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讓馬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一直都很溫順的它,老伯說它是大殿最乖跑得最快的馬,現在突然發狂肯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誰剛才打算偷走它,我試圖將它穩定下來,想要去摸它的腦袋,但是它失控的樣子,不停地蹬著前蹄,每次都感覺要踢到我一般。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控製住,雖然它不再失控了,但是還是沒有冷靜下來地在原地不停地轉圈。
這樣就好,總比剛才快把繩子或者頂梁柱給拽斷了要好。
我去檢查了一番,發現繩子的係扣完全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而且地麵上也沒有任何腳印,這馬到底被什麼東西嚇到了,會驚成這幅摸樣。
我給它為了糧食,它跪在地上,我摸了它很久,它才徹底平靜了下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了看我。
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發現其他生物經過,隻有幾隻飛禽突然在頭頂上掠過。
回到了房間裏麵之後,那個頭顱居然驚奇地已經落在了地麵上,剛剛我看的時候,明明記得是在樓梯上的,按照那個角度,如果沒有外力的話,頭顱應該不會再滾下來才對,但是現在它就在我的前麵。
頭發遮住了眼睛,我試圖去一探究竟,將蒙住臉的頭發撥開之後,雖然沒有被嚇到,但是也令我有些惡心。
她的雙眼已經被挖出來,不知道去了哪裏,隻剩下兩個空洞的眼眶,裏麵還有幾隻蛆蟲爬出。
我捧起頭顱,然後看了看它脖子的切割處,應該是被鈍器給切割下來的,因為切痕有些粗糙,並不是特別平滑,看上去是砍了兩三刀才切下來的,隻不過應該是人死之後一段時間,才有人切下了她的頭顱。
我將腦袋放在了一旁,讓它立在那裏,然後輕聲地走上了樓,但是陳舊的木質樓梯,無論我已經多麼想要放輕腳步都沒有辦法阻止發出聲音。
而且就剛才馬驚擾的聲音,肯定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我現在如果貿然上去,隻會在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吃癟。
我一直盯著樓梯口,小心地探出頭看清楚了上麵的情況之後,我才敢慢慢走上去,二樓有一尊佛像,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佛像前麵點燃著兩支蠟燭,蠟燭還很長,應該是被人剛點上的。
二樓肯定有人,隻不過他躲起來了,我摸索了上去,雙腳踏上了最後一階台階,隨時準備對方的偷襲,我一直盯著前麵,背對著樓梯口,因為剛才樓下上來,所以確定沒有人。
我慢慢走到了佛像的前麵,然後點燃了佛像前麵的火盆子,剛才沒有點燃火盆子的時候還沒事,這一點燃差點沒有嚇得我直接坐到了地上。
這個佛座上麵供奉的並不是一尊佛像,而是一個死人,從穿著和外形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而她沒有頭顱,樓下的頭顱應該就是屬於她的。
我看了供物桌上,雖然沒有腳印,但是有很明顯兩處地方的灰塵被擦拭過。
越過了供物桌,我想要將整具屍體都搬下來,不過在抱屍體的途中,我才發現這具屍體的肉體內居然有東西連著鎖鏈被釘在了牆壁裏。
所以如果不將鎖鏈弄斷的話,完全不可能挪動屍體,從這個地方到樓梯口,完全不可能頭顱自動滾過去,所以肯定是人為讓頭顱從樓上滾下去的。
我打量了一番四周,除了很多燈台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我暫時放棄了對屍體的調查,將每盞燈都點亮了之後,瞬間感覺整個樓層都明亮了許多。
這樣也讓我更加容易找尋對方所藏匿的地方,但是現在也就更加可以確定對方沒有躲藏在二樓,因為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割下屍體的頭顱,但是看屍體身上的衣服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腰間還有塊玉佩,是大戶人家未出嫁的小姐。
我剛摘下玉佩,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我立刻提上煤油燈就朝三樓跑去。
但是到了樓梯口之後就立刻提高了警惕,聲音是從三樓傳來的,無論是人還是其他什麼生物,我都要小心。
但是和我預料的不同,我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躲在樓梯口,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肯定躲在樓梯口的死角,等待對方上來,直接將其擊倒。
對方的腦子應該不太聰明,不然不會想不到這麼簡單的事情,對我來說,我抓他是甕中捉鱉,但是對於他來說,對付我也一樣,就那麼一條上來的路,他完全可以偷襲我,而不是現在躲起來。
三樓和二樓完全不同,樓層上淩亂著一堆桌椅板凳,似乎是被人估計破壞踢倒的。
我剛要上樓,突然就一張椅子砸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隨時保持著警惕,稍微一鬆懈,或許就可能直接就被砸中了,椅子砸在了我身後的牆麵上,碎開的木頭劃到了我的後背。
我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因為一堆桌椅堆積在一起擋住了他,一直躲在後麵用桌椅在砸我,他的力氣應該特別大,直到扔了許多桌椅之後才慢慢露出了一點樣子。
他的腦袋居然是尖的,但是看他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個人的樣子,難道是一個畸形者,我不敢確定,想要靠近,但是對方狂砸桌椅,令我躲都來不及。
我想要嚐試一次,直接衝過去,但是沒想到突然有一個小東西從那個方向飛了出來,我嚐試了躲避,但是沒有躲開,它劃開了我的手腕,因為疼痛的一瞬間,我鬆手扔掉了手上的煤油燈。
煤油燈倒地之後,立刻煤油就流淌在了地麵上,火苗稍微一點燃,就開始有熊熊大火的趨勢。
這建築全部都是木質的地板,這樣下去會整個燒完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脫下衣服來趁著火勢還小,就立刻用衣服去撲滅,但是因為有油的原因,火勢蔓延地很快,我撲滅了一小塊地方。
其他一遍就已經開始燃燒了,我衣服都開始著火,我丟在地上踩滅之後,幹脆就不管這火勢,我衝上去想要抓住那個人,因為看不太清楚,我依舊不知道他的模樣,他居然破開了窗戶,一隻腳已經跨在了窗欄上。
究竟要幹什麼,這裏可是三樓,而且這座塔的高度還不矮,如果真的跳下去的話,肯定會傷地很重。
我想要抓住他,但是他在我到達之前就跳下去了,我一直盯著地麵,因為太黑什麼都沒有,但是沒有落地的聲音,反而我看到半空中似乎有一隻大鳥飛過。
猛敲了一下窗戶,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半夜三更割下屍體的頭顱,而且不讓我看清楚他的麵目,就肯定有鬼。
但是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趁著火勢還沒有徹底堵住樓梯口,我必須趕快離開,不然等待我的隻有一片火海。
我光著膀子,很容易就被燒傷,雖然知道有周玲在,但是這火勢不跑出去,隻會被燒死。
用胳膊擋住了自己的口鼻,火勢已經慢慢蔓延到了樓梯口,有我半個人高,我深呼吸了一口,就立刻衝了過去。
雖然溫度特別燙,而且有些疼痛,但是至少沒有燒傷,我一刻不停地衝到了樓下,收拾好東西之後,我解開了馬的韁繩,立刻就拉著它離開。
臨走之前我特地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窗口,地麵上並沒有任何人,連血跡都沒有,更別說到旁邊找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