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個紙人慢慢變大,變成了四個士兵,手持劍盾,將我們兩人慢慢圍住。
我試圖突破,但是沒有作用,我衝過去他們就用盾牌將我推了回來,完全就成了一個劍盾陣,就如同戰場上士兵打仗時的圍殺。
劉銘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個紙人丟在了地上,七個紙人將我們團團圍住,突然一人衝進來朝我一劍劈來,我立刻躲開,又差點被另外一個人劈中。
七人有進有退,完全就是士兵的秩序,我和酒鬼隻能躲閃,進攻是不可能的,隻要我們想要衝出去,就會被他們頂盾立刻推回來。
這就是為什麼老道長所說的,僅憑他一人就能敵千軍萬馬,這折紙匠難道真的有那麼厲害。
酒鬼告訴我千萬不能硬衝出去,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很有可能稍微不注意就被其他的紙人給傷到,所以隨時要小心。
這七個士兵頂著盾牌一動不動,似乎隨時就在等待著我們行動,隻要跟著我們的動向改變戰陣。
但是四周都被圍得團團轉,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出去,所以我就試著朝任何一角衝過去。
不過我剛衝過去,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兩人的盾牌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沒想到他們的力氣居然這麼大,直接將我頂翻在了地上,我剛摔地上,他們就立刻圍了上來,朝我所在的地上劈砍。
如果不是因為酒鬼將我的腳拉住,這才沒有被他們砍到。
我站起來問酒鬼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讓我站在原地別動,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隻見他提著酒提子就衝了上去,對著一個士兵一頓猛打,但是對方用盾牌擋住,完全沒有作用,其他士兵就站在那看著,似乎在調戲著酒鬼。
其實我可以直接出來,讓周玲離開然後我再和他互換位置,直接就離開了,但是如果我走了,七人圍殺陣就會隻對著酒鬼一人使用,到時候危險就更大了。
酒鬼退了回來,大口地喘著氣,耗費了不少的體力,他讓我仔細看看剛才他所打的那個人。
我一直以為那盾牌是鐵的,但是其實並非如此,我看到了剛才酒鬼一直擊中攻擊的地方,居然裂開了一道縫。
如果說士兵拿的真的是鐵的盾牌的話,完全不可能有這種可能,所以說紙人還是紙人,或許隻不過是變硬了而已。
但是就算知道這些也沒有任何作用,剛才酒鬼對著一個地方猛砸才造成了這麼一小塊裂縫,這樣的七個人我們要打到什麼時候。
必須得想個辦法,這樣下去的話,死得肯定是我們,但是這要怎麼對付,完全就不是對手。
劉銘站在外麵一臉悠閑的樣子“怎麼?七個人你們夠玩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多弄兩個招待你們。”
我看著劉銘手指稍稍動了幾下,所有的紙人全部都動了起來,一起刺了過來,他們的動作實在太過有秩序,劍如果沒有刺到我們,就會從盾牌旁邊劃過,我們想要突破,但是他們立刻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我仔細地注意著劉銘的手,其實我們兩個人一直都忘了一點,那就是這些東西其實全部都是劉銘在操控的,不然的話,它們隻不過是一堆紙人而已。
酒鬼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是可以試試。
我讓周玲慢慢地出去,從剛才這招對他有效,我就知道其實他看不見虛化的周玲,這就讓我還有一線希望。
周玲走到了他的身後,等她完全站立的時候,我讓酒鬼注意一下,因為我要出去。
瞬間我就到了劉銘的後麵,他沒有想到我居然會使用同樣的招數,他想要撥弄手指,但是被我直接抓住了,所有的紙人剛動了一下,就立刻又僵直了。
果然沒錯,本來我以為這些紙人都是自己行動的,但其實並非如此,一直都劉銘一個人在控製著他們,什麼千軍萬馬,其實隻要抓住他一切都是虛無。
但是因為這招已經使用兩次,我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鎮痛,如果不是周玲迅速返回了我的體內,我可能就鬆開了自己的手。
但是這招使用了兩次,無論是對我還是周玲來說損耗都太過巨大,我能夠感覺出周玲抑製我的疼痛感弱化了好多。
我死死地抱住劉銘,他手指在那裏亂動,也就打亂了七人圍殺陣,酒鬼為了以防萬一,將每個紙人的頭都直接給卸了下來。
因為損耗太大,所以我不能和他僵持太久,一下子就被他掙脫開了,他朝我的腹部踹了一腳,我沒有站穩直接撞破了房門。
我本來已經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但是久久沒有見他進來,脫困的酒鬼現在正與他糾纏在一起。
我看著床上的“人”,其實就一個腦袋屬於屍體的,而身體完全就是紙人。
從剛才劉銘對這屍體的態度,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妹妹,所以沒有辦法,或許有些冒犯,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抱起了劉銘妹妹的腦袋,站在了門口。
“如果你還不停手的話,我就毀了她”酒鬼和劉銘都停了下來,果然這個方法有用。
劉銘衝我搖了搖頭說,千萬不要這樣,如果你不那麼做,或許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如果我妹妹的腦袋被毀了,你們也別想離開。
我知道他不敢亂動,所以就拿著他妹妹的頭顱慢慢走到了酒鬼的身邊,我差點倒在地上將頭顱扔了出去,幸好被酒鬼拉住了。
再過一會兒我可能就真的堅持不住了,如果真的跟劉銘硬碰硬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是酒鬼已經違反了配陰人的大忌。
他與死人配陰,卻又和活人結合,陰人的能力就會大大降低,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禁欲的原因,要不然就憑酒鬼的實力完全能夠殺掉劉銘也不用落得一個這麼個下場。
酒鬼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吃力。
“劉銘老道長待你不薄,為什麼你這麼殘忍,殺了整個清心觀的人,連孩子都不放過。”有了威脅他的籌碼,我才能夠站在這裏,好好地質問他。
“不薄,你不要搞笑了!如果他真的對我好的話,就不會對我那麼狠心,無論我是下跪還是磕頭,怎麼哀求他都不放過我。”劉銘特別憤怒,我看著他掏出了十個紙人直接扔在了地上,將我們團團圍住,但是士兵全部都不敢動彈。
“我知道你妹妹的事情,你明明有個妹妹,你為什麼從進清心觀開始就沒有和老道長說過,你搶錢殺人有說過是為了給妹妹治病嗎?”我必須用話語怔住他,死死地抱著頭顱不鬆開。
因為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沒了這個,十個紙人隨時都會朝我們刺來。
其實這個時候語言才是最好的攻擊方式,我盡量拖延他,讓自己能夠緩過來,也讓酒鬼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召喚出自己的陰人,不然完全沒有勝算。
“我不說是因為有原因的!”劉銘的話,顯然沒有了底氣。
“原因?老道長不讓你出去也是有原因的,你有沒有想過,從你進清心觀開始,老道長一直對你都是最好的,其他道士一個月下山一次,但是你能夠兩次,
殺人之事,本來應該直接逐出師門的,而你呢?殺了人之後,老道長隻用最輕的處罰懲治了你,你還不知悔改?出去之後再犯,如果老道長再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其他道士會怎麼想!”
他愣在了那裏沒有說話,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妹妹,他也不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