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麒麟道,菩提蘭花妙。佛法僧聚齊,三寶饒一寶。”三寶饒一寶,真的有佛寶?飛鷹心中說不清是驚是喜,是酸是苦,或是酸甜苦辣,驚喜交加,都有?!
“看來真的是有佛寶了。大師,您說咱還真找下去嗎?”飛鷹有些憂慮地問。
“不找下去能行麼?不找下去,榆林寺都會被人給拆嘍!”元弘悶悶不樂地說。
“我隻是擔心,萬一真佛寶找出來了,咱們能保護好它嗎?”飛鷹說。
“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元弘有些無奈地說。
“咱要不要訴求政府的保護?”飛鷹問。
“你也會有這種想法?哼!這樣的政府咱還真放不下心,你沒見那些兵們都蠢蠢欲動了嗎?他們真能代表政府嗎?哼,說穿了,他們就是軍閥間的明搶暗奪!其實,這樣的政府除了民國政府的牌子掛得響當當之外,它到底有多少控製力,隻有天知道!”元弘皺著眉頭說。
“嗯!如此亂世,隻怕佛寶要遭殃了!”飛鷹歎了口氣。“哎,隻是雁平她……”
“她如果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元弘說。
“我想,她會明白的!”飛鷹不無擔憂地說。
“嗯!”元弘點頭。
“那我們該怎樣去找佛寶?又怎樣把禍水引向寺外?”飛鷹問。
“找佛寶的事簡單!至於那禍水,我想,找到佛寶自然就能消弭了!”元弘說。“哼,我們還是先說說找佛寶吧。怎麼找?你想,那偈語上不是說得很明白嗎,湘西,湘西!”
“噢,對,湘西!隻是在湘西哪裏?麒麟道……道……道……,嗯,道可以是路,道也可以是說!嗯,麒麟說,菩提蘭花妙?!”飛鷹踱步思索著,忽停下腳步說,“菩提蘭花……,菩提蘭花經?”
“嗯!這恐怕就是找到佛寶的鑰匙!”元弘笑了,“菩提蘭花經就是曆代師祖方丈傳下的三件寶物之一呢!”
“快看看!快看看經書上怎麼說?”飛鷹心急地說。
“嗨嗨!你應該知道的,那經書上除了那首詩,並沒有其他古怪!”元弘說。
“詩?北鬥七星高?滇池窺牧馬?難道還要回雲南?”飛鷹有些懵了。“雲南?湘西?這不是矛盾嗎?”
“嗨!什麼雲南?已經說明了是湘西嘛,從湘西上去想!”元弘啟發道。
“湘西?可是那首詩上並沒有湘西什麼事呀?”飛鷹說,“噢,讓我想想。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滇池窺牧馬,我佛臥摩敖……”
飛鷹轉著圈子思考著,不斷地擊手:“真沒湘西什麼事呀!”
“嗯!確實!可是,偈語分明說得明白,湘西麒麟……”元弘忽然想起了什麼,“嗯,快!快看看在湘西找到的那尊佛寶!”
飛鷹忙遞過那帶“佛”字的佛寶。
可是兩人左右翻看也沒發現與湘西有什麼事。
“還是在菩提蘭花經上!”元弘說。
“等等!我想起來了,那書上的詩有兩首。”飛鷹說,“隻是都是一樣的詩,不過一首詩是篆體字,一首詩是正楷。”
“嗯,是這樣的!”元弘點頭說。
“這裏麵有什麼奧妙?一定有什麼奧妙!”飛鷹有些激動,思索著說,“一樣的詩……字體不一樣……”
“嗯,會不會是這樣。”飛鷹忽然似有所悟,“大師您看,兩首一樣的詩一上一下的排列著,上麵的是篆體字,下麵的是正楷字,上麵的字小,下麵的字大。這會不會就是奧妙?!”
“嗯,你的意思是說……”元弘專注地看著飛鷹。
“假佛寶很小,真佛寶一定更大。”飛鷹比著手勢說,“一小一大,一上一下。嗯?會不會是說,假佛寶下麵有真佛寶?還有,字體一篆一楷,篆體嬉虐,楷體正。正楷正楷,是不是就是說下麵的才是正物?!”
“啊!竟是這樣?!”元弘真的吃驚不小,他很佩服飛鷹心思的敏捷。
“嗯!我看就是這樣!”飛鷹好像有了信心。
“嗯,這就是湘西麒麟要說的?”元弘笑了。“對了,還有那‘三寶饒一寶’,肯定是說要找到真佛寶,還得三個假佛寶把他帶出來呢!”
