劉頭那裏幫我們看著財務,這次的準要行動,你就不用去了,我想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徐教授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沒有意見,我很惜命,而且不想拖隊伍的後腿,其他人也是不想讓我拖後腿,所以沒有意見。
“這次的任務代號是尋龍,因為我們真的要尋龍,營口是我唯一的一個目標,這是唯一確切得到消息的地方,而且我猜想營口那裏應該有一個龍窟,或者是別的棲息地。”徐教授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是對研究的渴望。“提到營口墜龍的報紙上可以看出那種生物是依靠心肺呼吸,所以我們帶排查範圍會縮小,隻在岸上找,當然也可能會到海中的小島上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