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陳大宗家

我雖然不知道陳老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但是聽陳琪所說似乎她對父親都有些恐懼,想必就是因為擔心會酒鬼會不敵陳老而被他所殺。

“刑天乃神話中人,怎會寄宿與屍偶身上?”我有些納悶,如果要是真是那樣,那麼別說是奉先了,就連是個奉先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這倒不是,隻不過是因為家父的屍偶過於強大,而且長相與刑天十分相似,以乳頭為眼,以肚臍為嘴,擅使巨斧,所以稱其為刑天”陳琪這個解釋倒是令我安心了些許,若真是神話當中的刑天寄宿,那酒鬼別說是它的對手,完全不可能與之過招。

不過我也不太了解酒鬼的實力,他與陳琪的戰鬥中還有所保留,何況之前陳琪提起她的父親的時候,酒鬼曾言她的父親也不是他的對手,此話當真。

陳琪搖了搖頭告訴我,若是以前的話,家父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就在兩個月以前,家父如同刑天都有了一個重大突破,所以我怕他到時候完全招架不住。

要不是有陳琪在給我們詳細的情況,到時候真的麵對陳老的時候,我們這群人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怎麼說陳家也是屍偶師的一大宗家,若要交手,便是與全部的屍偶師作對,到時候情況不僅僅是對我們不利。

而是完全會置我們於死地,就算到時候清心觀會插手此事,也難以避免會有一場大戰發生,那樣對誰都不好。

我必須想辦法避免這件事情發生,難道要回一趟清心觀?懇求老道長出麵說情,這有些行不通,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陳賢的情況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隻不過昨晚老道長來消息說過在各個村子都出現了受害者,而可以確定是陳賢所殺,他不斷在殺人提升自己,道長害怕真的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所以可能近期就會采取行動。

關於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周玲,我對這個孩子已經淡忘了,雖然是自己的骨肉但是畢竟它是禍害蒼生的物種,留在世間可能會禍及我和周玲,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

想得有些入迷,陳琪喚了我好幾聲,我也沒有反應過來,她敲了敲桌子,我才知道他在叫我。

問她有何事。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你小子雖然不禁打,但是辦法挺多的,還有你那個朋友什麼劉爺,你們打算怎麼辦?”陳琪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連她對她的父親都沒有辦法,還指望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去求情嗎,更何況酒鬼所犯之事太過嚴重,就算是我也無法原諒。

我突然想是不是真的酒鬼殺死了陳琪的哥哥,陳琪搖了搖頭說其實她也不太確定,隻不過當時看到酒鬼的時候,他就站在她哥哥的屍體旁邊,滿身是血還有些傷。

看樣子就完全是和她哥哥大戰了一場的樣子,除他之外並無他人,所以他們就斷然說是酒鬼殺死了她的哥哥。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哥哥屍體的情況,現在過去這麼多年,屍體早已不複存在,希望你還能夠為我詳細說說到底是什麼樣。”

她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說檢查她哥哥的屍體的時候,致命傷是來自於腦袋上的重擊,但是除了那致命傷之外,他哥哥身體各處大大小小都有青紫鈍器所傷,她本來還想看醫師對她哥哥屍體的解析。

因為此事畢竟涉及酒鬼,她也不想事實真的是酒鬼所為,但是醫師進去之後,她的叔叔就把她拉了出來,說女兒家家的不能夠停留在屍體旁邊過久。

所以她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說了這麼多,到頭來她其實隻知道一些皮毛,她哥哥的死亡初步判斷是酒鬼所致,這是在明顯不過的所謂“真相”,我突然發現自己疏忽掉了一點。

那就是與她哥哥並肩作戰的屍偶,屍體久了會隻剩下一具白骨,但是屍偶不會。

我詢問她當時她哥哥的屍偶是怎麼一回事,她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因為當時事情過大,大家都在商討下葬,還有報仇的事情,沒有人會把視線放在一個屍偶身上。

或許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以身試險,去一趟陳家,徹底調查清楚當年的弑子一事,就算是查出的真相真的如同現在一般,那麼我也要去會一會陳老,好有個底細。

“帶我去一趟你們陳家,你哥哥的死因肯定有蹊蹺。”我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陳琪喊住了我,問我為何突然會有此判斷。

我慢慢跟陳琪道來“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她點了點頭,我問他在陳老審問酒鬼並且想要對他做出處罰的時候,酒鬼的反應是如何的。

陳琪細細回憶了一番當時的場景,因為時間實在太久了,她有些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當初酒鬼似乎跟中了邪似的,跪在廳堂上什麼都沒有說,無論陳老問他什麼都不予回答,陳琪叫他老實交代他也沒有說。

後來是陳琪幫助他鬧了一番廳堂,才幫助逃脫的。

“你說酒鬼當初看上去像中邪了,對什麼事情都閉口不答,他之前是不是從來沒有那麼對你過,他的實力從前相比於現在有多大的差距?”

我的問題陳琪一一為我解答,說她一直覺得酒鬼那天特別奇怪,她還告訴我酒鬼的實力那時相比於現在,就如同我和酒鬼的差距,是完全不可比較的。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當初酒鬼是沒有能力和陳琪一起大鬧廳堂的,陳琪也告訴了我實情,她拜托了她的叔叔陳斌,一同協助酒鬼逃走。

陳斌一直和她關係不錯,隻要陳琪稍稍一懇求,陳斌就會滿口答應,當天的情況就是陳琪先佯攻,在廳堂上鬧事,然後陳斌假借阻止,用煙霧擾亂所有人的視線,將酒鬼帶出來。

我差不多了解所有的情況了,她的叔叔嫌疑特別大,按照道理說陳琪的父親是宗主,而陳斌是陳老的弟弟,也就是陳家的二把手,他不應該會冒這種險才對,就算是再疼自己的侄女,也不會冒這種丟掉位置的險。

而他偏偏這樣做了,也就是說明,還有東西比他這個二把手還更加有誘惑力,難道是…

我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隻不過現在還不能跟陳琪講,那樣可能會打亂所有的計劃。

她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隨便敷衍了兩句就瞞了過去“我現在無法做出判斷,一切都要先去你們陳家一探究竟才能下決定。”

她猶豫了很久,因為我的身份必須要隱瞞,不可能直接向父親介紹我是酒鬼的徒弟,這擺明了就是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來。

最終就直接說是她的朋友為身份,她同意帶我去陳家。

出門之後,我和她來到了酒鬼所在的房間,他還處於昏迷中,百事通在那裏不知道整著什麼玩意兒,孫凝手裏擰著熱毛巾給酒鬼擦臉。

因為這次去陳家隻能我和陳琪兩個人,所以他們就必須留下來照顧酒鬼。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臨走前還特地在這房間的門口設下了一道陷阱,這是老道長給我的符咒,隻要是不幹淨的東西靠近這扇門,就立刻會灰飛煙滅,對於那種小鬼效果極佳,但是如果是道行頗高的鬼,就毫無任何作用,相當於一個擺設。