“嗯!大師高見!”飛鷹笑著說。
“去!去!什麼高見?你才高見呢!”元弘笑道。
“高見不高見,隻有高興了才能真看得見!”飛鷹說。
“是啊!這不,我們都高興了?哈哈哈!……”兩人都高興地笑了。
……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第三尊佛寶已經找到了!”第二天早飯後,在元弘的禪房裏,飛鷹如是的對藍永等人說。
“啊!好啊!”眾人驚歎。
“太好了!快拿出來我們看看!”沈餘香每次總是最激動的,一聽說又找到了一尊佛寶,她當然想立刻就看到它。
“嗯!快讓我們也看看!”燕雨也激動得滿臉通紅。
“是呀!快讓我們看看吧!”白納蘭也高興地喊道。
“你起什麼哄!你應該知道的!”飛鷹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什麼?”白納蘭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
飛鷹仔細地觀察著白納蘭,見他此刻的眼神一片真誠,並沒有任何造作,心中不免有些自責:隨意懷疑自己的兄弟,那可不是做大哥的樣子!
“哼,你這聰明的壺,能有你不知道的嗎?”飛鷹掩飾道。
“嗨!聰明也隻不過是有一點先知先覺罷了,狐狸也隻不過是有一點狡猾而已!可是沒見過的東西畢竟還是沒見過,對吧?”白納蘭笑著說。
“別打岔!哥,還是快讓我們看看吧!”沈餘香著急地說。
“嘿嘿!看是自然要看的,可是有個要求。”飛鷹賣弄地說。
“嗨!這死鷹!快說吧!”沈餘香有些生氣。
“看過之後,大家得說說自己的想法,不過分吧?”飛鷹笑著說。
“好,好!答應你!快些吧!”沈餘香說。
飛鷹看向元弘大師,見大師點頭,才從懷裏捧出那第三尊佛寶。
“嗨!鬧半天,就這呀!”沈餘香隻瞅了一眼,並沒有想再多看一眼的樣子,滿臉的不屑。
“我看看!”燕雨卻好奇地從飛鷹手裏接過佛寶,仔細地端詳起來。
“說說大家有什麼想法吧!”飛鷹說。
“又一個假東西而已!”沈餘香不屑地說。
飛鷹沒有理她。
“怕是要去找真家夥了吧?”白納蘭問。
“嗯,聰明,有想法!”飛鷹讚道。
“嘿嘿!這不就是瓜熟蒂落的事嗎?”白納蘭哂笑道。
“熟你個大頭壺!怎麼找真家夥你知道嗎?”沈餘香譏道。
“從這三個假貨上去著落呀!”白納蘭輕鬆地笑道,“阿傻都知道!”
“嗯,聰明!告訴大家吧,明天咱們就啟程去雲南!”飛鷹宣布說。
“好!”燕雨高興得跳起來。
“真的要回舟山呀?唉!”沈餘香並不怎麼開心。
“嗨,還真的沒完了!”藍永似乎也沒什麼心情。
“哎!你們這就不對了哈!”燕雨說,“古人雲,人生能有幾回搏。能為佛寺轟轟烈烈地找一回佛寶,也不枉此生了!”
“嗯!雨兒姑娘這番話說得倒是有幾分俠義!”飛鷹翹著大拇哥,燕雨得意地張揚著臉。沈餘香卻還以不屑,飛鷹又指著沈餘香說,“你要好好向燕姑娘學習呢!哼!”
“就是!”白納蘭附和道。
“哼!”沈餘香自然沒有好臉色。
“哎,說笑歸說笑,老衲可是真心敬佩各位少俠呢!”元弘笑著說。“老衲決定了,這次將親隨各位少俠出這趟遠門!”
“嗬!太好了!”沈餘香這才高興起來,第一個跳起來歡呼。
“太好了!太好了!”飛鷹等無不歡欣鼓舞。
……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日飛鷹一行已經進入湘地,這是他們自探寶以來最順利的路程了,不知是那眾多追尋佛寶的人漸漸知難而退死心了,還是凶惡的追寶人被更凶惡之人請退了,或是……,總之,太順利了。
“喂!鷹哥!不是說去雲南嗎,怎麼繞湖南來了?”燕雨有些疑惑。
“哈哈!去什麼雲南,那隻是障眼法而已!”飛鷹的心情很不錯。
“哎!古人雲,君子者言必信,行必果。你是我心目中的堂堂大英雄嘞,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燕雨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哈哈哈!我的雨兒姑娘,你卻迂腐了。你難道不知孔聖人也有一句,‘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聖人都認為,那隻是固執己見的普通人行徑呢!”飛鷹笑道,“再說,咱這不信卻是對不君子之人而言的呢!”
“啥?滿嘴的繞口令,原來你是想說我們都不是君子?”沈餘香也來出閑氣了。
“對不起!是我沒表達清楚!”飛鷹道歉說。“其實,咱那不是為了對付覬覦佛寶之人的嗎?”
“哼!反正我還是不高興!”沈餘香嘟著嘴說。
“嘿嘿!咱其實也不用爭那君子之名的。江湖人哪還講那些閑碎兒!”白納蘭笑道。
“去!隻你臉皮兒厚!”沈餘香說著卻笑了。
“那,我們這是去哪兒,能說麼?”燕雨問。
“湘西!”飛鷹答。
“果不然!我倒有些預想是去那兒呢!”沈餘香這回卻笑了,“又可以見著多大叔了!幾時不見,還有些想他呢!”
“哈!原來你並不是沒心沒肺呀!”白納蘭笑道。
“去!沒你事!”沈餘香怒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